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竟存: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摄影家协会会员、北京中国书画收藏家协会会长。曾任中日韩国际艺术节中国本部秘书长,曾获“日本国际亲善奖”、“韩国艺术成就奖”。
司马:艺术世界奇妙多彩,现今社会能沉下心来以生命相许于书画的人多吗,郝老师?
郝:石鲁是天才的艺术家,其作品丰富厚重特征鲜明,不惜以生命作赌注,追求艺术的新天地;黄胄具有非常扎实的西洋画基本功,其书画传神快捷,笔笔疾风,人物造型形神俱佳。他牢记赵望云师“真正的艺术家不是在象牙塔”而是产生于十家街头的教诲,登山越岭,风餐露宿,以普通百姓为友(并不否定以大人物交往)。真乃“蜡炬成灰泪始干”。中国社会,近二十年的飞速变化使艺术渗杂了不良的名利色彩,燥动形成了风气,如此能产生真正好作品和高超的艺术家吗?确实,有一批真正的艺术追求者还是在潜心学习、不断提高。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改变这种状况。
司马:怀素云:“万物皆草书”,想听您您的理解?
郝:生活处处都有美。奇妙蕴含在每个细节中,关键是你有没有感觉美的细胞,长没长发现美的眼睛,最重要的是发现追求美的心态。怀素大师因沉浸于书写的天地忘解了世界其它事物的存在,在他的眼里自然的一切都成了书写的狂放不羁的草体,尽显高迈豁达,豪情溢海的艺术表现和大师的冥想特征。李白的“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这是一种傲视苍穹的艺术气慨。因为他有盖世无双的诗文作根基。
司马:以您独特的生活学习经历,谈谈油画与国画及国际文化交流。
郝:自幼酷爱绘画,年少在北京少年宫受到多年的正规教育,文革后期插队山西,后在山西师院美术系学习任教,1978年又考入师院外语系攻读英语。外语和美术使我较早进入国际文化交流的行业;许多国家的工作游历,大量的专业摄影丰富拓展了我的艺术事业;下乡的磨练,我具备了持久坚韧的性格;而绘画的专门训练,圆了我的画家之梦。艺术家是在不断地变化中求生存、发展。油画体现出西方人务实理性的思维观,写意的国画蕴含着东方民族逸韵、浪漫和博大精深的豪情。西方绘画艺术立体造型与中国传统绘画的点线艺术在表现上有着本质不同。聪明的艺术家则能融会贯通形成独特个性的具有时代特征的艺术佳作,这也是我努力追求的目标和境界。
司马:现时代的人们,多为世俗生活所纠缠,物质生活的丰富和满足,反而使精神生活趋于干瘪和贫乏,这一现象于绘画与日中两国的绘画现奖您有怎么理解?
郝:这是一个社会风气和素质教育问题。改革开放,社会在飞速发展变化,物质的生活得到了基本的满足,而精神生活却屈居了,我以为这是由于社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体制变化太快而引起的,相信这是过程的必然。如果一个书画家只把作品当作商品,当作单纯谋求生路或享受的手段那是太可怜的。我结识过一些日本的画家,比如兵库县的诸井真家先生是一家精神病医院的院长,他用绘画治疗病人的精神创伤,让我体味到艺术伟大的力量。
司马:您真了不起,早年就获得过“日本国际亲善奖”、“韩国艺术成就奖”!
郝:因为多年力于绘画事业,很早就参与和主持画界的组织工作,再加上英语的特长,有利于我进行国际文化交流,至于各种“奖”算是国际同行们的认可吧!英雄不提当然勇,过去多少年了。我总觉得搞艺术的人应静下心来。天赋固然重要,“铁杵磨成绣花针”的功夫不能丢,官本位的艺术观要改一改。
司马:你是怎么看待收藏家学会会长的重任与职责的?
郝:收藏家协会办会的宗旨是团结海内外的收藏爱好者、书画艺术家和文博专家,为民间文化艺术品收藏事业做出贡献。面对当前中国艺术只收藏热潮,协会起到桥梁和纽带作用,这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工作而任重道远,组织选派德艺双馨的鉴定家为收藏者鉴定作品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而有的鉴定家和拍卖公司同流合污,有的画家不承认自己作口,真是尴尬之现状。作为收藏家协会,组织一些鉴赏定会,座谈会沟通藏家与买家乃份内之责。收藏家要有一副火眼金星,广博的学识也非一蹴而就。
司马:您怎么看待艺术家的灵感和造诣?
郝:艺术家的造诣有一定程度的先天性因素,某一作品的出名并不代表艺术家的全部水平和人生,高深的文学造诣和触内旁通的相关艺术,扎实的基本功,更是灵感和造诣的源头,为艺术绘画的根基之本。生活的历练也非常重,乐感、韵律、厚重的画作,其实是各方面的修养融洽的再现。
司马:中日书画基本要求之异同?
郝:中国和日本是邻国几千年的文明史构成了东方文化相同的书画工具作品意境和表现方式。日中书画真乃一脉相称,虽异曲却有同工之妙也。中日两国书画家的交流不太受语言障碍希望得到发扬光大,这也是本协会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