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家反复强调,重振经济最重要的就是信心。2009年1月中旬,著名的国际艺术网站art price设立的“艺术市场信心指数”(AMCI) 显示,70%的市场参与者认为他们已经为购买艺术品“准备好了”,这无疑传达出令人激动的乐观氛围。新一年的拍卖季于1月28日和29日在纽约率先开锣,苏富比和佳士得都举行了古代大师绘画的专题拍卖。

莫奈的油画作品《在草地上》(1876),以约1124万英镑成交,但仍低于1500万英镑的估价
买家老了
英国19世纪艺术大师特纳(Joseph Mallord Turner)的作品成为了这个专题拍卖的领军拍品:苏富比推出了堪称目前特纳作品的私人收藏中最重要的一件《朱庇特寺庙》;而佳士得则推出特纳的5张水彩画作品,包括4张风景画和1张罕见的女人脸的习作。
《朱庇特寺庙》的卖家是曼哈顿的经纪人Feigen,他于1982年在伦敦佳士得以110万美元购得这件作品。这张画是特纳不多的有关古希腊的3张风景油画之一,也是特纳目前不超过20张的重要私人藏品之一,去年曾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特纳回顾展中出现过。在竞价开始前,苏富比宣称这幅画的出价是“不可撤消出价”,意味着买家的出价即是同意以一个未公开的价格购买。事实证明这个类似安全网的设置完全是多虑的,作品最终以约1297万美元成交,由一位匿名买家通过电话购得,创下了特纳作品第二高位纪录,也是两大拍卖行此次古代大师绘画专题中最高的成交价。
在Skip to next paragraph佳士得的特纳水彩画中,成交价最高的一件是创作于1847~1848年的《The Brunig Pass from Meringen,Switzerland》,成交价约108万美元。此外,佳士得的拍卖中并没有出现多少高价的拍品。意大利画家费德利科·巴洛奇的纸上油画 《Head of Saint John the Evangelist》是一个亮点。原估价40万~60万美元,最后被一位经纪人经过5轮紧张竞价以约176万美元购得。
实际上,两家拍卖行都离预定目标很远,苏富比的早场拍卖总成交价约6388万美元,远低于其最低估价7440万美元,佳士得的早场拍卖共拍得近1419万美元,也远低于之前1930万美元的估价(估价都不含佣金)。
同印象派、现当代艺术拍卖不同的是,古代大师绘画的拍卖通常由艺术品经纪人主导,但他们并不是最大的买家。一些经纪人说,自从经济危机开始以来生意就不太好了,所以他们一则没有补充库存的压力,二来也没足够的现金来买东西。苏富比古代大师绘画部的副主席George Wachter说,私人参与竞价的比较多,但经纪人则显得格外谨慎。古代大师绘画的市场并没有出现像当代艺术市场那样的回潮,这个市场的买家大都年事渐高而更趋于保守,当拍品超过100万美元的时候可以明显地感受到一种阻力。

德加最重要的雕塑作品《14岁的小舞者》,成交价为1325万英镑,创造了德加雕塑作品的价格纪录
印象派经典的珍贵
古代大师作品拍卖之后的“印象派和现代艺术”的拍卖得到了更多关注,市场将之视为在今年发展方向的重要线索。在不甚明朗的市场气候下,佳士得和苏富比都在这两块领域减少拍品数量,而将重点放在质量上。苏富比2月3日在伦敦夜场拍卖中的拍品是29件,约是去年的1/3,第二天的佳士得同主题拍卖的拍品47件,仅是去年的一半。但两家均拿出了重量级作品,苏富比主推的是德加(Edgar Degas),佳士得主推的是莫奈(Claude Monet)。
苏富比29件拍品有22件成交,共拍得3256多万英镑。其中40%的拍品以超过最高估价成交,但去年苏富比同主题的拍卖总成交金额是1.17亿英镑。当场的明星是德加最重要的雕塑作品《14岁的小舞者》,之前的持有人是英国从事体育行业的企业家和慈善家John Madejski爵士,他在2004年以500万英镑购得这件作品。最后这件拍品由来自亚洲的匿名收藏家拍得,成交价为1325万英镑,创造了德加雕塑作品价格的新纪录。这件作品创作于1879~1881年间,1881年在巴黎举行的第六届印象派展览中展出过,是德加生前唯一展出过的雕塑作品。艺术家当年因为没钱,所以没将它浇铸成青铜,只能做一个蜡模型。德加1917年过世,1922年这件作品被浇铸成28件青铜雕塑,全世界仅有10件私人收藏,另一件同样的作品于1999年在纽约苏富比拍卖时的成交价是约1238万美元。“《14岁的小舞者》毫无疑问是印象派时期最具标志性的雕塑之一。”苏富比全球印象派和现代艺术部门副主席Helena Newman说,“今晚这件杰作创造的价格纪录是市场对罕有精品强劲需求的一个证明。”
2月4日佳士得的同主题夜场拍卖结果更是令人振奋,以至被人称为是重建市场信心的一个事件。47件拍品成交了39件,有25件超过100万美元。这场拍卖因拍品的高质量而令人称道。莫奈的油画作品《在草地上》以当晚最高价超过1124万英镑售出,但仍低于预期,虽然估价范围并未公布,但估计是1500万英镑。这幅作品最早出现在1877年的印象派展览中,画的是莫奈的妻子 Camille斜躺在位于巴黎北部的Argenteuil的草地上看书的情景。佳士得在巴黎的专员是这件作品的唯一出价者,代表一个匿名的买家电话竞拍。该作品上一次拍卖是1999年11月在纽约苏富比以1540万美元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