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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分钟深圳艺术论坛
时间:2009/12/13-2009/12/13 地区:广东深圳    来源:
主办机构:南方都市报
地点:深圳市F518时尚创意园创展中心综合厅
   

主办单位:南方都市报、深圳文艺网
承办单位:深圳市F518时尚创意园
论坛时间:2009年12月13日
论坛地点:深圳市F518时尚创意园创展中心综合厅
主持人:谢湘南

    主持人:各位嘉宾、各位文化界的同仁大家下午好。今天是2009年12月13日,这是被深圳当代艺术发展人所记住的一天。深圳当代艺术发展已来到一个历史性的节点,诸位接下来的精彩发言将可能影响及推动深圳当代艺术的发展。

论坛现场


    为了使我们的论坛获得更高效、更有利的方式,我们拟定了三个中心议题:
    1、您觉得在深圳从事艺术行业魅力何在?问题何在?
    2、政府应如何吸纳民间艺术力量将城市艺术氛围往前沿与先锋方向推进?民间艺术力量又该如何确立自身的发展,参与到城市艺术的营造当中来?
    3、深圳现有艺术机构与画廊及官方美术馆能否形成行业合力?你有何独到想法与建言?
    4、在经济复苏与艺术市场洗牌的过程中,深圳如何来抢占艺术先机?如何促成艺术立法及建立真正的当代艺术特区的可能性探讨。你有何高见?
    大家在发言的时候,可以从这4个议题中选择来发表自己的观点。我们的论坛规格分两个环节进行,第一个环节是大家的观点阐述,我们会严格控制每个嘉宾的时间,要用1分钟的时间清晰表达自己的观点;
    第二个环节是自由探讨过程,大家的时间可以3到5分钟,来展示自己的探讨和观点的碰撞。
现在正式开始我们的论坛。大家自由发言,大家发言的时候自报一下家门。

吴味

    李恭舞:大家好我在17号工作室,我觉得F518让很多的国际艺术家来这里交流,使大家互相提高,深圳的艺术家作品的质量越来越高,谢谢大家。
主持人:每个人发言的时候先报一下家门。

邹明:很高兴能有这样的机会,只有1分钟的时间我要抓紧讲,第一点、我觉得深圳艺术行业的魅力在于它的城市特点构成的一个成熟的结果。我说它是由城市特点和人群特点构成的,最近这十年有很多的艺术家投身于当代艺术,这是一个可喜的现象,使这种动力转化为艺术家自觉的行为。当代艺术发展,艺术家要有一个好的作用,才能撒下种子,才能结出好的结果。

滕斐

刘子建:我是深圳大学的刘子建,我谈的问题与第四个问题有一点关系,有一个专家在深圳大学的时间说过一句话,那句话的意思引申到这里就是说深圳有一个艺术文化基金,我相信这个基金是一笔不少的数字。我想谈论的问题是这些钱用到哪些地方,做到哪些事情,是以怎样的行政程序和什么样的理由花掉这些钱。我相信在座的这些人,没有一个人能回答这个问题。我想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就能够判断下面四件事情。
第一是城市的文化定位是什么?这将决定城市的文化品位和文化未来的发展导向;第二是直接关系到基金使用的过程中的公开性、公平性,它能够反映不同的文化艺术,在这个城市是否获得了相同的权利,城市的文化生态是以这个标准来决定;第三是检查我们的制度审计的合理性,前者是否有一个相对合理的审评机制,后者是是否把钱用在实处,是否想象到这是一个文化建设的过程措施,要明白这个钱花在什么地方,为深圳的未来带来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谷雪儿:大家好我是深圳大学的谷雪儿,我的问题涉及到第一个问题和第二个问题。因为第一个问题从事艺术行业的魅力就在于从业者的心态。我想解决这个问题何在,是在在于心态的问题。一分钟不长,也不短,但我们历史上很多的文学家、思想家和哲学家他们也用一生的时间,为一分钟的理论进行一辈子的研究和探索,如果你的理论在一分钟中阐述不清楚,可以说你的主题可以重新考虑了。
我所说的就是创作的心态,我接触了很多的艺术家,我发现一个最大的问题。在创作中大家没有更好的心态,太急于求成。其实人没有一个浮躁的时候,只有一个浮躁的内心。比如说,把浮躁的人放在森林里,放在大山里面去,你依然是心神不定。   
现在的一些艺术家们,当他们自己遇到一些问题、遇到一些瓶颈的时候,可能出现最多的问题是需要歌颂、需要赞美、需要所谓的评论家们对他们之间的价值评判,甚至于市场的认定。当他们的作品没有得到认定的时候,他们一下子就出现了烦燥不安的状态。
我觉得有一个问题,我是从事文学的,我想借用这个事情说一下。在我们世界上艺术巨匠也好,文学巨匠也好。我很喜欢的一位艺术家就是克里姆特(音),他的诗歌写得很好,我希望能在这方面不要拒绝文学、诗歌,多接触一下,对我们是有好的作用。
最后一句话,希望大家保持好的心态,世界对于我来说,只有两个地方,一个是到过的地方,一个是未曾到过的地方。

林春园

    于长江:我是北京大学深圳研究生院的于长江。尽管只有一分钟,我还是做一个书面的发言,我觉得现在的深圳艺术发展还是要从深圳的人口入手。深圳的移民者和打工者、企业家、美女多。这几个多是发展艺术的基础,还有几个多是这些人爱、恨、情、仇多,喜、怒、哀、乐多,挫折压抑多。
回归乡情民俗这一块,因为深圳聚集了全国的民俗和乡情,这是乡情,指对家乡的情怀,这一块可以作为一个基础;第二是彻底的自发性和随意性;第三是要有一个逆向化的反事实的状态,不一定要以现在的成功和现状为标准,要选择另辟蹊径。另外,日常娱乐化,要把现在的艺术日常化和娱乐化,而不仅仅放在艺术区里面。

论坛互动

莫俊峰:我是广州美院的莫俊峰,坦率来说,我对深圳了解很少。到目前为止,东南西北还不太分清楚,我对艺术行业的兴趣不大。但直观感觉,我觉得深圳是一个非常有活力的地方,它不是中心,但也不是边缘。以移民城市的特征和靠近香港的地理位置,我觉得深圳从事艺术行业的魅力应该打造“深港平台”,借助这个平台往外拓展到全国世界,将产生非常良好的文化效应。

    吴味:各位同仁下午好,我是吴味。在前不久的深圳“艺术创库”的一分钟说话会上,我向深圳的艺术家提出了三个问题,今天我也向深圳艺术界提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政府的艺术基金、艺术的资金都是纳税人的钱,几乎全部用于体制类艺术家,艺术项目上,深圳边缘的艺术家几乎无法享用。这里面的艺术制度是否公正,是否需要改革。深圳经济发达,为什么不能在全国率先建立民主公正民主的艺术基金会制度?
    第二个问题,深圳本土当代艺术,无论水平高低,都是真正属于深圳的新文化,但深圳的官方艺术机构关注的不是传统艺术,而是外地的当代艺术,几乎对深圳本土的当代艺术视而不见,他们的文化良知和责任在哪里?
第三,深圳艺术的收藏和消费不是传统书画,就是古玩石头。几乎对现代、当代艺术,视而不见,这种低劣的文化品位还要维持多久?深圳的政策、机构、创作、批评、教育等等事业的责任在哪里?

杨坚

苍鹰:大家好,我叫苍鹰。刚才说的一分钟的时间,我觉得比较短,应该还要时间长一些,但又要守规矩,一分钟话也说完,我针对第一个问题来说一下.我觉得深圳改革开放将近30年了,从邓小平划一个圈到现在。我觉得我们南方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是比较嘈杂,它是一个非常好的艺术创造史。
作为一个政府,首先要培养这种氛围,要从观众的程度上给予大量的关注,很多的艺术家的技能只有绘画或摄影,靠这个东西生存是一个非常艰难的问题。所以,我希望政府能够多关心一下艺术家的生计问题,有了很好的生计才能够有很好的创作。谢谢大家。

许晓峰:我是北京大学文化产业研究员的许晓峰,我在各地看艺术园区有两个现象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现象是每个园区在开创的时候,艺术家与根据地或跟园区的管理者都像是新婚夫妇一样,非常的甜蜜,而是随着园区的成型,关系却越来越恶劣,像北京798,就是这种现象。第二个现象是,园区开创的时候,园区都像艺术家的天地,都是艺术家的乐园,可是园区成型、成熟之后,却变成了游客的天地;旅游者的乐园,我不知道这个现象会不会发生在F518。

论坛现场

邹卫:大家下午好,我是深圳艺术创作库的艺术家邹卫。我的感受是,中国当代艺术20年轰轰烈烈之后,随着20世纪初市场的经济危机和市场状况的背景下,作为艺术家应该在一种什么样的自身的生存状态和社会的状态下生存,我觉得作为个体艺术家应该好好思考的一个问题。我自己相信的一条:“艺术作为一种生活方式”。作为我自己来说,我相信用真诚的态度去对待艺术,用艺术的方式来表达真诚的生活。这是我个人的生活理想和对自己、艺术的标准和要求。

王志忠:我是王志忠,我是用一分钟做一个呼吁,再做一个倡议。本来是一个愤怒的呼吁,但是由于骂人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加上一分钟时间根本来不及骂人。所以,也不能论证什么东西,只好提一些建设性的意见。
在中国,特别是在深圳,做一个职业艺术家是十分艰难的。所谓职业艺术家,就是这么一群在国家体制之外的边缘群体中的一群边缘人;他们是一群没有工作、没有社保,又不能够有基本生活保障,却追求崇高理想和具有梦想的一群人。
他们为人类创造最宝贵的精神财富,而自己有的已经沦为社会的最最弱势的群体,这是现实。这是为什么?是因为我们的体制没有对任何未成名艺术家的支持和保护的计划。这个体制最热衷的是庞大的政治派对和庙会式艺术活动等等,愿意重金支持效忠体制,安全系数比较高的老年痴呆的艺术,豢养了大批寄生在利益共同体上的伪艺术家;另一种占有了我们国家艺术资源的是那些根本和艺术不搭边的那些咬着花扇、画着大红嘴唇、唱着庸俗歌曲的一些人。而当代艺术关注的是人与社会的问题,他们热衷的是推动这个社会的进步,探求人和人的可能性。
狭隘的利益集团基本上不会支持当代艺术,他们往往是视当代艺术为眼中钉、肉中刺,偶尔根据需要来选择性的秀一下和谐社会,装点一下门面。这都是权宜之计,至于艺术家的生存,处境他们绝对是视而不见。

时间到,主持人响铃提示,嘉宾继续……

    深圳是一个智慧的城市,文化立市的战略方向,以及鼓励创新、推崇创造精神的城市性格,和当代艺术应该是吻合的。一个先锋城市应该有它自己独特的判断,应该率先摒弃陈腐的艺术官僚作风和艺术的不作为。调整艺术机构、艺术职能部门的价值取向和工作作风。使大量的国家艺术资源汇集真正有活力、有智慧、有社会历史责任感、有创造精神、勇于探索的艺术家,这个城市,才会变得与众不同,这才是我们这个城市应有的追求。
为此,作为艺术家,我在这里呼吁和倡议:所有艺术活动家、艺术机构、媒体和艺术官员,以及各有识之士合力推动当代艺术在深圳的发展。有效利用政府的文化发展基金,联合带动民间资本,在深圳推动建立当代艺术发展专项基金,以市场运作的手段、以艺术收藏的方式,每年至少为一百个当代艺术家提供创作支持;举办有深圳气质的当代艺术展示;设立奥斯卡式的当代艺术奖项,奖励那些有突出贡献、突出成绩的当代艺术家,深圳就会成为有抱负的艺术家所向往的地方。这个城市,就会变得更美,更有内涵。
第二个是倡议,倡议全体艺术家、批评家要不断进行自我教育,提升艺术的自觉性;成立当代艺术家联合会或者艺术家工会,类似香港的演艺员工会;提倡艺术家间的互助,维护艺术家所有的合法权利和创作自由;建立当代艺术协会,或研究会。我们可以效仿一下中国艺术研究院,开展各层次的学术交流活动,提升艺术创作的学术合作方式。

陈曦

主持人:这位艺术家的发言非常的实在,我还是要重申一下我们论坛的规则,我们在现场的嘉宾比较多,第一个环节是观点的阐述还是要控制好时间,第二个环节大家可以自由地探讨观点,时间没有太大的限制,在第二个环节大家可以更自由地探讨。

    刘红艺:大家好我在想,我是不是也应该骂一下人。我是双鱼座,12星座里面最温顺的,今天我最想要的就是自我检讨,我觉得在这么重要的问题还是应该准备一下,所以等一下我说的不是很通顺,听不懂的自己加一些想象力。
    检讨的第二个方面是,我今天看到了很多优秀的艺术家做出了非常震撼的作品。这段时间,我作为一个艺术家,大家在讨论艺术的时候还是要以艺术家的个体为讨论,还是要从艺术家的本身出发。从我本身出发,这段时间没有认真地在艺术本身方面做研究,这是值得检讨的。
    我想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红艺,算是进驻创库最老的艺术家,我是2004年从四川美术学院毕业,一毕业就来深圳从事艺术创作,经历过中国当代艺术市场最火热的时候;也经历过2009年的经济危机,这对于我来说没有丝毫的影响。
    一句话,我觉得艺术机构、艺术复苏最主要的是我想从第一个问题说起,我觉得在深圳从事艺术的魅力何在?我做事喜欢有一点距离地去做事情,深圳远离的都市艺术,伦敦、纽约;也远离了北京,以一种距离的姿态去做艺术。尽管自己也许会在水深火热中挣扎,在通往成名的道路上有一段非常艰辛的路走,但我就喜欢这样,不喜欢凑热闹,这是我认为在深圳从事艺术的魅力。
如果说艺术家有问题那只是在于个人,我身边的一些同志、朋友没有什么问题,都是非常优秀的艺术家。问题第一是我自己,第二个是希望其他关于艺术家、艺术机构之外的问题,我无法在这里探讨,但是我还是想呼吁一下多一点机构来关注一下我们艺术家的艺术。

论坛现场

何镒:大好,我是深圳艺术创库的何镒。作为在深圳的艺术工作者,我常常在想第四个问题,如果深圳以后作为中国的艺术特区,它的艺术形态和艺术生态是怎么样的?我个人觉得,如果深圳作为中国的艺术特区,很重要的一个艺术城市,它以后的艺术形态一定会是多元化的,相对来说与现在肯定是不一样的。
为了能够使深圳真正成为艺术特区,我们大家更多地来关注新媒体和多媒体艺术,更加多的艺术家、艺术机构、收藏者都来关注新媒体和多媒体艺术,谢谢大家。

   李伟民:大家好,我是李伟民。我来深圳已经有20多年了,深圳的当代艺术比较杰出,我从事的是音乐的工作。我从80年代中期就已经来到深圳,我看得非常的清楚,前面在讲对政府提出的意见、要求等等。提得都很好,但我可以告诉你们,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如果有时间就做好自己的事情,给政府提出的这些要求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有时间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可以了。
    彭捷:大家好,我是深圳华•美术馆的彭捷。作为一个新生代的年轻人,我觉得对于当下的环境,也对各种艺术形态的美术艺术家、包括老一辈的、年轻的,体制内或体制外的我都有接触,抱有平和的心态和大家交流。我自己接触过艺术,既在体制内的美术馆工作过,也跳到体制外的美术馆来工作做一些展览、策划、研究这方面的工作。
我觉得与其多说话不如多做一点实事,多一点积累,才能够实实在在地走出去。我希望有更多的机会欢迎大家和艺术家同道或一些其他不同行业的人士来多多私下交流。搭建一个无论多大的平台,至少可以由一个沟通的渠道来实实在在地解决一些问题。如果从我自身的角度来讲,我们的每一个美术馆、艺术机构,多一些像我这样的能够实实在在地考虑一些问题、做一点事的年轻人的话,我想深圳的当代艺术生态会更好一些。谢谢。

文杰:大家好,我叫文杰,来自深圳艺术创作库。刚才吴味老师提到文化基金的事,让我想起昨天我跟我的朋友一段谈话,我问了他一个问题,这个问题我也可以向在座的各位请教,我说:“我是否可以在深圳领取最低社会保障。”这是我提出的问题,这是我从议题第一条在深圳从事艺术行业魅力何而思考的问题。

孙重贵:我来自香港,我是香港中华文化艺术交流协会的理事长。刚才大家谈了一些想法都很新奇,我有很大的兴趣。我觉得在深圳居然有这么大的场合来讨论现代艺术,很好。大家刚才比较关心的是艺术家的生存。我想讲今天议题的第四点,在香港有一个组织叫香港艺术发展局,这个局可能是在座的各位艺术家非常感兴趣的部门,这是香港政府为了艺术的发展,对艺术家的支柱、扶持、为了对艺术的沟通和交流而形成的一个专门的机构,每年拨款上亿的资金来支持。
我做过香港艺术发展局的首任评审员,我曾经把艺术家的申请,经过评审给予批复赞助,在香港当代艺术市场比较活跃。如果在座的人什么时候方便,找个时候大家可以去看看,了解一下香港艺术发展局,我可以为大家做个桥梁介绍帮助大家了解。谢谢!

黄安潮:我来自贵州茅恒酒业的,我今天不占用艺术家们的宝贵时间,我代表贵州茅恒酒业送给各位艺术家们一个最诚挚的祝福,祝大家心想事成!

陈向兵:我是深大的陈向兵。正好开这个研讨会之前,我接受了一个杂志的邀请,我写了一篇关于深圳当代艺术的文章,略微有一点想法。这个文章当时的题目就叫《深圳艺术理性与批评》,谈的是深圳当代艺术问题。列举了一些问题,探讨一下深圳的艺术发展可能性。
我刚刚听了各位的讲话,给我的感觉是,深圳艺术家特别是当代艺术家生存的空间比较狭窄,压力比较大,这就需要更多坚持的勇气。因为当代艺术本身来说就是一个边缘,当代艺术要成立协会大家还要去骂它。你希望官方来关注,它就无法当代、先锋、提出问题了;这是当代艺术本身很难的一个境地。如果需要生存就要有一个边沿化来体现它的当代性,这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深圳生态的结构,在座的80、90后的年轻人并不是很多。如果大家年龄太大,对以后的发展有一些问题。
第三个问题,我们不需要理论家,我觉得深圳当代艺术理论的发展都是和理论家捆绑在一起,由理论家帮助和艺术家共同发展。深圳在这一块是非常薄弱的,需要有人静下心来做一些这样的事情,因为外部请来的批评家,他们不具备这种贴近性,他不愿意和你发生密切的关系,只是远距离说一些话是隔靴搔痒。

   古洞天:大家好,今天很感谢大家,我来自湖南长沙,我本人不是深圳的艺术家,但是我想今天借这个宝贵的机会,来深圳听一下深圳真正的前辈和其他各位朋友给我一次洗脑的机会。
深圳在我的心目中一直是中国的老品牌,我想提一个建议。深圳到广州一个小时,广州到长沙不到两个小时就可以到了。利用深圳世界性的老品牌,可以向内地、长沙其他的附近省份进行一个很好的合作。这样,我想深圳的文艺艺术品牌就真正地做大做强。

   何振祥:大家好,我是何振祥。今天这四个议题,我觉得唯一受众是人大代表,或是这些委员,政府官员来做这些发言。我觉得实际意义比现在大得多。我觉得现在有一点自说自话,都是圈里的人,自己说给自己听的感觉。我觉得我们这里的艺术家如果有这个才能,组织能力,尽可能地去当政协委员或人大代表,从立法的角度来干预我们的艺术家生活环境我觉得会实在得多。
再一个我觉得这些议题显出我们还是有一点浮躁,艺术是自己的事,是与自己比赛不是与别人比赛,尤其不是城市间比赛,这就是我想说的。

嘉宾:大家好,我是做实验电影的,我不知道那算不算艺术,我觉得艺术没办法给它一个定义。主要是能让这个东西表达我的感觉,我的情绪,能让我把我心里面有的东西表达出来就够了,至于这些东西能否给我带来利益都是次要的,我觉得玩艺术就是要让自己玩开心就可以了,别人看见你玩得开心别人就会跟你一起玩,不用搞得太悲壮,谢谢大家。

嘉宾:大家好,我是来自湖南禅意画家,我对深圳有一点点的了解,对于艺术家、艺术的发展与生存,刚刚有很多的艺术家提了这个问题这是最主要、最现实的问题,解决这个问题,对我们的艺术家,整个社会都是有利的。

霍者:我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我觉得深圳的艺术与绿化一样,多种树、钻研得更深一些,其他的我就没有别的想法了。

   张迅:大家好,我叫张迅。我一直认为深圳是一个有文化的城市,这种文化可能是一种亚文化,用“山寨”来说会比较贴切一些,在这个城市,作为艺术家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生存的问题。
生存问题是首要之举,但是在这期间你会有一种角色的轮换,艺术家或商人或设计师。一直以来,我在做艺术和商业的时候,心理会有一定的矛盾,我用我所喜欢的一个诗人丁当的一段话来说一下现实的情况,“我绝不认为在现实生活中我是英雄,我认为我是一个失败者;被现实和梦想追的到处逃亡,每天都在逃亡,但又不知归宿”。真的是这样,深圳的艺术家角色非常尴尬。但是,你有一颗艺术的心,你不要去想政府,你只要修炼自己。总之,能不能得到就是你的道行。

邓荣斌:我觉得我个人经常说自己是保本艺术家,这个概念是说,只能保证自己的温饱问题的艺术家。我本身是宝安本地人,作为“宝本”艺术家,我觉得是在搞艺术之余,自己能够解决温饱问题的情况下就是我认为的保本概念。
很遗憾,今天来晚了没有听到前面嘉宾们的发言。作为我个人,对于从事这么多年所谓的艺术,有一点点的感想和看法。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伟大的概念。
我个人觉得,深圳艺术生态是一种很尴尬的,我个人的体会是,深圳政府每年花很多这方面的资源、金钱、财力、物力投入的很大,对比其他的城市来讲,投入是很多的。但我个人认为,深圳一直在迫切要求与上海、北京这种大城市看齐,它不惜本钱,花很大的钱来打造,但这种活动结束之后,作为我们更多的本地艺术家来讲,好象没有起到一个非常好的引导和作用。虽然打造了很多的东西,但是早上看了一个报道就是说在深圳没有人去参观艺术馆、美术馆之类的。我所表达的意思是,真正没有起到本土氛围的营造,我觉得深圳更应该强调的是这方面。

嘉宾:大家好,我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我一直是在做自己的艺术。但是刚刚艺术家发言说,政府要支持什么,我觉得作为一个艺术家内心有自己追求的一面,作为国家的公民可以向政府申请自己需要的东西是可以的,而且也没有什么不好,谢谢大家。

林春园:大家好,我是广州来的。我学过很多专业,但实际上,我是在还没有毕业的时候就逃掉的。是从事艺术创造的一类人,我想强调的东西是,如果你想选择做艺术,就必须得要自己独立,无论是在经济上还是在思想上,在经济上的独立是非常困难的。这需要跟你的生活或其他的工作都要协调好,这对于艺术家是一个非常高的要求。精神上的独立与生活上的独立一直是一个矛盾的个体,这两个东西不是消极的推动就是积极的推动。
在当下来说,在深圳的整个环境来讲,在当代艺术来讲F518是一个很难得的艺术现象,因为毕竟有这么一些人,大家都是很积极地在为艺术现象推动。包括刚才所有的发言人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建言,所以我是很乐观的。相反,在广州的艺术现象来说,是比较的萎靡,大多数的是青黄不接,年轻人还没有起来,但是老的人已经走掉。所以我觉得这种现象在深圳来说,深圳做的比较好。无论是政府,还是如创库这样的现象对艺术生态都有很多的帮助。但是在广州如果集中把大家组织起来做一个这样的学术论坛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在深圳却做到了,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现象,就好像现在台湾的议政院一样,哪怕是打架,但起码他们都在各自做自己的东西。

  张尔:大家好,我叫张尔,是一个写诗的。诗人与艺术家在未来应该有更多的交流。我编了一本诗歌杂志,两个月出一期,每一期我都向诗歌界推荐一位当代艺术家,我觉得试图推动这种跨界的交流,寻找到一种新的创作的可能。
我觉得当代艺术的市场或者是商业,不应该成为艺术家生活或者是创作的计划,谢谢!

主持人: 一分钟确实很短,很多的观点来不及展开意犹未尽,大家先休息十分钟,进行下半场观点的碰撞。
下半场:
主持人:我们现在进行第一轮观点的交锋和碰撞,刚才大家都简要地阐述了自己的观点,但意犹未尽。刚才吴味老师给我们提出来了三个问题,我们先请吴味谈一下他自己对这三个问题的看法。

吴味:我的这三个问题是提给整个深圳艺术界来思考的。第一个问题,我觉得深圳政府的艺术基金或者文化基金,在中国是没有这种公平、公正的艺术基金,能够让体制外的当地艺术家去申请,表面上好像是有。例如说我们的美协、书协、很多文联协会都有基金,但是实际上,边缘的艺术家去申请是申请不到的,这背后有一个制度的问题在里面。如果没有在制度上突破的话,实际上这些基金是不可能真正公平地给所有艺术家所使用的。
在2001年在香港我和另外一个人的联展,在香港牛棚艺术村那边申请了一个项目,他就能够很好地把这个基金很快申请下来。实际上,很多的艺术家希望我来策划,我都不知道我要怎么策划,我自己也没有钱,我也不会拿钱出来,他们却希望我来做策划。而我宁可去写文章,网络这么发达,我想怎么写就怎么写。实际上这背后是一个制度,有一个艺术制度在后面支撑,艺术在制度上突破是很难的。
    第二个我要谈的是深圳的艺术机构,为什么不关注深圳体制外的艺术,这是当代艺术发展状况。我们深圳的官方艺术机构,有多少是我们的边缘艺术家在里面做展览,没有。前几年,几个深圳艺术家在深圳美术馆举办展览,不仅捐赠了作品,而且连水电费都还要向艺术家们收取。深圳的艺术机构没有责任吗?这是很滑稽、荒唐的。几个艺术官僚把所有的基金全部控制到了,一点办法也没有。
当然,艺术家能否能生存下去还是另外的问题,但是体制外艺术圈里面能否申请到国家艺术基金这完全是制度问题。我们整个国家的艺术机构表面上做了一些关系,有几个艺术家参加了国家艺术机构举办的展览,但是它不是一个正常程序下的活动,这就成为了一个问题。
    另外一个就是收藏,我们指望艺术收藏家或艺术民间的消费能够关注到当代艺术这一领域的重要性和价值。但是现在,我们的收藏界又有多少是能够收藏有思想,有社会责任感的艺术呢?滑稽的是,这次艺术节上一个艺术收藏展览的收藏者居然是一个普通的80后打工仔,他每个月一千多块钱的工资近十年时间收藏了我们深圳部分当代艺术作品。这太荒唐了!我不知道深圳这么有钱,他们都消费到哪去了,收藏家的眼光不是传统的、恶心的书画就是那些古玩,石头,品位太低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北京有一个杂志社,打电话来采访我,说深圳的艺术未来希望在哪?我说我没看到希望,不要说深圳没希望,整个中国当代艺术都没希望,我今天把这话说绝一点,不从制度个根源上解决问题,有什么希望可谈,我没有看到希望,谢谢!

杜应红:我们收到来自哥本哈根洪海、北京邱世华、上海刘迎久、陈帖、黄龙等的贺信与祝愿,愿我们本次深圳艺术论坛圆满成功!

于长江:我觉得一分钟已经够了,我要说的差不多就是这些。这是个问题,我觉得我们的这个论坛好像还是一个自说自话,都是大家圈内的熟人自己在说。我刚才提的那些好像有点像我们的社会公众、主流社会来提的问题。
在我的印象当中,我们对深圳政府、社会到底有没有什么期望。我觉得深圳这个城市到目前为止,确实还是一个工商业的城市,就比如像现代艺术这些更多的是自愿、志愿或是自己选择的。这个城市本身来说还不是很关心这个,注意力并不在这些事上。比如说现在我们看到的,对于现代艺术的支持,其实都是从产业的角度。譬如说文化产业、创意产业。文化产业重点不在文化,文化只是一个修饰词。
这个城市总体来说一切是围绕着产业来讲,这与我们艺术的宗旨差得很远,并不是说这个城市如何虐待艺术家,它不是不支持,只是不太关心这一块,它不是城市关注的问题,尽管前几天也提到文化立市,但我们看到最后的选择都不是我们现代的艺术,在我刚才发言中我没有展开,我只念了一个小标题。政府或社会并不是需要提供多少钱。只要是一个场所或一个公共空间都可以,我个人觉得就这个城市而言,大家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个上面。所以现在大家的一些呼吁、问题不知道该向谁问,也不知道对谁呼吁。

    杜应红:大家都说了,刚才我没有机会说一分钟,现在我把我要说的补上,这几天非常忙,所以我也没有准备专门的发言内容。我想一分钟能做到的是每个人观点的表达。
    首先,我作为一个人,我希望我和我们深圳的艺术界的人们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这是我真心的希望。
    第二、作为艺术家的角色,我希望我们深圳有更多的社会人能够更多地了解或去认识艺术家在部分作品的部分思想。我希望深圳有好的艺术政策与发展制度、艺术教育、艺术家、艺术机构、艺术传媒……
    第三,作为一个策划人的话,我希望更多优秀艺术家能创作出更多有一定文化良知、一个社会责任感的作品来。另外,艺术家对自己的要求是否应该更高一些,有一种坚忍不拔和追求卓越的态度,还应该把自己放在美术史的高度里来审视和要求自己。
    第四、作为深圳文艺网的传媒角度来讲,我们会为深圳文艺方面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工作。
    另外,我在这里要更正一下,刚才很多嘉宾都把我们的主题围绕着当代艺术来谈,今天的论坛,我们不希望是谈的是局限中的当代艺术,我们希望的是作一个艺术的论坛,艺术可以是当代艺术也可以是非当代艺术。在前几天,杨坚先生便问我为什么而为艺术,我说,艺术是一个小圈子,这个圈子实在是太小了。而我们所做的一切,就是希望这个具有积极文化意义的圈子大一些。
     深圳大学好象这么多年没有培养出一个优秀职业的艺术工作者,这是我曾经思考过的一个问题。所以我希望,从幼儿园、小学、中学、大学,美术教学、艺术教学、思想教学,老师应该有一种责任和使命、认识,这是深圳的艺术教育希望问题;
另外一个就是深圳艺术行业心态的问题,主要指的是机构的心态问题,官方的机构和民间的机构有很多微妙的东西,比如说刚才有嘉宾谈到官方有固定的资金在支撑,而民间机构大部分是没有的。并不是你没有就要争取有,每个人在社会上有不同的角色,也有不同的基础,我们不能在这个问题上计较。深圳有很多的钱,大家想探讨的应该是为了深圳艺术生态的健康发展,如何建立更好更完善公平的机制。
我前几天写了一篇谈深圳艺术的文章。我希望通过反映一些问题试图来解决问题。另外我还是希望在座的朋友以后创作了一些东西的时候,可以传给我,我再不断地将深圳艺术进程中的一些人、一些事收集整理到一块,呈现出来,以之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问题。

主持人:刚刚几位专家都说了很多的问题,很多环节包括创作都是脱节的状态,存在各自为政的行为当中。我们这里也有香港艺术发展局的人,他说香港在支持、扶持民间艺术的过程中,起了很大的作用。你能否从香港与深圳的情况做一下对比。就我了解,深圳作为一个地级市是具有自己的立法。

孙重贵:在香港,在艺术交易是免税制的,所以它目的来说是亚洲艺术交易中心。深圳在这方面如果要去借鉴香港的经验,是否可以尝试做一些艺术品的交易免税的可行性是否存在。
嘉宾张洛宁:大家都知道,香港是一个文化交汇的地方。从西方的现代艺术在香港占了相当重要的地位,香港有一个艺术发展局,是因为香港重视艺术。艺术在人类的发展进程中,是一个不可或缺重要的组成部分。
艺术这种东西比较虚,时间长了之后,这样的魅力就会慢慢积累出来。香港的艺术发展不是现在才发展的,是在回归前成立了这个机构,这个机构是设身处地为艺术家设立的。政府对好的、优秀的艺术家可以拿钱,还可以送艺术家到国外去交流、学习。在这方面舍得花钱,花在艺术上的钱是数以亿计,香港这方面也不是尽善尽美的,香港艺术发展处是主要管理者,下面有很多委员会,文学委员会、电影创作等等委员会,每个委员会的主席是大家投票选择出来的。有了这样一个机制,就要为这些人说话,如果在两年之内不能够在竞选时就承诺,如果你能在这一届为我们说话、办事,那么我们下一届继续选你们,这就有效地保证了制度的完善,为艺术办事。
这是一个民族民主的机构,得到了官方财力的支持,香港艺术发展局在香港的市民生活中扮演了一个非常重要的角色。因此,刚才我提到,大家有机会的话可以组织一个考察团去香港艺术发展局参考一下,我可以在中间做一下安排工作,我觉得大家心里面最高兴的是如果有一天深圳也有了自己的艺术发展局,那我们的生活就会好一点。

苍鹰:我再说两句,刚刚吴老师也说了,中国当代艺术是很有希望的,说这些话我是比较赞同的。但从另外一个角度上讲,这和人的精神也有关系,比如说香港的老先生给我们说得非常的好,我们也很向往。但香港人的素质同样也摆在那里。香港人应该感谢英国人的统治,没有英国人的统治香港人的精神不能达到像今天这样的水准,因为有了人文精神之后,才能达到这样的水准。
    像我们中国,一个维权的本身他的行动是对的,但有人就说他是闹事,人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只能大家自身自灭。
    在香港,没有工作能力工作的人,他们可以申请要一个基本的生活保障。但为什么中国做不到这一点,因为中国人不行,如果大家都来找政府,政府能不解决吗?他如果不解决还能高高在上吗?
    所以当代中国的尴尬局面,和我们中华民族13亿大陆人的精神是脱不了关系的。
    当代艺术离不开人文精神,如果抛弃了人文精神,就没有当代艺术。前几天上海一位研究生自杀了,她说了一句话“知识改变不了命运”,这句话是否正确?说得非常对。所以我在网络上留言,如果知识能改变命运,我们还有老一代的革命家吗?他会拿着枪去打仗吗?但是还有一点,钱是绝对能改变命运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老祖宗说的话一点都没有错。
    但是有一点,在F518能开展今天这样的论坛,我觉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潜移默化地要表扬一下政府,起码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来做这些事情。所以在这方面来讲,还是有希望的,要看到中国的当代艺术是有希望的,所以我们是不能倒下的。

滕斐:我在国外也是,如果要支持文化都是有心无力的。所以香港艺术发展局的资金也不是很多,都是有限的,其实要支持的项目多很多,而且很多的艺术家有时候会很失望。但只要做自己认为值得的事情应该是可以百花齐放的,尽力而为就可以。

杨坚(根据地酒吧创办人):不好意思,我从小喜欢艺术,喜欢绘画,喜欢音乐。但是,这么多年,来深圳以后为了生存没有再从事这方面的工作,一直从事商业方面的工作。我今天来主要还是希望将来有机会和时间希望能多和这些艺术家们靠拢,其实我今天主要是来学习的。

    杜应红:现在我介绍一下今天艺术季的活动安排,今天与我们这里是同时进行的,刚才是国际艺术空间作品展示,他们在三点钟的时候开始,我们这里一分钟论坛等一下结束之后,请大家在鞭炮馆统一就餐,用餐之后,我们将回来参加我们的深圳创库三周年展。刚才我讲,深圳创库三周年来,我前几天在回顾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很多故事。
    这些故事,有尴尬和痛苦,也有高兴的回忆。其中最痛苦的是我们曾经面临过的火灾。
另一个是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把所有的艺术家们有了一次洗牌的过程,现在很多的艺术家都逐渐离开北京,或者说离开大的工作室的这种现象。但在深圳的艺术家,我曾经也说过,我们深圳的艺术家受的影响相对来说少一些,因为我们的深圳艺术市场并不是很健康,不是很美好的,受了打击也不会很严重。
前几天有一个北京的艺周刊采访深圳艺术,我推荐了几个人给他们,董小明、应天齐、吴味等人。最后他们给我说,只有两个人说深圳艺术好,一个是董小明,一个是你。其他的人都说深圳是没有希望的。事实上,我内心何尝不认为有很多困难呢!
这么多年了,我们在座的人大多都不是深圳培养出来的本土艺术人士。面对深圳的艺术教育少,如果说没有生力军、希望,我认为,这将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另外一个是,深圳的创作生态,我们城市的硬件生态是比较好的。深圳艺术创库现有约50个艺术家,大家都在积极努力。希望形成一个稍微有一点文化创造性的艺术方式。
    最后,我认为有一点是很可贵的,我们在座的各位和我们今天所展示出来的作品,几乎全都是和深圳有关的和在深圳发生的。刚才也有嘉宾说过,这些艺术家,这些作品,无论是好还是坏,都是在深圳发生的,就好象自己的父母一样,无论是美是丑、是富是穷,都是你自己的父母。
    今天我们在做这系列活动的时候,我们就尽可能地希望,更多的人可以来参与。我还是有一个美好的期望,希望深圳会有一个美好的发展,无论是官方机构、民间机构,还是艺术家个人的创作思考和创作生态来讲,都有一些好的变化。
现在来说还是很不错的,比以前好多了,但怎么样才会更好呢?深圳是一个特区,特区就要有“特”啊!我曾经把这个观念推荐了很多次,特区不“特”路在何方?这个概念不是我提的,但我经常推荐,这句话不仅仅是适合于特区,也适合于特区的艺术家,如果没有一些前瞻性的视野,那我们深圳艺术的希望在哪里?

嘉宾:我没得到邀请函,我是在北京大学,现在是在深圳大学,我想问一个问题,刚刚我们创库的格局我看了一下,与北京的798差不多。深圳是一个非常好的资源。在南澳,包括大鹏半岛也有很多废弃的村落,基本没有人住了,在这方面的建筑,像台湾南部的宜兰,他们的建筑风格是把海与高山结合的非常好。我想问一下,包括创库也好,各位艺术家也好,我觉得为什么不能在山上,靠有大海、绿色山峰,有一个艺术家的驻地,也许这样会有更多的创作、灵感。

   杜应红:这种愿望非常美好,这里我说个故事,上海艺术家马艺星曾和我开玩笑地说过,当艺术家们来到深圳看到帝王大厦,看到中信大厦的时候,艺术家们指着高楼大厦说:这个地方适合我做工作室。如果这样的心态都很正常的时候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呀!而现在几乎所有的艺术家在看到一些破烂的楼房、危房的时候就说“这个地方适合做我的工作室……”。这样的心态,实际上也许能反映出还是成本太高而不是创作艺术的本能需求。 
以前我和邓荣斌就准备去开平,因为开平可以很便宜甚至是免费地给艺术家们一栋楼使用,但最终来讲,这仅仅是想法而已。有很多实际问题需要解决才可能实现。
我们曾经在南山的烂厂房做艺术区,我认真地回忆了当时的初衷,选择那里,其实主要还是由于房租成本低。在成本低的过程中,艺术家还要追求一种气质、独立、自由、环境、意识上的气质。这也许不是最重要的,艺术家可以在很好的环境里面工作,也可以在很烂的环境里工作。因此,创作艺术的环境不是很重要。
我一直觉得深圳的文化或全国各地的文化都很微妙,大家经常在谈798,我们来看这个地方它走也是很正常的,因为时代发展到现在,这个园区商业、经济、文化发展到现在走是正常的。艺术家为什么要走,有两种原因,一是成本高,另外一个是别人觉得你不够好。如果我是F518,或是某一个人,如果你真的很优秀,我一定会主动邀请你。

    嘉宾:与刚才这位朋友一样,我以前在北大,现在在深大,但是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我觉得他的想法非常的浪漫,他把艺术想象成是一个前工业时代的产物,我认为在工业时代面临的现实是:中国在几十年之内还是以工业化和商业化为主导,在这种情况下,艺术家需要的独立和自由更主要的是思想上的自由,生存是必须要考虑的问题,如何考虑,我的想法是要大量地建设艺术经纪人的制度,有一些刚出来打拼的或已经是功成名就的艺术家,他们更多地把时间放在自己的创作上,而其他的事情都要由经纪人来为他们做商业化的选择。
我们还可以采用一种签约制。另一种是类似挑杆子,由一个带头的人管事的,现在叫做经纪人,这种人可能比我们依赖政府或者一些大暴发户的施舍来得更现实。

   滕斐:成本问题很重要,现在好的东西太多了,艺术家住的地方办不了画廊。当时的租金大概折合人民币十多块钱一平米,包水电,我们像政府申请,以艺术家协会的形式去推动发展,但做完消防等事情之后,要三十多块一平。现在已经有几百个工作家的艺术工作室在里面了。

边十三:等一下我们会播反映深圳人的生活和深圳城市的特性、特色的DV影像,下面我请上孙涛来给大家讲一下。

孙涛:我用两年拍了一个纪录片,深圳虽然很繁华,但它还有四块钱生存一天的人。在拍摄中遇到很多事,遇到了两个框框,一个是社会态度,一个是我拍了一半,我以前的领导通知我,你这两天是否还在拍纪录片,你躲一下,国安局正在查纪录片的事。这样的事不关我的事,但国安局说有一些比较个性化的纪录片,反映中国的落后的片子他们会去追查。
我觉得,我们在创作的时候会有一个经济枷锁,这是很沉重的,我认为我不是在搞艺术,我只是搞生活,我搞好自己的生活,做好自己想做的事,这就是我自己想要的。

吴味:连拍一个纪录片都受到干涉,那么深圳还有希望吗?为什么今天我没有向艺术家发问,那是因为在前不久当代艺术创作已经做了一个预演。在那个会上我问过,我们该怎么做,不管社会对我们是否公平。现在国家没有钱了,自己就要想办法活。
为什么今天我不想对艺术家提问,因为这是深圳艺术论坛,再向现场的艺术家发问就有一点不对了。今天官员都没有来,只有一些青年艺术家来,我们那么真诚的邀请他们,为什么还是没有来,说明在他们的眼里,当代的艺术家不算什么,根本就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在这种情况下,艺术家要想办法让自己活好。活好之后再做对自己、对生活、对社会、对人性有价值的事情,我是这么考虑的。
    我觉得这是非常不容易的,尽管国家在查,但还是在做,社会的进步就是要这样,我们边缘的当代艺术家要有一个思想准备。可能我们这一代人就是牺牲的一代人,这个城市的进步就靠你们的牺牲,当然这其中也包括我,不过我的生活还过得去。
想办法活着,做一些牺牲的事,但没有办法,这个社会就要牺牲,靠那些艺术观点,能看出艺术的进步,打死我也不相信,深圳文化的进步,国家的进步都要靠边缘的艺术工作者,你以为他们真的想放弃手中的权利和金钱?为什么我要讲权利的制衡,制度的进步,那是因为制度是在权利中搏击来的。因为国家、因为世界文化的底蕴已经不同了,所以要发出批评的声音。这个时候再向艺术家发问,我是不会。但是必须向艺术体制发问,谢谢。

谷雪儿:今天很意外,一个领导都没有来。觉得很不应该,这么多艺术家都到场了。今天所有艺术家的观点和态度,我觉得领导是听不到的。因为媒体不可能写出来,现在他们肯定是不敢写的。

南岛:可以发,怎么可能不发。

谷雪儿:深圳的领导们都没有参加,觉得很遗憾,还有就是刚刚吴味说到生存的问题,我非常的赞同,我在丽江待了七年,丽江有很多的艺术家。从深圳出去的也有很多,他们到了丽江之后,想要去画画,到那过一种神仙的生活,没事晒太阳的生活。后来发现这样是不能生存的。他们曾经像我们一样,像丽江政府争取过基金。丽江政府每年有120万的基金给艺术家来维系生存。
    后来政府想了一个办法,丽江古城的房子租金是很贵的,古城里的人都撤出去,政府把这些房子租下来,给艺术家特别便宜的租金,一个很大的工作室,一年才几千块钱。我今天和几年前看到他们的状态是完全不一样的。
    如果生存问题没有解决,艺术问题也没法解决,在一分钟讲话的时候,我超时了,本来想继续说下去,但我还是遵守了游戏的规则。心态问题就是这样,我也给很多当代艺术家们写过评论,我发现,我周围的几个女艺术家们他们患了非常严重的精神分裂。不是说你一定要把艺术当回事,只是太当回事了。 不是说只有当代艺术家们存在这样的问题,诗人也是一样的,有多少个诗人流离失所,过着流浪的生活。饭也吃不起,同时又让人瞧不起,他们现在的状态是没有办法长期工作,也不能抱着我是诗人我就是写诗的心,如果真的抱着这样的心态来要求政府来支持他们的生活,我觉得不光是深圳,任何地方的可能性都不大。
    我们首先要做的事,就向我旁边坐的余老师和吴老师一样,真的把作品做好,摆平心态。我们很多当代的艺术家们,研究现代艺术的人们,很多人离艺术特别的遥远,别认为我现在画画与诗歌没有什么关系,有一些著名的艺术家诗歌写的都非常的好,因为他们周围有很多文学界的朋友在一起沟通,当他的艺术受到瓶颈的时候,可能就会有了很多的出路,比如说,如果你是一个对中国、世界文学感兴趣的人,你遇到瓶颈的时候,你就回想起王维的一句话,“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你就不会去叫真,我就是这样,艺术就要这样,其实真的不对。
    我也是诗人,当我的路走不通的时候,不是说我走不下去我继续走,我可能会拓宽下去,我可能会拍纪录片,拍电影。我很理解我的兄弟们,我们一起战斗过,杜应红、邹明我们一起也经历了很多,大家也一起互相勉励,互相勉励是没有用的,一定要自己找出口,怎么样能把自己的心结打开,如果大家永远抱着一种执着的艺术心态,完全期待政府给我们支持,期待厂家、画廊去做,说心理话有多少画廊懂得艺术,它只是道听途说。觉得这个人的作品不错,就去炒,这样就把艺术家害了。我们应该静下心来,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本身我们的兴趣爱好就是自己的,政府没有必要把你的爱好由它来支持。
    无论我们是处在一个弱势群体,政府或被忽略的人群也好。我们要想的是,我们要把自己想做的事做好。等我做好了之后,政府请我去我都不会去,一定要让他们看到,我行,我行,我干什么谁都行。
    多少的园区请你去都不去,我们要做到这个份上,我们要静下心来想其它的路,这个主题走不通,我们走其他的路。我说你这个路走不通,你就要想为什么走不通,怎么样才能走通  所以我们必须要有自己开创新路径的能力。
所以各位兄弟姐妹们,一个这么大的会,政府都不出面,所以我们不应该指望大家,我们应该独立起来,也许有一天,我们可以完全撇开他们。

林春园:接着谷老师的话,我说,我现在是做剧场,今天我在北京和上海走了一圈,参加了各大艺术节。我发现,在北京就不说了。但在上海与广东这边的对比是非常明显。在广东,政府不会关心任何的会议,不会关心任何的艺术节,你请他们都请不来。但在上海,我们一个不太大的活动,从彩排开始一共五天,他们的摄影机从头到尾跟着我,我是一个很不出名的剧团,刚刚成立的工作室,成立了才两年,其实我的作品是属于隐秘性比较强的,自觉性比较强,所以很多人会看不懂,我不知道这样的作品为什么还要被叫好。如果说他们看得懂它是一个反派性非常强的作品,但他们仍然很开心,觉得画面很美,音乐听起来都很好听,可是他们还是会觉得很好。
在上海我们的剧团说一句话,他们都要来听,我们要发一个提案、项目他们都要来看,因为戏剧是当下交流的一个东西。
其实,我很喜欢深圳,因为没有人管你,因为你有自由,这个东西是多难得的事情,你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戏剧同文学是没有办法分割的,现在大家要开始关注一下剧场的东西,因为你们可以用剧场的方式去做,包括电影。电影是我未来努力的目标,并且我也开始着手。你们现在有很多话想要说,但现在没有办法承载的时候,我们是否可以考虑让自己的发声更加的有价值。

杜应红:请大家继续表达自己的想法,韩潮是我们的创作库艺术家,这段时间一直在北京,前天才深圳。

韩潮:其实没有什么准备,谈一下我这一年多来的感想,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搞业余的,本身是做职业经理人了。还是因为刚刚的那位女士讲到对自由的向往,所以我会觉得还是出来做这样的事情。从我自己来讲,审视自己的内心,我觉得,可能这种心态跟在座的很多人都有一个类似的心态。因为,中国的艺术市场经历了一个特别火爆的时期,现在又到了一个很冷的寒冬。在这样的时候,好多人会说在北京怎么样、在四川怎么样;包括北京的艺术家也在谈论这样的问题。
但是我会觉得我在北京一年多的时间里,最关键的是自己选择了怎样的生活方式,自己喜欢去做。在北京的交往圈子会大一些。开始的时候还经常热衷于参加一些聚会、展览、饭局,但后来我觉得这些与在生意场上没有什么区别,大家都在一个特别庸俗的江湖,所以后来我没有再去参加这样的事情。几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自己在自己的工作室里面做自己的作品,默默无闻去耕耘。通过与现代很成功的艺术家交流,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是默默无闻的,全心全意地研究自己的作品,经历了非常长的时间才把好的作品做出来。
    我觉得在座的人中,积累的时间还不够,当然在艺术市场特别热的时候想卖自己的作品,但在冷下来时候,大家需要沉浸下来,很严肃地对待这样的事情,我现在几乎不去考虑市场的问题,把自己的事情做好,等待机会。
    还有一个生活的问题,包括北京的一些艺术家,他们其实除了画画之外还有一些自己的生意,也一些开服装店、餐馆。有人在接受访问的时候被问到为什么去开餐馆?他说,一个艺术家在自己的工作室里面,脱离社会,我开餐馆就是想要像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其实我们创作的艺术家可以做一些自己养家糊口的事情,去支持自己的创作。
    我在北京遇到一个丹麦的艺术家,白天的时候他在酒店里打工,在门口给客人开车门的。但他的画非常的好,我看过他送过来的张画,他的能力特别的强,他的作品在欧洲没有办法卖,他找到我的另外一个朋友希望能够通过他的关系,找一些画廊去做他的作品,其实这种状态不管是在北京也好,在国外也好,这样状态的艺术家特别多。
我觉得,勇敢地面对自己的生活,然后自己解决好自己的问题。包括北京的艺术家也都是这样,谁都希望搞艺术,但有时候办一个高考补习班养活自己,在其他的时间做自己的作品。其实这种状态,个人的奋斗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会演变成自己的传奇,最后变成自己的故事。

杜应红:我再来介绍一下身边这位深圳本土的著名音乐人阚力文,他是深圳本土一个优秀的音乐人,但像他这样的情况我们在座的苍鹰也是这样的,我上次在跟吴味先生谈过,他写的词不错,作的曲,自己演唱都不错,但为什么没有成大名呢?
我想,所谓的大名都是在功利主义的价值标准下产生的结果,也许,在大家走过以后,这些所谓的成大名这样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阚力文:来得比较晚,首先要跟大家问一声好。我1991年来深圳,也是为了梦想和自由来的。我觉得这个地方很自由,过去在专业的团体里待过,拘束性非常大。
现在我也在深圳结婚,有了一个老婆、孩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其实我自己想得很简单,上次参加比赛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去玩,我觉得搞艺术的人都是在“自慰”,自己安慰一下自己,满足了自己的欲望,很多东西是拿不出手的,不是说不好,是不能给别人看,只能给自己去欣赏。因为很多人没有感同身受就不会去理解。就好象一座艺术品一样。我觉得像我这样不当官,自由地生活很好。

    主持人:很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们的一分钟论坛,无数的一分钟,凝结成了我们今天有不同声音的一个艺术现场,其实我们今天拟定的三个议题是针对不同层面来说的。
    比如说第一个是针对艺术家本身,我个人觉得,真正能够提升深圳艺术的品质,根本性的问题还在于艺术家们原创力的缺乏;
    第二个问题是针对深圳的艺术心态;
第三个问题是深圳艺术体制问题,刚才我们嘉宾也谈了很多自己非常有针对性的观点。我觉得我们的艺术还是有一定的希望所在,为什么?因为有我们的“一分钟艺术论坛”,有不同的一分钟的凝结,不同的意见,包括艺术家与媒体共同联接成的一个平台,不一样的意见,这就是我们的未来所在,希望在我们平台的建立上,希望在下一分钟,谢谢大家。(与会人员响起热烈的掌声)

    杜应红: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一分钟深圳艺术论坛以后能办成第二届、第三届……其实要办成这很简单,主要是看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决心。谢谢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表达,我想我们今天在座嘉宾的美好愿望在未来一定可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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