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外表柔弱而古典的美女,能够在单纯的背景下,看似一帆风顺地行走在艺术殿堂。简简单单的四行简历,却羡煞众人。王一涵具备了引人注目的种种因素,正因如此,对她的质疑声也从未在这个圈子中停息过。每每谈到这些,王一涵总是一笑了之,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的确不是一个喜欢多说的人。
■幸运:态度决定你的高度
王一涵是幸运的,研究生还未毕业的她,就被任命为索卡画廊的总经理。更令人惊讶的是,她是在和当时的索卡经理见过一面之后,就被定为接班人。
“记得那时我刚上研二,因为喜欢古董,就和朋友一起逛潘家园市场,后来无意间被朋友带去了索卡艺术中心参观。”王一涵回忆着当时的情景,但她完全没有想到这次的意外之行,却为她成为索卡总经理埋下了伏笔。王一涵的专业知识背景,被当时索卡画廊的经理李小姐一眼相中,力邀她来画廊工作。半年之后,王一涵就被正式委任为索卡画廊的总经理。在外人看来一切来得如此突然,然而王一涵却并不感到意外。
“我一路走来,确实比较顺利!”王一涵从未逃避过“幸运”的说法,“在那里我很受重视,并没有从琐碎的事情做起。他们带我拜访艺术家、收藏家,完全把我当成经理来培养。”然而她的成功不仅仅是幸运。当时,恰逢“9·11事件”,索卡所处的使馆区被封锁,根本没有客人能上门。王一涵在没告诉老板的情况下,一家家去拜访北京最高档的住宅,试图在那里的会所举办展览,以吸引更多的收藏家。
而那一年,索卡有了300万元的进账,与画廊一年的基本运营费用持平,这件事情让当时索卡的老板颇为感动。“一个人的格局决定了他的结局,而态度决定了你将来所处的高度。遇到困难的时候,要去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而非坐以待毙。”王一涵说,“也许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让他们更加放心和坚定地把索卡交给我管理。”
■美丽是把双刃剑
王一涵是首都师范大学美术系油画研究生毕业,曾任北京索卡艺术中心总经理及艺术总监,目前是北京中艺博文化传播有限公司执行董事。她和她的团队所筹办的2006年中国画廊国际博览会,保守统计总成交金额达到了1.6亿元人民币,比去年翻了1倍。她的简历极其简单,每一项内容却都是沉甸甸的。现在还不到30岁,王一涵的年轻、貌美、多金、无“背景”,引来了很大关注,同时也遭到不少质疑。
“我的确陷入过很多纷争,不过我并没有出来辩解,我不是一个喜欢多说话的人。”王一涵始终坚信“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这句古话,“我相信总有机会让别人了解我。其实,很多发表对我不利评价的人,和我根本不熟。”她总是觉得语言太过苍白,“我更喜欢把我所有的精力都放到工作当中,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当然,美丽是把双刃剑,我也必须要承认,容貌同样带给我很多好处。我的样子会让人感到亲切,无形中拉近了与画家、收藏家的距离,让我可以更加轻松地跟他们沟通。”
■画画是一辈子的事
王一涵更喜欢用“拥有梦想”来形容自己:“假如我的人生是一幅画,我希望我那幅画很素雅、很安静。它挂在墙上一点不张扬,但是充满着感情,驻足观望的人们能够被画的内容所感动。”
一直梦想成为画家的王一涵,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离开画笔,“坦白讲,我从去年7月份筹备画廊博览会后,再也没有时间去画画了。”王一涵显得有些沮丧,“不过,现在的工作能让我欣赏到很多顶级作品,心情也十分舒畅。只有到画家的工作室,心里才会有些许失落感。有时候还是希望自己也拥有一个工作室,但这只是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因为还有更多的工作需要处理。”
“到底是当一名专业的艺术家,还是选择一份画廊的工作,就这个事情,我曾经请教过我的研究生导师,他告诉我:‘艺术家是一辈子的事情。年轻人应该去接触各种相关的新事物,积累下的各种工作、生活经验和经历,对于成为艺术家会有很大的帮助。’老师的这番话,让我走向了一条不同的人生道路。”
目前,王一涵只有两个愿望:一个是在三年之内,把画廊博览会打造成世界第五大艺术博览会;另一个是希望五年之后可以退休,照顾家庭,过悠闲的生活。王一涵打趣道:“早点退休,早点回归老本行,去画画。”
■排解烦恼唯有思考
接手索卡和博览会的时候,两者的经营状况都不理想。确实很难想象,王一涵柔弱的身躯,竟可以迸发出如此惊人的力量,而她把自己的成功全部归结为:“不想令一直支持、信任自己的人失望。”
“压力很大的时候,我就会反复地思考,直到想通为止。”王一涵的减压方法十分特别,她认为用疯狂购物、大吃大喝来排解烦恼,只能治标。要治本,唯有思考。“做画廊博览会的时候,压力最大,有很多琐碎的事情要做,不光要与画廊、收藏家联系,还要和海关、器材公司等沟通,每项都要亲力亲为。另外我还受到很多质疑,有人认为我无法担当重任。”
“按说我应该很郁闷,但当时我就想,我本身是女生,再加上年轻、又没有经验,别人也不了解我,难免会对我产生不信任感。我跟自己说:你凭什么没有做出成绩的时候,就要求别人去信任你?所以那些流言蜚语都是很正常的,想通了,也就不感到委屈了。”
■乐趣:加入姚谦、蔡康永的抢画战局
“当然工作中也会遇到很多有趣的人和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很多笑话。”享受工作的王一涵笑着告诉记者,这些东西让她从繁忙的工作中得到了不少乐趣,“别看大多数收藏家都是成熟的成功人士,但有时候为了得到一幅画,他们会像小孩子一样去争夺,很可爱。我偶尔也会加入战局。”
在索卡艺术空间经营画廊的几年中,王一涵印象最深的就是和台湾著名词作家姚谦、主持人蔡康永一起“争夺”同一幅作品。“记得当时季大纯画了一幅名为《他不爱我》的作品,画卷上面是一只昂着头的小鸟。我看到后,非常喜欢,就收藏起来,并不打算挂到画廊出售。”后来姚谦到索卡艺术空间“淘宝”,王一涵便神秘地对姚谦说:“我有一幅好画,你想看吗?”这句话,激起了姚谦的好奇心,马上点头。“但是看可以,我可是不会卖的。”王一涵事先声明。
“可没想到,姚谦看了以后,也不管我们事先的约定,一个劲儿地说服我卖给他,但我就是不答应。见我态度坚决,姚谦也没再说什么,本以为他会就此放弃,结果晚上我们和朋友一起吃饭,姚谦又开始发动新一轮的抢画攻势,还拉在座的其他朋友一起劝我。”一直很安静的王一涵说到此时,突然激动起来,语调提高了几度,“最后姚谦还是如愿以偿了。”王一涵笑着低声告诉记者,“其实这幅画,蔡康永也看中了,多次打电话给我,说要买这幅画,但我都成功化解了‘危机’,一直保存着它。无奈后来还是被姚谦抢走了。”
当初那么喜欢《他不爱我》这幅作品,为什么又要拿给姚谦看呢?王一涵说:“当你拥有一幅好作品的时候,你会非常想跟你的朋友、跟那些懂画的人分享和交流。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我会忍不住急着拿给大家看。”她说,“最后之所以割爱,放心地将季大纯的这幅作品给姚谦,也是因为我知道姚谦确实喜欢这幅作品,我也相信他会善待这幅画,大家都是爱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