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 玛:你能就南京或者江南的地域性气质谈一谈你的认识吗?这个地域气质对你的个人创作有没有影响?
罗荃木:影响艺术家的因素很多,地域性的差异会有,但地域性气质不一定对每个艺术家都很重要。可能它对我有一些影响,但这种影响是无形的,我的着眼点不会是在某个区域里面。
罗 玛:请具体的谈一谈这种无形的影响?
罗荃木:这里的气候,具体环境等等,比如我们从小就在南方,回家的时候来回往返就是坐轮船,这种东西我觉得可能会有影响。南方更水性一点、湿漉漉的,可能你做出来的东西气质就不一样,这是潜移默化的。但地域性的滋养只是一小部分,你愿意利用它来做事,只是创作过程中的一种选择,选择还有很多,我更愿意、更倾向于让它在无形当中影响我,自然而然的。因为最接近的养分是不需要花力气的,要补充的恰恰是其他方面。
罗 玛:这种地域性的东西对你来说是可以忽略的?
罗荃木:不是忽略,而是不刻意强调。没有其他支撑,地域性就会变成一种狭隘的局限性。
罗 玛:对于南京的艺术现状你怎么看?有人说它是一盘散沙,而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江南人的骨子里面有一种自信,你怎么认为?
罗荃木:艺术创作不是集体生产,一盘散沙并没有什么不好,其他地方也不见得更紧密,创作行为本身是非常个人化的。如果非要谈“江南”这个概念的话,我感觉它倒不是一种自信,相反是一种怀疑或者是一种优柔寡断。
罗 玛:你对“红色•旅”有什么样的了解和认识?
罗荃木:我看的是第一驿,差不多是上学的时候看到的,那时候学院的教学模式,与这个展览所呈现的作品样式,有很大距离。虽然当时已经看到过很多国外艺术的印刷品,但真正看到周围的人在做的东西,感觉还是不一样的,是更直接的冲击。其实整个“八五时期”的艺术活动,对我们这一代人和后来人,都有影响。不是单独的一个事件,也不会是单独的一个展览,而是整个环境。当时那些实验性的展览和活动也许不像现在这么“成熟”,但作品体现出来的真诚是激动人心的。
罗 玛:你对当代艺术的现状和艺术市场有什么样的观感?
罗荃木:现在的状况可能和“八五时期”恰恰相反了。“八五”的时候外在的局限比较大,现在的可能性看似很多,但还是看个人怎么去做吧,其实当代这个概念还是很局限的,它只是一个点而已。至于艺术市场,这个市场一直都有。所有大的磁场都会对人有影响,但完全被它吸引,肯定会比较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