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冠中先生谈到现行的艺术教育模式,总是表现了他“直言不讳”的“本色”,表达对美术教育很失望:“我对美术教育很失望,现在学生考美术许多都是因为美术专业文化课要求低,可以通过考美术达到上大学的目的,这是我极力反对的。真正该学美术的人应该是思想成熟,因为手是听从思想的,这也是为什么我始终认为,“笔墨等于零”的原因,没有灵魂、没有灵感的作品,画得再好看,也不会成为历经时间考验的好作品。”“所以我不让我的孩子学画画,因为我不希望孩子真正成才了,像凡高那样变得疯疯癫癫,我也劝很多家长不要让孩子一开始就学美术,很多人都觉得自己的孩子天生就是画家,其实没有那么多艺术家。”这似乎使一个现实的问题,关键是,文化程度确实决定一个艺术家的发展远近的问题。那么,到底让未进入美院的学生学生学什么文化课呢?现行的文化课就是语文、数学、地理和历史、政治、英语等几门重要的学科,其中,这几门几乎都和中国的传统艺术不搭边儿。中学的语文和历史其实就是一种刻板的初级政治教育,他几乎不涉及什么传统的基础知识。而数学和外语、地理更是八杆子打不着的东西,何必要强加给学生呢?高文化课,只能培养高分低能的“工艺”美术大师,和讲究“科学”的美术家,绝对不会成就一位关于中国传统的艺术家。高分的艺术考生,只能是机械的牺牲品,不成为更多的“凡高”才怪!艺术这东西,选择这个行业是需要勇气的,但更多需要理智。有勇无谋只能学“凡高”,有某无勇只能缩手缩脚,只有智谋双全才能追逐梦想。
四一生做“叛徒”,出“全集”比牛肉和皮鞋有意义
现在的人,总是习惯了给一些不好的东西平凡。就连“叛徒”这个字眼也要强词夺理地说成一种荣誉。不知道是当代人的文化随着当代人的生活开始堕落,还是当代人的思维跟着当代的气候“发烫”。都说,文学已经死亡了,当代人的情感表达总是极度匮乏。也许,这是一个很直接的原因。中国的语言是何等的丰富,对于一种事情有诸多的表达方式,为什么有的人总是走那条充满危险的沼泽地呢?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缺乏辩证是非的能传统等,好像时世皆醉,唯他独醒似的。都说艺术要跟着时代走,当一个人的思维还遭受着半殖民地的一个典型的思想的奴役,是何等的可怕与悲哀。鲁迅的功劳归根结底属于鲁迅,也属于鲁迅一个人的脾气,与他一个人的灰暗经典,如果别人都学着他在光天化日下打起灯笼捉虱,那才是典型的阿Q。目前,有好多的人学了点鲁迅的皮毛,总是按耐不住寂寞,上电视、登报纸,处处显示着自己是一幅文化人的样子,说点惊世骇俗的言论,写点毫无半点正经的文章来讨得大家得注意力。其实,习惯了国泰民安得人们,早就不为油盐酱醋所困扰,一些退休的老头儿和老太婆总是想法设法地在社会上找点消遣的乐子,玩玩跳绳、到公园里赶个舞场、看看猫狗调情等等。心灵空虚的他们一旦碰上了妇女打架、婆娘骂街,警匪对峙,可谓是一饱眼福。当代的一些所谓的有文化的文化人,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即将落幕的,他们聪敏地发现了这个空虚而浮躁地现实,一窝蜂地登上了大雅之堂扮着花脸表演。还不时地喊着要比牛更有“价值”。我看,他们学不到牛的价值,只能是死钻牛角。研究牛就是对牛弹琴,牛不会感动,只能让人麻木。鲁迅说,俯首甘为孺子牛,今人却说,牛的价值在于牛肉可以吃,皮子可以穿鞋。其实,处处显示着血淋淋的残忍。难道,牛除了耕地、被人吃、被人穿以外,就没有别的用处吗?狗能做伙伴,能做宠物,为什么牛不能呢?
我说说画家撕画的事情。有人总是借着古人撕画三千的先例,没事干了在自己的家里撕画,还将这个举动在全国的媒体报刊上大肆铺张。其中以吴冠中为首的当代美术家就是以撕画为荣的。他一直不是说自己是个“叛徒”吗?绝对不跟着古人的后面做奴隶,那么,他又为何把古人撕画这么一点小事,复制和渲染得如此大呢?是不是有这样一种嫌疑:他很想跟着古人的步伐走,去临摹古人的画,去学习古人的文学和理论,但他都没有这个能力。唯独撕画这点体力活儿不受文化程度得限制,来得过瘾点。其实,古人撕画只是启迪后人对学问的一种严谨态度,这就好比古人说的见老鞠躬一样,我们总不能见着比自己头发长的,比自己胡子长的还大爷或者叔叔、比自己的丰满的女人喊阿姨或者大姐。。。。。。换一种角度,如果一个画家总是一味地撕画,甚至超过“撕画三千”,那只能证明这个画家没有任何艺术水平,缺乏辩证思维。在吴冠中的艺术年表中,记载着他两次烧画经历,一次是1966年,“文革”初期,他把自己回国后画的几百张作品和从法国带回来的外国画册和书籍,全部毁坏后烧掉;另一次是1991年,他的画在市场上价格已经卖得很高了,他把自己在二十多年里不满意的作品集中起来,一次烧毁二百多张作品。据说,日常生活中,他对自己不满意的作品,吴冠中的习惯是一烧了之。他说,“作品表达不好一定要毁,古有‘毁画三千’的说法,我认为那还是少的。”那么,按照这个理论,蜘蛛没有结网的本领,蚕也没有吐丝的价值。原因是,一遍又一遍的撕,到底什么才是他的作品? 因为对国内的美术教育不满,吴冠中说,“艺术家有师承的话,我觉得很可耻,如果我教的学生作品都像我的话,那是我教学的失败。”这句话看似有点道理,但过分地绝对,其含义也十分值得深思。有一点,我必须要否定,如果艺术家没有师承关系,连“叛徒”都算不上,那么,艺术家的身份只能是私生子,名分不正。还有,不强调艺术家的师承关系,表面是正确的,背后的秘密只能是倡导无国界、无国籍、世界“共荣”的美术,这是危险的思想。1992年,吴冠中和自己的学生办了一个画展,他希望利用自己的知名度,把一些画得好的学生带起来。吴冠中给这个画展取名“叛徒画展”,意思是学生和老师的作品艺术风格完全不一样,结果美术馆坚决不同意,只好改成师生画展。
我再来说说吴先生全集的事情。其实,当代画家出“全集”是一种自我满意、自我封顶、自我强大的一种表现。艺术是一辈子的事情,艺术家怎么能够早早地给自己全集呢?是不是在圈那一亩三分地啊?对于一个健在地艺术家,全集肯定是残缺的,没有什么价值可言,只能是用心良苦、江郎才尽。我只是照实说事,我也不想对吴先生的“全集”的作品做一评价,其实,我对吴先生的艺术特别是文字画和艺术理念是全面否定的。至于全集的意义,我也是不大认可的。首先,我一直觉得杀了耕牛、吃了他的肉、穿了他的皮是很残忍的事情。人是残忍的,牛也是不情愿的,也是委屈的,人与牛之间只能是残忍的奴役与利用,根本没有什么价值可言,这种价值是血腥的,建立在牛没有这个自我奉献的意识之上。再说,大多的黑牛肉是带有毒性的,特别是妇女,没有人会愿意吃的,弄不好会给胎儿制造一个皮肤溃烂的疾病的,危害几代人。“我记得有一次我站在水田里写生,突然有只水牛从我身旁走过,我突然感到,我跟它其实一样。水牛耕作的是田地,大了被宰了,牛肉可以吃,皮可以制革,生前死后都在做贡献。而我老了,死了,该用什么报答人类呢,这部全集,我希望会让别人看来比吃一顿牛肉、穿一双皮靴更有意义,当然这是需要时间考验的。”吴冠中用这样一段话生动地表达了出全集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