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出生地是喧嚣的,那些在于我无意识深处抛锚的记忆,已经在我的命运中无情地留下了它们的印记。
我有一段乡愁的记忆,那时我和外祖父科斯坦丁·博利斯拉维奇(祖父拥有美丽的心灵和身体,他是一个对戏剧充满热情的工程师,而他真正的工作是设计师,同时也是画家和业余天文学家)及父母在一起生活。我的母亲伊琳娜在战争爆发时刚刚开始她在艺术高中的学习。我的外祖父和母亲逃到意大利避难;母亲靠画肖像为生。那时是1943年。
我的外祖父,我的母亲和父亲贾努兹(一个俄罗斯流浪者和波兰人的儿子,他在十七岁是就已经是一个无政府主义者和战士了)是仅存的幸存者;其他的家人都被大毁灭和战争而带走了。
我的外祖父是第一个被俄国革命的火焰淹没的。其他人则像狂怒的第二次世界大战洪流中飞奔的树叶一样,作为见证人、主角或工具而被它牵引。
在二十岁以前,我的父亲贾努兹在一个西伯利亚的集中营(在Kamntchatka)里被囚禁了三年。从那里开始,他踏上了一段另人难以置信的旅途,穿过了俄罗斯,中亚和巴比伦空中花园,最后达到了非洲,并在那里被征了安德斯的英国-波兰军队。战火对他的洗礼是在阿拉曼战役中进行的;在那之后,他从意大利南部到了北部。他参加了蒙特卡西诺战役,并穿过了哥特防线。
我的母亲和外祖父被德国人带到了特雷布林卡,在那里难以置信的逃脱了,他们穿过奥地利,最终于1943年成功的到达了意大利。
战争结束了,这部分人开始舔舐他们的伤口。
在贾努兹在亚得里亚前线,里奥帕地和本尼亚米诺·吉利的国家的军事基地时,他和母亲之间的爱情产生了。他们本以为受迫害的悲剧已经结束,但是他们错了。他们再次被政治冷漠残酷的打击了。我的母亲伊琳娜和外祖父科斯坦丁·博利斯拉维奇被来年和部队拘留,并囚禁在一个监狱营地等待遣送回苏联(在那里没有人知道在他们身上会发生什么事)。在一些同伴的帮助下,没有太大的伤害,他就解救了大部分的囚犯,从而使他们转变为难民,并使自己成了一个逃亡者。随着春天和复活节的到来,我也到来了。
在黎明,凝望着星星,握着我父亲的手,带着对煮马铃薯的渴望,母亲感觉到了第一次收缩,这是一些慷慨的灵魂给予他的。即使在今天,我依然喜爱这对马铃薯的渴望。
贾努兹见证了我的第一声啼哭,并用他充满力量和活力的手将我放在这片土地上,熟练且温柔地剪断了我的脐带。
从那时起,他陷入了更多的其他冒险情况中。我在这个人类处于痛苦中的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上。我是一个被迫在战争中流亡并经受了极大痛苦的儿子,但是同时也拥有了伟大的理想和信望……
就在我刚刚出生以后,痢疾和热病威胁着要将我带回给上帝。在我生命中伴随着我的许多奇迹之一发生时,我正处于昏迷和垂死中。谁知道是在哪种奇怪的情况下,一个来自智利(作为一个成年人,我在国家将经历一个自由社会的乌托邦梦想,一个被911的悲剧一击粉碎的梦想,我的女儿玛雅出生在这里)的医生让我的父母给我一小匙混合了一点水的烤面,如果我在夜晚吃了的话……
现在我在这里。在这条世俗的路上,带着我情感和软弱的储存,我穿越这个世界的最原始的漫游开始了,偶尔在马戏团的帐篷中,偶尔在通向地球的角落的冒险旅程中,寻找一个不能找到的祖国;我愿意构思它,创造它,使它形象化,这使我走向了艺术。我的命运已经美丽过,悲惨过,并且快乐过了。我作为一个完全没有国家的人,在生命的艰苦学校中长大并受教育,作为一个我们时间的见证,将我自己的身体和灵魂给予了创造的魔鬼……
我就是自己的天堂。
我就是自己的地狱。
柯科钦斯基
绘画
两年前柯科钦斯基在威尼斯宫大厅用一个另人惊奇的展览给许多参观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个展览被称为“变容”,它传送了愤怒和启示的灵魂,它使柯科钦斯基在同时代的艺术舞台上成为唯一。柯科钦斯基——一个没有国家、得不到平静的艺术家、世界的公民和孤独的个人,开发了日益增加的敏锐的道德心,这使他从他的主题中极度地分离出贵族化政治。在这个完全成熟的阶段,他对艺术的接近另人惊惶地完全缺少了任何形式的快乐主义,他仍然给出了达到最高可能的“制造”质量的重要性。柯科钦斯基已经决定在他的工作中拥有一个“逼近的战斗”,这看起来像是它们在他的童年同时的喜爱和屠杀。在一定意义上,他的关于事物的方式是另人恐惧的,因为他忽视了观看者精神的微妙,但它并不能被廉价感动效果的使用而推翻。
确实,柯科钦斯基总是表达出来的准确和经典的品位在目前的阶段没有平息,虽然它可能是痉挛性的和被激怒的。这个展览表现了他的形象,因为猛烈震动他的并像但丁式的灵魂一样牵动他的力量而受伤,利用恐惧和绝望铸成的一种魔鬼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