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一度险些跨入抽象表现主义大门的李津,近期以非绘画性表现的作品,把古典文人画的理想气质与现代超现实的幻想心态在或离或幻、非古非今的女人造型中体现得相对透彻。这是他自我设计的形象语境。他以动荡与变幻的时代女性的心理变格来从深一层次表述那种难以捉摸、把握不定却又时时出现在意识或观念里的理想,或可称之为一种矛盾的欲念。也许语言在他的作品里显现得太通俗不过了,隐匿于形象内质中的人性批判倾向占据了画面的视觉效应点。不难看出,传统精神的内蕴和秩序仍在规范着他的作品张力,但张力走到极限导致的机械美学结果对李津来说早已预料。发展中的社会艺术之发展所包含的社会精神裂变和人性的异化,无疑应当显现于时代性的艺术作品中。传统精神的延续在当代生活和艺术中最重要的标志就是一种内在的思维规范性和行为控制力。规范性的极至就是自由度,控制力的终结就是个性化。所以,当代生存空间和生存状态的无限扩展与多向无序在思维与存在关系上的厘定,便转化为艺术思维和艺术表现的语境。它理应是当下性的。不管李津在创作思维发展的整体过程中是否意识到这一潜在的语言含量,都不会在创作的终极影响这一含量的发挥。而且,尤其这样一位于传统中多种学科有着深入研究和实践的体验者,在与当代观念杂陈种种心理的、行为的势力冲突中,以比较诡谲和轻松的图式和语言进行阐释,可称具有新美学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