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笔者曾就段炼的《重读伦勃朗和维米尔》中涉及到的几个关于艺术史书写的基本问题谈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时隔几天,我在“美术同盟”又看到邱正伦《王文娟究竟想说什么?》的“批评”文章。初浏览该文,我还差一点被他的颇为“幽默而尖锐”的语言给懵住了。但是,结合邱正伦的《“走红”的代价》和王文娟对该文章的回应文章《请问邱正伦:〈“走红”的代价〉到底在说什么?》两篇文章来进行分析,我们就发现邱正伦的《王文娟究竟想说什么》中却隐含了一个很严重的艺术批评问题,即把一种学术立场转化成了一种道德骂场。下面我们从以下几个方面具体来分析。
第一,王文娟是谁重要吗?邱正伦在他的这篇文章中出现了“署名叫王文娟的人”、“这个叫王文娟的人”、“署名叫王文娟的人”、“王文娟是何许人”、“署名为王文娟的人”、“署名王文娟的人”等字眼,并且这些字眼在他的3000多字文章中占的比重又是何其之大啊,这也足以说明了该问题关键性了。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话,这应该是他在疑问《请问邱正伦:〈“走红”的代价〉到底在说什么?》一篇文章的作者王文娟哪号人物或者还是另有他人。但是,作为一种学术批评,我们是批评问题呢还是批评作者本人呢?我认为学术批评的对象是相关的学术问题,而不是作者是不是批评作者的身份追问,这样只能显得我们在批评方向上偏离。然而我们看邱正伦的这篇文章,他好象是津津乐道于此,并且是按照他的身份意识来证明,王文娟就是一个无名之辈,因此来证明王文娟的文章也对自己构不成威胁(他在文章中的猜测说《请问邱正伦:〈“走红”的代价〉到底在说什么?》的作者“恐怕在更真实的角度上是别有用心”)。从语气上来分析,这种追问人的身份方式也藐视的态度,并且文章在分析与措辞中也是弥漫了一种轻视对方气氛。这真是让我们迷惑不解,邱正伦为什么不能以平和的心态来就王文娟文章的问题说问题呢?王文娟是谁重要吗?
第二,“王婆骂街”抑或“邱公骂街”?邱正伦在文章的一开头就说“王文娟在《请问邱正伦:“走红的代价”到底在说什么?》一文中,表现出了一个批评者恶毒的、孱弱的、甚至因心理变态而抽搐的批评本性”。单看这句简单评述似乎也算得上是非常“辛辣”的批评语言,但是我们从其上下文关系中来看,这带有一定人身攻击性,他也从对王文娟的批评本性的批判转换成了对王文娟的道德本性批判了。在其文章中,一处提到“王文娟的批评要么与纯粹的学术争鸣、学术探讨毫无关系,要么别有用心”;一处提到“我始终有一种看法,我觉得署名叫王文娟的人,恐怕在更真实的角度上是别有用心”。这是邱正伦表明了自己文章的出发点,我认为这是和对王文娟身份的追问是一样的,他是害怕文章背后对他有什么阴谋。回到批评问题,我们必须让有异己的观点存在,批评是建立在我们对问题的意见讨论基础上。如果我们看到一篇异己的批评就猜测是对自己有阴谋的话,我们的学术批评与研究就很难有所深入,有所进步,就象邱正伦对一个不见经传的王文娟猜忌。或许正如邱正伦在他的这篇文章中提到的,他是“撇开学术不说”原因是“王文娟不言学术”,在他看来王文娟的文章就是“王婆骂街”。问题是不是这样的呢?就王文娟的《请问邱正伦:〈“走红”的代价〉到底在说什么?》来说,文章的个别句子有点拗口读起来比较费劲,还有一些地方阐述得不够充分,所以显得不太完善,但是并不象邱正伦所讲的她的文章就没有学术性了,她的文章还是在问题讨论的基础上的论述。恰恰相反,王文娟这篇文章发表后,邱正伦却由问题批评转向了道德的攻击。我这里要说的是邱正伦自己在这里不谈学术可以,但请不要以自己的方式理解异己。希望邱正伦以端正的态度理解问题,反思到底是“王婆骂街”抑或“邱公骂街”?
第三,邱正伦能不能把自己问题论述清楚?作为问题之争的是源头是邱正伦的《“走红”的代价》,在文章中,邱正伦简单地说明自己的观点是,在中国艺术家走红西方的背后,是西方文化中国文化的“渗透”和“温柔”征服,让中国人失去对本土文化的记忆。在王文娟回应的文章中,作者则是从“走红”的另外一个角度来认识的,即在中国当时社会在转型时期,由于政治和经济等变动,从而导致中国当时的前卫艺术也发生了转向,由89`之前的形而上的文化批判转向89`后的对社会及自身现实表现,并且变化在艺术家的创作中体现的是自发的状态,也就是他们“走红”是与本土文化本土现实有着密切的联系的,而非邱正伦所提出的“不顾自己的中国身份,更不顾国家民族的文化利益,心甘情愿地被收买,在那里出卖中国本土艺术家的文化良知,一切都用西方的艺术价值尺度来衡量自己的成败得失”。王文娟在文章中透露出来的是她看懂了“邱正伦在说什么”,而她要追问的是邱正伦在他的文章中喊的一个口号,而没有具体现象背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情,并且他的口号也是有很多人所论述过。的确,邱正伦也就是说一些“走红”中国艺术家是自觉地丧失自己的良知,出卖本土文化,而没有必要的分析,没有证明过程,也难免会引起别人的争议。在我看来,先不说批评观点如何,如果批评停留在这分析程度的话和“愤青”没有多大区别的。因此,从批评的角度,他的文章是没有多少建设意义的。
就此也罢,更让我不理解的是,他在回应王文娟的这篇文章中竟然说“事实上,《走红的代价》一文在说什么是十分清楚明了的,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出了,我想问题就不是邱正伦在说什么如此简单的一件事了”。这说明,邱正伦是带着一种有色的眼睛来看了王文娟的文章了。再者说,别人没有义务去按照你自己的理解方式来理解,如果你把异己的意见你予以敌视,并且告诉别人说,不要和我讨论,我的观点都在我的文章中,自己去看。这种态度是一种无理的方式,也是学术霸权的表现。因此,我也在怀疑有没有能力把问题具体化并论述清楚?
从以上三个方面的逻辑关系以及在他文章中所流露出来的意思我们可以看出,邱正伦似乎是惶惶不可终日,对一篇在他看来的没有一点学术价值,也不能让他这只“小公鸡”扑腾起来的文章竟然出现了那么具有攻击性的语言,并且猜忌别人是对他有阴谋。假如“邱小公鸡”扑腾起来,我怀疑中国现有的词汇就还够不够他用了,那个时候他是不是手足舞蹈的骂别人了呢?是不是要把别人告上法庭了呢?从广义来说,艺术批评也是艺术史书写一个方面。邱正伦这篇文章中村的关于批评的问题,从更深一层含义上讲,这是一种批评者态度的歪曲,不能正视批评问题表现,尽管在这次争论的源头是邱正伦的批评话题,而一个回合之后,邱正伦就企图以“署名王文娟的人”的“别有用意”而进行道德上批评,其表现出来的实属一个愤青的,不对,应该说是“愤中”批评方式。其不知,邱正伦将败阵于对问题的逃避,转而去说一个似是而非的题外话,并企图以此方式打击对方。希望邱正伦明白,批评与作者的身份无关,与问题有关;恶意猜忌别人的批评目的,害怕被“加害”的话就不要出来“混”;不正视批评本身的问题最终要被淘汰出局;毕竟,批评是一种学术立场,而非道德骂场。
我不知道邱正伦具体情况,不知道他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也和他无任何的交往,无任何的利害关系。(只听说他是西南大学美术学院的一名副教授);
我的文章就是谈邱正伦的文章的问题,没有“别有用心”,对他也无所图。(其实写这篇文章我确实也有一点用心,这就是我谈自己对邱正伦这篇的看法,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