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刹那芳华 沙龙现场
在中国传统的经典文本中,梦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母题,从屈原的《离骚》到《诗经》再到传统经典《红楼梦》,无论文学作品还是戏剧作品,都不断在演绎着梦与情的人生欲求。眼前的姹紫嫣红,良辰美景,和无奈中的断壁颓垣,这无尽的人生意象,形成了双重空间和时间的探索和想象。《仁王经》中说:“一弹指六十刹那,一刹那九百生灭。”这一瞬间的永恒与欲念,这无尽的山长水远,,每一个时空的流转,是艺术的主题,更是对自由生命的憧憬。
201年8月24日下午,《刹那芳华——时空中的艺术与爱情、戏剧与人生》为主题的跨界对话,如约在北京时代美术馆举行,嘉宾著名作家雪小禅、艺术家白苓飞与观众面对面,分享和讲述了她们各自的思想与情感历程。从艺术家白苓飞的生活和爱情谈起,到各自的写作和艺术创作经历,再到对女性人生的态度,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宁静中坚定的力量和诗意的人生意境。现场的观众也有感而发,将各自生活中的困惑和感悟与嘉宾进行了互动和分享。活动的最后,嘉宾雪小禅为大家演唱了一段《春闺梦》中的经典片段,舞蹈家李丹女士为大家带来了即兴舞蹈,获得了大家的阵阵掌声。按照预约活动结束后,嘉宾白苓飞和雪小禅还分别在自己新出版的书籍,《禅心寄梦》的画册以及《银碗盛雪 繁华不惊》的合集上签字,赠送给了现场的观众,伴随着浓浓的情意整个沙龙完美落幕。

艺术家白苓飞

著名作家雪小禅

现场互动 来自西安的美丽女孩巴拉

现场抽取幸运观众

艺术家白苓飞画册签名
白苓飞:这次展出的这些作品跟我这两年的生活,生命里的感动密切相关。和小禅在聊天的时候必然聊到戏剧,因为我作品当中有着戏剧相关的一种视觉符号吧,我们就坐到了一起,戏剧、艺术就是我们结缘的契机。其实都讲人生如戏戏如梦,我的工作室叫存梦斋,我追求的这种生活理念,或者作品当中追求的境界,其实跟戏剧有一种冥冥当中的相通,所以我跟小禅能够感觉到灵魂气场的一致,并且能够坐到一起,感受到彼此之间很多心灵相通的地方,而今天坐在这儿跟大家又有了新的结缘,这都是生命当中很值得让人欣慰和感动的地方。再回到我的这些作品,都是这两年来的新作,它都跟我的生命体验相关,因为我有了一个小宝宝,他让我体会到了做母亲对生命重新的认识和编排,这种感动把我以往对于生命的感知和对艺术的思考和审美,都引起了很大的转变,它不是你刻意而为,而是自然而然在你心底生发出新的东西,就像新生命重新绽放了一样,它不是刻意的思考或者经营能够寻到,这些东西也许潜藏在每个人心地深处,很多人都没有找到开启的法门,而我的宝宝他给了我这样一把钥匙,让我感受到了生命当中最美好的一些体验,这些东西跟爱情一样,跟禅姐一直在书里面描绘的那种对爱的感动一样,是相通的。
雪小禅:听的出来苓飞有些紧张,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安心的虔心的安静的一个人在画画,说说我对她的感觉还有我们俩认识的过程,我觉得很有缘分很有机缘,大家看到了是非常好的气场,能来美术馆听讲座的人,我记得梵高说过一句话,他说我不是在美术馆就是在去美术馆的路上,我觉得能在美术馆来听讲座他的艺术修为应该是不一样的,一个人对美术有欢喜有欣赏,我觉得他骨子里一定是对文化有敬畏,或者他本身受着文化的滋润才会这样子,所以我总结这些年来自己的讲座参加的活动,今天是比较欢喜的,因为有一种特别禅意的这种寂静这种欣喜,大家看看这个美术馆布置的大部分是白老师买的白色的帘子还搭配简单的几根竹子,因为白老师的作品大家看到了,她在画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你感觉到她的线条很有仙气,他透露出来的意境我觉得并不是每一个画家都能拖的住这种静气,有静气有雾气还有仙气,这种仙气我觉得恰恰是白苓飞,只有她一个人有,我看到过很多画家的作品,白苓飞的作品为什么打动我,我觉得正是那种你看似不识人间烟火的仙气,但是她又接着人间的地气,这是特别吸引我的地方,我觉得好的画和好的文字是一样的,一定要接引天地,看这很玄妙,实则是跟日常生活相通的。昨天我穿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我们参加一个展览,苓飞说小禅我有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衣服,大家知道你看我们俩的身高,我们两选了同一款衣服,我们俩事先并没有沟通过。我记得从前有一个作家我特别喜欢那个题目,“你活着因为你有同类”相同气场的人相同气息的人,我觉得隔着再远千万人之中一眼就能认出来。我第一次去白苓飞的家里,她家在798附近的一个艺术区,挺大的挺空旷的,就跟我们美术馆这种感觉是差不多的,然后四月份院子里的白蔷薇到处都是,她的画室里放着一个光碟很玄妙的音乐,然后白苓飞在那里作画,他的茶几上摆满了自己做的小点心,茶水冒着热气,屋子里也飘着蔷薇花的香,我们在那里谈画谈艺术谈梦,我忽然觉得那一刹那就领会到一件事情,我说能把生活艺术化的人,其实是非常高的一个境界也非常难得的一个修为,而白苓飞她真的做到了,她当时也穿着一身的白袍子,我当时穿的是一件改良的旗袍,我们坐在那聊天说话,漫不经心的说话,我突然感觉到把日子过成诗,真的诗意在生活的每一个缝隙间,甚至我觉得好光阴就是用来浪费的,那一瞬间我真的被击中了,我觉得能画出这样画的人一定过着这样的生活。

雪小禅和白苓飞在黑桥工作室
白苓飞:谢谢,谢谢小禅,其实我也记得很清楚,当时说的那一句时光是用来浪费的,在我的印象中特别深刻。
雪小禅:我在见到白苓飞的一刹那我相信一件事情,友情也是需要一见钟情的。我发现来的女孩子们特别多,这个气场非常好,大家久别重逢,就跟故人来了老朋友来了。
白苓飞:很感动。小禅的吸引力。
雪小禅:我聊一下白苓飞的经历,大家可能不太了解,百度上我觉得不太重要,就是我见过的,我十年前到目前为止一直在写爱情小说,我写了那么多爱情小说我觉得都不如白苓飞的爱情好,大家想听不想听?说说爱情吧,行吗?
白苓飞:其实爱情这个主题一点都没跑题,我希望和大家分享这些因爱而生的作品,我的所有作品跟我拥有的一个让自己特别安心特别自足的爱情关系密切。我觉得每个女性的爱情可能都会注定她一生的命运,特别是离开父母之后的生活,爱情会重新塑造一个女性,能够让她变成自己最期望、最完美的绽放、最绚丽的样子,因为我拥有很安心的爱情,所以才有了自己今天这样的艺术和生活。在自己人生的这个阶段,我对于自己的生活、家庭和事业都非常知足,而且这种知足让我有源源不断的力量继续往着更高、更完美的方向走。今天真的特别感到自己有点语无伦次的感觉了,真不知要从哪里说起。
雪小禅:她肯定说不清她的爱情,我为了表达她的爱情有多好,我可以肯定的这么说吧,我所有写过的爱情小说都不如白苓飞的爱情好,因为你能想到这是一段怎么样的爱情,我慢慢的跟你说起。我当时坐在她的画室里聊天的时候,我听到她跟她的爱人在告诉他们的爱情故事的时候,你知道我有一种什么冲动吗?我当时想让我再谈一场恋爱吧,真的是这种感觉。我今天要说他们的故事,我觉得你们一定会,假如说暗恋一个人你一定会表达,假如说你一直不相信爱情你一定还会相信爱情,到老都相信世界上真有这么美好的感情,当时我觉得也是蔷薇花闹的,跟春天也有关系,跟他们美好的爱情也有关系。当时我毫不掩饰的说,跟我去的还有一个好朋友她听着都掉眼泪了,她有羡慕嫉妒的感觉,她问我什么感觉,我说我好想再谈一次恋爱。
先介绍一下她的爱情,大家看为什么她的画这么美?席慕容也是个画家,席慕容的画展现的都是忧愁,甜蜜的忧愁,我觉得白苓飞的画里也有,但是席慕容的画没有白苓飞的这种仙气跟静气,这种仙气我觉得是因为那个好的爱情滋润了她,她的静完全来自于她的爱人。有个画家叫夏加尔,夏加尔跟贝拉,他们相爱了一生然后夏加尔画了一辈子贝拉,他只画一个女人这一辈子,只画这一个女人,画了一辈子这个女人,她的生日、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反正是有特殊日子的时候,他就要画他的妻子,别人不画。还有一个画家叫怀斯,怀斯也是,夏加尔的妻子长的还很漂亮,怀斯的妻子不漂亮,有那种很苗条很坚硬,但是内心特别丰满特别坚定,但是怀斯画出她来那种感觉特别不一样,她一个人走在草地上的背影,我说这个男人得有多爱这个女人,他才会把这个女人画的,她的神经能画出来,我觉得能把这个人的神经画出来是十分了不得的事情,但是他做到了,这是让我震撼的一点。可能今天陈老师没有在场,大家知道苓飞的丈夫有多高吗?她可能是一米五五的样子,她爱人一米八五。
白苓飞:落差比较大。
雪小禅:落差相当大,当时我见了特别震撼,我告诉我自己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灵魂的吸引,只有灵魂的吸引才让爱情的浓稠度跟饱和度达到这个程度,所以说我就问他们的爱情来龙去脉。白苓飞是白居易的第32代孙,是白居易的后代。然后她是考的四川美院,在四川美院读的本科,毕业她去厦门工作,结果她去厦大转了一圈,完了她一下子被厦大击中了,她觉得不行我得来这个学校,那怎么办?她就考厦大研究生,在厦门的时候她遇到了她一生相随的人,就是她的爱人,当时他们遇到的时候手里拿的一个光盘叫神秘园,因为陈敬忠一直在听这个曲子,他说我们之间肯定有很多话可以交流,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一定有许多话可以交流”,因为敬忠也搞艺术,敬忠搞雕塑,敬忠就找他,用每天巧克力包着的皮来画画。
白苓飞:恋爱那个时候德芙的心形巧克里剥开里面都有一句话,把每次打开的那一句话创作一张作品,所以那个时候记录爱情的的作品都留下来了,每次看到都会很甜蜜的回味那段时光,因为我们用作品定格了留不住的时光。
雪小禅:她大概说了一下恋爱细节,我还可以往后说,大家一定要问她第一次表白是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我也想听,他们是谁跟谁表白的不知道,不得而知,接下来发现了一件事情,敬忠也画画,没有人看的出来画的什么,只有一个女孩子看出来了,那个画里面嵌了三个字叫白苓飞,就是画的很抽象,画的非常抽象,但是里面暗含了白苓飞三个字,后来他们相爱结婚生子,他们彼此灵魂上吸引。在厦门画画、生活,但是厦门太安逸了,艺术需要不安需要孤独,他们觉得在厦门都浪费了,好像每天看大海,在厦大转转,吃吃小吃两个人精力浪费了,她得接受新的挑战,于是她就报考了北京的博士生,在北京读的博士,现在白苓飞老师在南开大学滨海学院艺术系教学,我问过他们,我说你们两个在一起十几年了,厌倦过吗?烦过对方吗?几乎没有,还有那种爱不够的感觉,大家说七年之痒,可是对于爱情来说,在他们身上我发现时光不是问题,不但不是问题,时光还是增加他们爱情粘稠的调和剂,随着时光的递进光阴的渐变,他们的爱情历久弥新,有一天我在朋友圈发了一个状态,我借的衣服,我说衣服是借的项链是借的,手镯是借的,什么都是别人的,但是灵魂是我自己的,她的爱人跟了一句话,白苓飞是我的,肉体和灵魂都是我的,我当时就特别感慨,我都有点,看了之后心里轰的一热咯噔一下,是什么好的爱情呢?我觉得爱情就是这样。我写的那些是纸上谈兵,我在现实中见到的最好的神仙夫妻就是白苓飞他们。
白苓飞:谢谢,从别人的语言中勾勒出关于自己的感情,我都感觉听来也很羡慕了。
雪小禅:你很幸福

两位嘉宾谈笑风生
白苓飞:从神秘园开始,为什么要谈到神秘园,刚才没有特别的讲到它对于我们的特殊意义。其实我大学时期就特别喜欢神秘园的音乐,可能有听过的朋友,我的小书上面专门有写了一篇谈这个,名字就叫神秘园的一篇小短文,其实就记录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大学时候喜欢神秘园,经常听到流泪,我觉得它可以让每一颗孤独的心和孤独的灵魂得到安慰,好像音乐回响时你可以在这样的音乐当中把自己所有的情感,所有激情宣泄出来,他能够安抚你那颗孤独的灵魂,但是我还在大学时跟我的先生是不认识的,我们两个相隔千里之远,但是在同样的时期我先生他也在听神秘园,特别喜欢神秘园,被神秘园的音乐感动,经常也听着流泪,这是两个相同的灵魂在不同的时空里放逐自己那颗孤独的心。而他周围生活的朋友们,他问过很多朋友很多同事,没有一个人喜欢神秘园,没有人听神秘园,所以他觉得很孤独,为什么这么好的音乐没有人喜欢,当我来到身边拿着一个神秘园CD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好像一下发现了同类,为什么你也喜欢这个,而且一听我说我以前还听着这个流泪,他马上就被击中了。
雪小禅:因为他也流过泪,所以他找到了另一个自己。
白苓飞:所以他跟我说了一句话,我们一定有很多话可以聊,我永远都记着这句话,而且就因为这个神秘园把两颗陌生的心一下子拉到了一起,随之而来就是聊不尽的艺术理想,我们都是非常热爱艺术的人,他画画也做雕塑,当时虽然在公司里面上班,但是所有的业余时间全部都在创作。后来我有一个朋友讲,你们是因为音乐因为艺术而达到的一种默契,那种是灵魂高度的一种情感,不是现实表象所能主导的一种情感,所以这种情感绝对是最高级的一种默契。
雪小禅:我觉得白苓飞说的对,她跟敬忠的结婚还有他们的相爱,我觉得这种灵魂高度远远超过于这种外形相貌的契合,因为我觉得一个人最能体现他精神内核的一定是灵魂高度,两个灵魂高度的人是什么也分不开,你们看他们的雕塑作品,雕的他们两个人,一个高个子男人一个矮个子女人他们抬头看着星空,那些泥塑作品你们看了之后你不觉得是两个人,你觉得这是一个人,因为他们有一样的灵魂,他们是一体的,这时候你觉得你是羡慕他们的,如果你没有这份爱情你甚至稍微有点嫉妒,为什么?因为找到这种爱情的人,在世界上几乎微乎其微,自己的灵魂高度跟另一个人的灵魂高度就好象我们中国的榫卯结构一样,那样高度完美的一致,而且他们的每张画里,其实都在画爱情,所以我说到夏加尔他为什么画出他的妻子那么深情,甚至他妻子给人的感觉就是被男人爱着的感觉,我觉得一定有特别饱满的爱情才会滋润出白苓飞这画里的这种静气这种安静,甚至我觉得逃离世俗的一些东西,大家看她的画,她跟世俗离着那么远,她画一个女人追逐梦的过程,其实每个人都是追梦人,我跟白苓飞都是,一辈子都在追梦,一生都在追梦,从来没有停止过自己追梦的这个脚步,其实追梦特别幸福。
白苓飞:没错,很多人在讲梦,觉得梦是虚幻的,是不现实的不真实的,佛家里也讲,梦幻泡影。其实对我而言我觉得梦它其实给你提供了一种方式,让你过的更自我,让你更回归个体心灵的那种纯净,我觉得现在人就是因为太清醒了,没有办法把自己放在一种梦的状态去感知自己的内心,所以没有办法去品位心灵的每一点感知,所以不知道自我那颗最真的心在哪,追求最真的生活那种对生命的不辜负在哪,我觉得都是因为太清醒的缘故,我很喜欢做梦,我的所有作品就像我内心,我的精神世界里面追求的那种梦的状态,心灵与我的灵魂需要安居的那样一种境界,表面看它们跟现实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他们都因为我现实中体会的每份爱而诞生,所以我觉得真实和梦它们不是绝对的,是需要自我来界定,而且我觉得我的梦其实就是我的真实,它也许别人认为是梦,其实我生活在我的梦中,是我灵魂的真实里面,这一切对我而言都是最真实的存在,它可以让自己营造的很完美,也可以让自己营造的很脱俗,去找到那个自己灵魂最希望安居的地方。
雪小禅:我很认同,现在我们的人太清醒了,太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我觉得最好的状态恰恰是不自知,不自知是一个特别完美的状态。还有做梦,我觉得并不是说我整天生活在虚幻中,不是的,我觉得是那种很诗意的栖居,你说的诗意的栖居你说把日子过成诗那是有钱人的生活,不是的,我觉得这个跟经济关系不是很大,因为现在中国人基本上解决温饱了可以说,怎样把日子过成带有你自己生活标签的方式,那是自己的本事。我觉得白苓飞和我,我们灵魂高度还是一致的,我们是对生活抱有欢喜态度的人,可能是一粥一饭就够了,我去他们家,她就做了几个小菜很朴素,她去我们家也是一样的,平常我自己动手腌点咸菜,我就不喜欢热闹,一定是找到精神高度相似的人,我才会跟他通宵达旦的聊天。
白苓飞:一眼就能洞穿。
雪小禅:一言就能洞穿,所以说我觉得友情还有精神内核相同的人,其实本质上也是需要一见钟情的。我昨天跟白苓飞见到的时候,我们俩说的话就是艺术,我说搞艺术的人是幸福的,无论是我写字还是你画画,为什么是幸福的?艺术永远不会抛弃你,除了你不要它,你如果一心一意的喜欢着艺术,它只会增加你的饱满度,只会增加你的骨干,而不会跟你索要什么。就像大家知道我喜欢裴先生,裴先生前几天收徒,收徒仪式她出来了,我形容形容这个70岁老太太的打扮,她是戏曲大师,是一届泰斗可以说是,大家知道男人中演女人演的最好的是梅兰芳,女人中演男人就是戏曲大师就是裴艳玲,裴先生,她演钟馗演叶文,她演了一辈子大男人角色,她前几天出来满头银法,然后她70岁了,也是留着白苓飞一样的那种小板寸,很短,然后穿着一个宽袍大袖的衣服,穿着露指头女孩子20多岁女孩子穿的那种凉鞋,英姿飒飒的就出来了,然后有一个读者从我那留言,给我发了一个裴先生的照片,他底下标了一句话,这才是真正的风华绝代,我觉得包括生活方式包括穿衣服,还有你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那真是个人的修为。
白苓飞:我觉得女性本身很内在的一种积淀,散发出来的自信,是特别重要的,绝对是灵魂气质在不经意间的闪现,很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气质,这点对女孩子来讲很重要,特别是慢慢的随着年龄增加的时候,这种才是永远不可能枯竭的魅力。
雪小禅:我对苓飞说的一句话特别认同,灵魂气场,一个人的灵魂气场跟年龄没关系跟性别也没关系,我经常觉得一个人活到最高境界一定是没有年龄没有性别,大家看杨绛先生他还在写书法,裴艳玲70岁了她还在台上唱戏,你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并不是她保养的多好,还是她精神上散发出来的东西会吸引你。我第一次见白苓飞不是这种头发。
白苓飞:其实之前也是这个发型,只不过因为生完宝宝,我很想跟她一起留头发,让宝宝有一种妈妈和爸爸这那种样貌完全不一样的区别吧,我觉得是很朴素的对孩子的一种感觉,因为小女孩从小跟妈妈留头发,一起扎辫子,我觉得一定很幸福,只不过留了一段时间觉得还是很不习惯,因为很不像我,所以最终还是恢复,所以到了现在宝宝的头发也没多长,因为太缓慢了,我最喜欢的还是这个头发,来北京之前我留了很久的长发。
雪小禅:白苓飞做的事情基本就是背道而驰,我看她在厦门大学的时候,她跟敬忠疯狂谈恋爱的时候长发到她的腰这儿,她的身高适合穿袍子这样的衣服吗?为了显的自己个子更矮,可是我每次见她她一定要穿袍子,就像汉服。我还有一次见她是穿着汉服去的,就是你穿什么你跟你的身高跟你留的发型基本上没有什么关系,有一种为所欲为的感觉,但是恰恰又彰显了她本身的张力。让白苓飞说说她的创作,我看她的创作历程从前的作品跟现在真的不一样。
白苓飞:年龄还很小的时候你没有办法想象到你未来的样子,它也许是提供了这样子的一种契机,让你进入到这个领域,慢慢的真的是有所注定的把你安放在那个位置,然后你就走上了这条路,慢慢的你知道的越多了解的越多你就越热爱它,它变成了你能够诉说情感,能表达很多言语没有办法诉述的东西,就变成了你生命当中的一个部分,你跟别人不一样的一个部分。到了美术班,初中毕业我就考了四川美院的附中,当时这个附中特别难考,它在西南三省只招收30个学生。我经常回忆过去,那个时候经常一个人在老师家里面画画,早上去画到晚上,我妈妈晚上才来接我,我现在回想起那种日子,当时好像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好像对普通小孩来讲好像还是蛮枯燥的,其实当时自己没有想到那么多,就去画,只是为了要画好,只是为了想要进入那个学校,很幸运我一次就考进去,因为有好多一起学画画的都没有,还有考很多年的都没有进去,所以我算是特别幸运的。而且我也发现那次人生中关于艺术的第一次考试,那次考创作,我现在都记得非常清楚。我觉得自己就从艺术上面跟别人有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出现。
雪小禅:你觉得不一样是什么呢?
白苓飞:就是思维方式不一样,当时是给了一小段文字来创作一个场景,那时候才十四五岁,你要把一段文字变成图象的东西需要想象力和表现能力。那是关于一个教师家访一个受伤的学生的一段文字,后来我才发现所有的人都画了一个小孩腿受伤了绑着绷带翘着腿,都画了拄着拐棍,那样子表现其实是很不好看的,就是从画面的角度来讲是挺不好看的一种表达,但所有人的思维都是那样子,因为要表现受伤肯定是画一个绷带,这是普通人最直接的想法,但我当时完全没那样画,我就画他躺在床上休息,整个都盖着被子,画面分割也比较好看些,旁边画了一个拐棍放在那儿,我就完全跟他们选择了不一样的点,所以我当时的那个创作就得了很高的分,考的也很好,我现在想起来这一点其实是从艺术上面升发不一样的起点,那个时候才十四岁,你的精神思维还达不到那种真正艺术创作的高度。
雪小禅:其实你也在画戏曲,我觉得戏曲对你画中构成的元素非常重要。你看咱们画戏曲的画家,我特别想问你苓飞,你觉得你跟这些个画家,你比如说你跟林风眠,你跟他们有些什么不一样?
白苓飞:这个我可以谈一点,就是刚才小禅提到这些画,画戏曲人物的画家,他们的画面当中更多的追求笔墨之间的绘画形式语言上的趣味表达。叶浅予老师他画的戏曲人物表现生动的造型,表现他的那种很丰富的点画之间和形体结合的关系。而戏曲对于我本身来讲的话,我更注重它的综合体现出的一种审美,我觉得表现审美和表现笔墨上的趣味和线条是不一样的,戏曲里的视觉审美,跟我们中国人骨子里面对于美的感知是共通的,在传统绘画也好,在传统音乐里面也好,他们有一种共通的审美感知,这种审美我觉得我很难用言语去描述它。我们看到的昆曲,我用的昆曲的头饰造型,这些造型字戏曲中就是为了修饰脸形,让它变得更美,更丰富更完美的展现,是我们骨子里面对美最提纯的表达,是最完美的一种浓缩体现,所以我喜欢用昆曲造型装点画面中的女人体,我所有的作品里面都是想要把这种生命当中最完美的最唯美的感知,凝固下来,将我对生命当中最完美的想象表达出来,所以戏曲就成了我最完美想象当中的一个构成部分。
雪小禅:我觉得可不可以这样说,因为那几个画家,我觉得他们还是画的很具体,把它的趣味性真的表现的也很淋漓尽致,也很充分,但是我总感觉到,也许跟白苓飞更靠近一些,或者是跟灵魂更吸引一些,我觉得她真正的没有画具像的,其实她是画的牡丹亭的魂,她把魂画出来的,把那种仙气画出来的,他在画女人的梦,大家看她画里的线条,还有她画的女人的头像,还有她的各种姿势,大家觉得这不符合传统对戏曲的审美,但是恰恰我认为这是一个非常高的,非常难得的一个境界。那几个画戏曲的大师,他们的作品也非常好,我觉得从精神内核或者气质上,白苓飞她画的戏曲更靠近林风眠一些。
白苓飞:他也是审美上的一种,我觉得是一种对传统审美延续吧,对审美的延续不在绘画技法层面去思考问题。
雪小禅:我觉得他也是自己灵魂深处想象的那种样子。
白苓飞:对,因为我们的戏曲它是特别综合的艺术,有诗意又有舞台还有造型,整个的就是一个审美的综合体,我们对这样的审美画面把握的时候,更多的需要从情感的角度去切入,从对那种整体审美的感觉去把握,你不可能再现一个舞台,也不可能把那种音乐,那样子的时间动态表现,那都是时间性的艺术表达,绘画不表现过程,只能把对他最敏感的那种感情触动表达。
雪小禅:对,她画的是感觉,我觉得完全脱离了中国传统水墨的那种画法那种技法,用我概括白苓飞的画,我也许有种偏爱,她是没有技法的技法,我觉得一个画或者文字没有技法其实是很高的一个境界。前两天散文选约我评了篇稿子,全篇文章不足一千字,她母亲离世三周年她怀念她的母亲,她没有用一个写作词,但是最后让你看到潸然泪下,完全是白描的手法,没有文字的华丽,也没有文字的雕琢,都是白描的手法行云流水,但是你感觉到最深的痛处在里面。所以说最好的艺术一定是不着声色不用力气,白苓飞的画做到了这点,她根本没有用力气,我觉得用力气的东西一定不是好东西,就像好衣服一定是不着痕迹的,是看不出来的,太夸张太用力的衣服其实还是有形式感。我觉得我上次给白苓飞写的话,包括对白苓飞的人,我觉得还不够好,我通过这段时间看她的画我又有新的感悟,我就觉得我没有把仙气写出来,她画的画像一个仙女在飘着,可是这种飘她又带着自己某种神秘的气息,这种东西是很难用语言能形容出来的,但是她的画里有了,为什么她的画里有了,因为我感觉是白苓飞的心里有了。
白苓飞:谢谢,关于绘画的这些技法我也有一点体会可以跟大家分享,我的画从早期的作品一直到近作,其实它经过了很大的跨越,在过去的作品里面,因为我是人物画专业的,从我读大学到本科研究生到博士,我的所有专业都是中国画的创作,所以说我会在这种专业绘画技法语言上面关注和研究特别多,早期的作品我就特别纠结在画面的技法语言中,在纯绘画本体上面去追求一些技巧的完美,找构图的完美笔墨的完美还有造型的完美,就是过多的去关注绘画形式本身的东西。
雪小禅:过度的完美是不完美,包括人生包括生活态度不完美的东西才是正常的。

展厅里的铜钱草
白苓飞:因为当时纠结在画面里,而最终你发现不知道真正的你在哪儿?早期的作品好多搞专业的朋友都会觉得笔墨很好,构图也很好,造型也很好,这些都好,虽然创作内容也是关于自己的情感,我的爱情,可是我在创作中很难随心所欲。所以我早期的作品里总在画面当中去关注笔墨关注构图关注色彩,而这些从我生完宝宝以后的创作里,我觉得似乎全都不重要了,因为曾经的纠结,纠结在这些画面里面的时候,很难出现自己很满意的作品,都会扔掉很多,留下来的其实是少数,扔掉的是大多数,而现在我觉得对创作而言只要有那一颗想要表达爱的心就够了,因为我从这个小生命里面生发出特别多的爱,我从她的身体里面,小生命持续的发展变化当中,看到了生命本身的感动和美,她让我体验了从来没有过的生命大爱,而且是源源不断的爱,她把我内心深处最温柔的言语最温柔的情感都调动出来了,我很希望表达这种感情,很希望能够把这样的一种情感凝固在我的画面当中,和所有人去分享去诉说我那些很细腻的很微妙的感情。从画小宝宝开始,逐渐过度到了画人体,其实它是一个很自然而然的过度,仿佛自己重新涅槃重生一样,从过去的纠结当中得到了释放。现在我发现自己画任何东西的时候,都很轻松,我一点都不纠结了,我用最简洁的线条表现最温柔的感动,最渴望表达的爱,我觉得就够了,那颗有爱的心就足够了,别的都不重要,不用再纠结,不用纠结画面不用纠结笔墨,也不用纠结我画中国画的历史使命,这些都不重要,那颗有爱的心,是艺术当中最重要的灵魂。
雪小禅:我觉得最重要的还有一点,就是你知道你在哪,你知道你画的是谁。其实我在给白苓飞上一篇写的文章里面,最后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我说她画的每一个女子都是她自己,那个画中人叫白苓飞。
白苓飞:谢谢小禅。
雪小禅:我觉得技法不重要,重要的是画感觉还是画心情,所以她总是鼓励我说小禅你画画吧,我说我没有学过,那你有毛笔有宣纸就可以了,任意的涂抹没有关系,想画什么画什么,于是我总是瞎涂抹,有时候涂抹两下还给她发过去,她还鼓励我。
白苓飞:其实我觉得画画最终还是应该要真正的享受艺术,我们大部分人做艺术的时候,都有点太较劲了。有时候我看到国外的一些电影一些片子,比如说玩音乐什么的,随性而为自然就来了。
雪小禅:很松驰。
白苓飞:他其实是在享受艺术,就像我和我先生特别喜欢的电影《入殓师》里面,那个男主角他拉大提琴,最初的时候他为了要拉琴然后要付出很多,要进一个乐团,都很不容易,最终为了要一个好的提琴背负很大的负担,虽然在表演却没有享受到艺术的美。最后他没有工作了,拉不成琴了,回去只能给死人化妆了,他这个看着很不体面的工作,慢慢的让他发现了生命的可贵,最后他在适应这个新的工作的过程当中,有很多镜头是他独自一人在山上拉着琴,排解他心里那种孤寂,对于生命对所有无法消散的痛苦,其实我们觉得那个时候他才是真正在享受他的音乐,享受他的艺术,而不是他在那个剧院里面拉着很体面的提琴在表演的时候在享受。他在山上没有任何诉求没有任何观众,他只是在排解自己那份孤独。
雪小禅:那时候的音乐是属于他的。
白苓飞:我画小宝宝的时候,是生完孩子重新进入绘画状态的过程,没有别的想法,我只想画她,因为她就是我的生活,你就表现她就行了。后来在工作室的时候我又画一些佛像的作品,其实那也是源于对小宝宝的爱,我在工作室创作,有时候会经常想她,她会不会没睡好没吃好,这是每个做妈妈的人肯定都有的体会,就像一种甜美的忧郁,所以说我就不由自主的开始画佛,我们中国人对佛的有天生的心里依赖,心灵上寻求安静平和,都是很主观的,我在画佛的时候就是好像在念着佛要保佑我的宝宝,让他一直很健康,不要生病,我回去的时候她都很好,用这样的方式来缓解自己作母亲的敏感的忧郁。我还写了一个小短文,其实生活中我对好多东西是很随意的,不会特别纠结特别较劲,特别挑刺什么的,但是有了宝宝之后,你会就有改变,因为跟宝宝有关系了,所以你就不会那么马虎,你会去想她吃的够不够健康,她用的什么够不够干净,你会去纠结好多很细微的东西,但是画佛的时候让我得到了一种平静,我觉得我就像在修行一样,为我的宝宝修行为我爱的人修行,让他们都能够很健康很平安,让我自己的心灵也得到了平静,因此这些作品都是自然而生的,所以我说所有作品因爱而生,其实他们都源于我对孩子对家人对朋友的爱,归结起来都是对生命的大爱生发出来的。所以,最终艺术追求的其实也就是这种爱的境界,他比任何形式任何技法任何表面所在乎的那些内容都重要,对一个艺术家而言只要有爱,我觉得他就像拥有了神奇的画笔一样,会生发出很多能够感动别人的作品。
雪小禅:我觉得白苓飞的画特别的安静,而且在她诉说的过程中你就感觉她是一个有宗教信仰的人,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宗信仰,但是你感觉只有宗教才能达到这种高度,如果她信奉宗教她是一个宗教徒,如果她不信奉那么我个人感觉一定是她的修行然后把艺术当做了自己的宗教。就像我自己一定是把写作当作了宗教,当作了一种信仰当作了一种修行,可能她也是一样,只有画画的时候觉得自己特别有力量,心也特别安静,可以抵挡世界上的一切风雨,因为她心里怀着对敬忠的爱怀着对孩子的爱,或者怀着对世界的爱,我可能没有她那么浓厚的爱,但是我觉得我心里的那种对文字,或者对文学对艺术的那种敬畏或者信仰,都像白苓飞表达的这些话,其实最后艺术成为我们的宗教,它一定是可以对我们,你觉得它永远不会抛弃你,它是你贴心贴肺的亲人。
白苓飞:对,其实我不是佛教徒,小禅跟我观点太一致了,画画它就像是我的信仰的宗教一样,而且我认为画画也好写作也好,他都是留住了我们生命最珍贵的时间,每一次我在画画的时候会进入一种没有时间的感觉,我一直投入画画的时候不知道,画完后才发现已经很多个小时过去了,但是这几个小时我完全没有时间感,你是完全在一个整体的,好像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的一个真空的状态里面,所以我先生经常在讲,其实画一张画就是留住了一段时间,所以对于我们来看每一个自己创作的作品,都能够回想到那曾经的美妙时光,作品已经把我们所有值得珍惜的时间全部都留住了,定格下来,所以艺术可以永恒,因为时间消失不可见,但是它给我们留存下来了,让我们时时都能见到曾经的时光。
雪小禅:举一个我的例子吧,因为我昨天看王艺先生写的一句话,他说他20多年的颈椎病,我对这句话特别有感觉,他说他遍访了世界各地的名医来治他的病都没有治好,他说世界仿佛只剩下两件事,“疼痛和忍受疼痛”。我为什么对这句话那么感同身受,是因为大概四五年前,因为我写作时间比较长20多年,我长期用电脑,我的眼睛忽然不行了怕光怕电脑,我就不能写作了,也不是说不能写作,是不能使电脑了确切的说,我现在看手机都很少,怕光怕刺激,眼睛干涩疼痛,我就去同仁医院看,医生给我的建议说你要放弃手机放弃电脑,我可以告诉大家其实我已经三四年没有看电视了,我几乎在信息上或什么,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人。我开始很抱怨,我不可以看电视我不可以看电脑,我手机用的少,但是我发现正是这四五年这种隔绝让我形成了内心的另一种格局。我要说写作像我的呼吸我觉得重了些,但是我可以告诉大家,我最安静的时候最饱满的时候最觉得忘我的时候,就像白苓飞说不知不觉过了很长时间,就是我写东西的时候,所以我恢复了手写,我买了一些宣纸买了一些小毛笔,我就一个字一个字在宣纸上写,我开始的时候觉得很不耐烦,我从前不说我打字多快,但是我觉得在我周围的人,或在我住的廊坊,我用盲打,五年之后我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不会用电脑我不会打字,我只会发个邮件回个邮件是最简单的,在像以前那么快的打字是不可能的,因为我已经恢复了传统文化,和纸和墨这种对话,我慢慢从烦燥从不耐烦到忍受到喜欢,到已经习惯了这种方式,慢慢的我觉得其实我生活节奏极慢,我再加上我自己不会开车,我的节奏比别人慢四倍到五倍甚至更慢,但是我觉得很好,为什么?我突然觉得这些个东西在无意之间他拯救了你他搭救了你,他让你不那么觉得你要得到什么,我要急功近利,不重要,真的不重要。所以说坏事就变成了好事,我现在留下了很多珍贵的手稿,我自己觉得很珍贵,可能对别人不太珍贵,但是我自己自珍。我昨天看了王艺先生的手稿,我说我家里这些我要好好留着。因为当时我就买着发黄那种宣纸,然后一个字一个字写的,写了好几十本很多现在,慢慢在写字的过程中,其实真的是一种修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自己,觉得很快乐很快乐,那种快乐并不是说你有多少钱你有多大的名气能给予你的,他是那种潜移默化的静水柔声,很幸福。
白苓飞:享受创作是很幸福的事情,就像现在很多人也会去做点手工什么,对那种状态的渴望其实是一样的。
雪小禅:现在网上流行一篇文章叫《从前慢》现在疯转,说鲁迅先生有一句话从前的日子马车慢邮件慢什么都慢,从前是多少?在80年代就这么慢,90年代就这么慢。我们有手机几天,有朋友圈几天,只是我们把自己变得越来越快,我觉得大概40岁左右的人,都感受过从前的慢,我们一个手机用多少年,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哪里有手机哪里有车,牛车和马车就在马路上走着,还有多少从前,就只是我们这30年的效率,甚至我们的速度甚至我们的变快让我们难以接受,变得越来越物是人非,其实人真的应该慢下来,过成自己的日子,并不一定说是多好,但是一定是有味道的自己的日子,我觉得这很重要,相比艺术来说我觉得生活更重要一些,把自己的生活过成了白苓飞的日子过成了雪小禅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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