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某种方式将肖蓝的绘画作品进行定位,似乎找不到较为明显的倾向。都知道,作为一个艺术家的角色确定,都有一个相应的方位,也就是说有一个自我方式状态下的艺术取向。或许,肖蓝的艺术取向正是一种“闲游”状态下的不明确的自我“腔调”。
肖蓝的绘画创作,从他研究生毕业时的组画《初夏》到2004年的组画《晌午》和《幻象》,算起来约有十年了,就在这近十年当中,肖蓝的作品有着三种创作图式。一是可读性强的写真工笔方式,二是夸张强化的重彩方式,三是闲散自由的彩墨方式。而在1996年完成的组画《初夏》最能体现第一种方式,画中以可读性的工笔画方法,进行着新工笔人物画的实践,内面没有概念中的工笔人物画的“甜美”,更没有常见的工笔人物画中的“含蓄和雅致”;反而展现的是现代青年人中的无奈情绪和“闲游”状态。画中的艳绿色和艳红色贯穿着整套组画之中,以红配绿的“俗念”方式而求得画中的极“雅”。这也许就是我们在肖蓝的绘画作品中察觉到的“非正常”腔调。
而在肖蓝的第二种夸张强化的重彩图式里,同时有着一些转型时的作品,实际上都是随着《初夏》的思维方式延续下来的,2004年创作的《晌午》组画最为成熟,转型时的作品有1998年创作的《美丽新世界》和2000年创作的《家乡人》组画,以及《佛窟》组画。当中《美丽新世界》,给人一种童话般的梦境而隐喻出一种无法捕捉的虚无,艳红色染遍整幅画面,更加突出了“非常”的腔调。此时已经开始脱离《初夏》的表现形式。而《家乡人》的创作。造型上有所变动,离《初夏》的创作方式更远,画中人物肖像的面部裂纹和“呆傻”状,让人有更多的疑问和猜想,这更是加强了肖蓝作品中的个人“非常”腔调的实验。肖蓝的《晌午》组画创作,是在2003年至2004年间完成的,《晌午》组画的创作,可以说已经较好地将个人“非常”腔调与现实的发问融合一体了,2003年的《晌午》,以居室内外为画题,而2004年的《晌午》,则是以游乐场景为画题进行创作。整套画中没有让人看清楚的人物,都是各种存在方式下的“人影”。不得不让人联想到步入了一个“空城空景”之中,而“人影”不断地来来回回闪动游走,让人感受到一个繁华艳丽背后的深沉和苍凉,这可能也是肖蓝作品中的“非常”腔调所透露出的一种讯息。
肖蓝创作的第三种图式,则以2004年《幻象》组画最为典型。最能体现闲散自由的意象状态。此时,写实的物象和艳俗的色调已经消解。自由状态弥漫所有的画中,笔墨之中更多留下的是“闲游”走动的迹印。
肖蓝的“游走”,是否正是一个艺术家自我精神的认知和个人艺术“腔调”的调试而所做的隐私手段?
或许,肖蓝的“闲游”状态一定会使他的作品“腔调”更为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