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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
                            
日期: 2006/8/17 16:24:24    编辑:江宏伟     来源:     

    花形柔弱而具精神,花体光洁且显风采,花朵偃仰正侧,错落有致,在枝梗的串联下,有疏有密,生长得非常得当。

    花的颜色是单纯的,变化是微妙的。花瓣是淡的胭脂红,像不经意似的染上了一点红晕。靠着芯部,又泛着隐隐的嫩黄绿,向外潜去,消融在白色之中。花托半为石绿,半为胭脂,与柠檬黄的花蕊一并点点滴滴,在花瓣的映衬下,充满生机。色泽、质地、形状,三者在小小的花朵身上竟能进行如此完美的结合。
    我的目光在这几枝梅花上徘徊着,被物体所呈现的美而感动着,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细细寻思,其实是宋画的影子印在了我的心中。我在做以上的观察时,能单纯地将视线停留在某个局部来体会物体固有的色泽、形状,实际上是受了宋画的引导。因此,当我追踪花形弯曲的形体时,已幻化出线的意味;当我被物体的色泽打动时,自觉地以晕染的方式在心中建立了一个色韵。我的视线虽然停留在梅花身上,而心里却不停地惦念着《碧桃图》、《出水芙蓉图》和《百花图卷》。我在物体上面发现的问题越多,得到的印证就越发的强烈,这似乎让我感受到一种喜悦,也同样伴随了一种沮丧。
    我放松了关注,眼前的景物模糊了,窗外明晰的光映射进来,花枝在光影中闪烁,黑白斑驳。背景的白墙已不再是一个平面,与前方的景物交相辉映,产生出一种空间,并呈现出灰暗的色调,恰到好处地使花枝越发显得精神。
    物体就这么搁置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然而在这个空间里包含了众多美的因素,在不停地转换而流动着,并随着观察者的角度与认识程度的差别而起着不同的变化。我在观察的时候,心中不停地浮现出宋画的影子。我曾翻出马麟的《层叠冰绡图》与《暗香疏影》两幅梅花图与现实的梅花作比较,从宋人造的梅花中,可以求得一种凝视的方式。宋人的观察点是落在纯粹的物体本身,通过单纯地对形与色的把握,求得对象的神韵,是将物体的丰富性归纳成一种简洁,再由这种简洁,滋生出丰富,并且在描绘的过程中印上了作者的心境,使一个自然物象存在着某种永恒的意味。
    我转移了视线,重新打量眼前的梅花,不禁被一种光泽所吸引。处于逆光的花,晶莹透亮。薄薄的花瓣,隐隐地透出花托的影子,与枝条相杂,造成迷离的感觉。面对这种发现,仿佛使我从宋人的情结中得以解脱,进入另一种审美情愫之中。
    我的国画界朋友暗示我:线条是中国画的灵魂,突出线条的作用,方能求得画面的精神。这大概是对我在画面中过多地渲染、营造一种氛围的批有关。在朋友看来,画面中过多地寻求光色作用,会减弱中国画的特性,影响东方精神的体现。
    另一些经常一起谈论莫奈、塞尚、莫兰迪的画友,又会强调另外一种因素,即物体的特性与环境的作用,如何让感观摆脱形态的束缚,重新找出一种内在的,与环境、光色交融的形态。顺着这种思路,似乎我又太重视细节形态的真实性而显得过于谨慎。在两方面看来,我都是不够彻底,正如我在观察梅花时所出现的态度,徘徊在两种审美感觉中。应该说,两种美感都能吸引我,并且我也是确实地感受到了。既然有着这种感受,就没有必要为了某种倾向而有所排斥。关键是如何经过心灵调和将这些美感完整地、和谐地表达出来。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又是彻底的,既忠实于我所求得的知识,又忠实于真实的感受。
    我唠唠叨叨地讲了一大堆梅花的事,试图想证明什么,看来这正是我的愚笨之处。也许这是想说明我的一切创作行为必须要有一个依据,便是一个存在着的客体。直到现在我依然不能脱离客观物象。所以我任何一幅画的构成,都依赖写生,如果离开了对象,我几乎就无处下笔,心中总是十分地不塌实。我时常自嘲自己手笨,然而有时也会庆幸这种手笨,使自己因祸得福。正是因为这种手笨,使我始终亲近着自然,虽然这种亲近包含着实用的目的,但逐渐地产生了扩展的效果,这就是由物的形、色以及环境的作用而影响了情绪。反过来属于内心的一种情绪,又投射到草木之间。这大概便是“物我交融”之说吧!
    基于上述原因,我的画面的细节是贴近自然的,而构筑成的整体,相对而言却有着情绪化的因素,或者是属于理想的,当然这种理想是由自然所引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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