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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20日,艺术家兰昭形的首次个展在Tong Gallery+projects开幕,此次展览展出了兰昭形这些年创作的架上绘画作品。兰昭形的绘画作品没有宏大叙事,也没有悲天悯人的情愫,她的作品是来自生活的一个个平淡的画面,但是经过她的处理之后,这些作品似乎拥有了一种情感,就像一本诗集,有种静穆、苦涩和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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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展览由周彤策划,展览将持续到6月16日。
兰昭形自述:
艺术之于我是我在自己的生命中感到唯一想做和能够控制的事情,对此不管生活如何行进我亦开怀有这么一件事情的存在。纵观从学习绘画到现在,一条直而坚硬的线条一直贯穿始终,从想做艺术家而毫无规划的少年到逐渐开始步步构建,人生的轨迹围绕它时左时右,有地域的变换,有思绪的困惑,也有自我的超越,但那条线依然笔直不怠。我把艺术等同宗教,作为人生的信仰,神圣的无处不在的,比我相信泛神论中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无法得知的浩瀚宇宙来得更具有自我精神和所谓人生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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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的作品的出发点是自传性的。对我来说,绘画也是一个外在于社会生活的历史洪流的过程,是一种封闭的个人行为,在其中,面对自然和自我这两个可变的世界,我从中选择了我需要的作品要素,并赋予了色彩和形式,努力使感性反应中的知性成分具有逻辑一致性。我崇尚作品的崇高感和永恒性,排斥单纯的图像化,我总是想把自己的情感在荒野中深深“陷入”,就是这个词——“陷入”,色彩和形式平面序列的营造,使画面具备音乐性,就像欧洲中古民谣,缓缓低沉而纯粹,也像回到诗经中的“风”,有重复的“劳作性”音乐和魏晋时期诗歌的朴直刚健,诗和绘画的神秘相通之处不一一缕述,现在做比较的只是其音乐性。我不太喜欢自己的作品有文学情节性,因为故事会把绘画本身所传递的各种可能性有所抵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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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纸上作品和油画作品互补而不重合,都是单独的存在。我很喜欢排线,重复的行为本身会带来一种均衡,让我产生了一种无目的的目的性愉悦,也像禅定,一种简单的劳作让我深陷其中,形成了自有的张力、延展、无限和静默,以及欲望。纸上作品因为笔的硬度可以很好的表现这种坚硬的线条,油画我也想做到,但仍然在探索,需要更多更好的和材料熟悉和交流才能达到。每次长时间未拿画笔,我总是要在调色板上刮很久的废弃颜料,我似乎能感觉到我在和它低声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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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印象三人我喜爱多年,对我影响很深,他们仿佛就是从十九世纪末又开始返回到了拜占庭艺术的形式主义,所以我为此热爱、追溯。我目前所追求的就是介于自然主义和抽象艺术之间,赋予形式秩序感和音乐性,并有建筑般的永恒。创作开始的明确和知性,还有最初的感觉要努力通过形式语言保持到最后。对我来说综合也是通往我永远在不断趋近而永远也无法抵达的渐近线,与现实世界不可公度却平行,我在现实和自我之间有游离和犹豫,但也有果敢,我认为这是自我的一个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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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百几千年的岁月沉淀,壁画带给我很多,我找到了一些自己需求和追求的东西,也因此影响了我的创作。无论是意大利壁画、埃及壁画、印度细密画、还是中国各个时期的壁画,总是让我心生欢喜之情。弗朗切斯卡作品具有几何学的调合感和其形态的纯粹性,乔托和马萨乔的庄严肃穆,乌切罗对透视法和欧洲宫廷装饰的优美结合,印度细密画的纤细线条贯穿整个画面,埃及壁画总是把事物最具有特性的一面来表现,每个细节都有强烈的秩序感而不可移动。中国的壁画比其它了解更多更复杂,色彩,秩序,韵律、线条等等,这些都让我着迷。近几年也钟爱宋画,就如高居翰所说:“一种古典的自制力掌握了整个表现,不容流于滥情,艺术家就像生平第一次接触到自然,并以惊叹而敬畏的心情来回应自然。他们视野之清新,了解之浑厚,是后世无可比拟的。”如同十七世纪的普桑,画面含蓄宁静,充满了明晰和平衡的秩序,温和折衷的理性闪耀。感谢从古到今,有名的或无名的我所喜爱的艺术家伴我同行,使我的画室生活变的不孤独,使我知道自信与谦卑共存是何等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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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的深处》布面油画 30×22cm 2017年
我可能是一个比较传统的人,面对纷繁复杂的现当代世界和碎片化生活张牙舞爪的冲击,我只是想做好自己喜爱和有能力做好的事,我坚持自己的观点,不随波逐流,我渴望离群索居的生活,这些都没什么,世界就是这样,有这样的人,就有那样的人,没有绝对的真理,没有绝对的对错,没有绝对的好恶。我想做到的是在众多的面孔中能清晰的说出自己的话语,有着独立性,充满内涵和永恒活力的作品。创造充满无限可能,对我而言。

顾城 布面油画 100×100cm 2014

三只梨 布面油画 50x60cm 20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