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亚岚成长于宝岛台湾,因此她的世界会呈现出与大陆成长一代不一样的文化特质,这种特质源自一种物质的稳定和文化多元的背景。她的成长中没有70一代物欲爆蓬的想往与失落,也没有80后的游戏与空漠,她一直保持了一种来自内心的纯真与温暖,并自然而然地将之呈现为一个类似于童话梦境的个人幻想,这种幻想的热力布满属于她的天空和屋顶,成为俯瞰并照耀个人的群星。
她的绘画样式早以从本科毕业作品中就已明显成形,那一组以她个人私密家居生活为蓝本的组画,已经成她创作生涯中的转折之作,此后的自然风景,窗外的都市,私密的闺房和女儿的的累积物一样持续了一贯的纯真与温馨,只是进一步趋向平面化,灰色越来越少,颜色越来越浓烈和艳丽,语言细节越来越丰富,甚至会感到细节的繁琐,但正是此种繁琐和刺绣般的点状细节,不厌其繁地编织着纯个人的童话,重复着公主不在现场的公主梦。
在她以花为主题的近作中,平面正在被复杂的空间打破,原来平白直述的单纯融入了结构上的变化,作为主体的花朵被夸张的放大,网状的线条透出另一个有空间的距离,画面结构也从装饰近一步走向抽象,我们从一个主调里面听到了更多的声部。这是一种关于织体的绘画,或着说这一类样式的作品必然上升到织体的穿插和对位,是一种描述心理结构的视觉样式。
如她自己所言,她希望有一种可以疯狂传染的病毒,瞬间能够让整个世界的花草植物变成绚丽的色彩,并被各式各样疯狂的图案爬满、占据。她渴望记录下这个被病毒传染的疯狂的”花花世界”。她的表白,事实上是对都市形态的某种反抗,她反抗的是单调的都市景观,都市人的灰暗心态,反抗是工业文明的同一化和冰冷质感。通过她的手,用碎花粉碎了高墙的森严,用心型和彩色条纹撕裂了僵直的柏油路,用圆点、星型划破贫乏的天空,这种缤纷地重复感染着关于童话的成人幻想,它把眼前冰冷的壁垒也传染,化为童话中的可爱石头。
創作說明:
《花花世界》
这世界有种病毒,当得到此病毒的症状是----可以把平静变成缤纷,单调变成丰富;不会有气质但会很可爱,不会很寂寞但有时会觉得吵闹。即使很阳刚也会变的很有女人味。她会让所有的事物花草植物环境风景都变了绚丽的色彩,且被各式风格的图案爬满。我这个不擅于安静,所以希望这世界变疯狂的人;在我的画面上,纪录了得此病毒的所呈现出的花花世界。
“花花世界”我要的世界,在我眼里的世界一切如此的美好;冷冰冰的水泥森林、黑漆漆的柏油路、远处灰蒙蒙的景色、院子里朵朵孤单的花…等,在我的世界里它们不在灰暗单调在;那里布满了圆点、心型、星状、花样、条纹..等。有长了嫩黄淡蓝色圆点草绿色树干的树、碎花布般外墙的高楼大厦、玫瑰红的天空淡淡黄色的云朵----现在我所处的世界多采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