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典型的“我们给敌人造”是乒乓球海外兵团,先是输出教练,为“敌人”制“造”运动员,然后是自己“造”的运动员为外国效力打败中国运动员。至于对越自卫反击战的时敌人用了我们援助的武器,那是后话,援助的时候还是“我们给朋友造”。但无论如何,从“敌人给我们造”到“我们给敌人造”,中国的制造业有了巨大进步,已经能够独立设计和制造歼10战机、99坦克等先进武器,更不要说枪炮了。
也许,如果有像《红色娘子军》那种国内外都叫得响的艺术作品,中国美术界的身份焦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强烈了,因为如此成功的作品,不但能赢得受众,还能赢得国际话语权和裁判权。《收租院》和《农奴愤》相当于美术领域的《红色娘子军》和《白毛女》,但在国内外都没有取得后者那样巨大的成功和影响力,自然也无法提高中国在艺术领域的话语权和裁判权。应当怪国家还是艺术家?怪中国观众还是批评家?抑或空间艺术本身就无法产生时间艺术那样强大的震撼力?这里,本人只能提出问题。
五、“古已有之”与“外国人玩剩下的”
这是两种常见的说法,都带有民族主义色彩和焦虑成分,“古已有之”与身份焦虑有关,“外国人玩剩下的”与落后焦虑有关。两种说法集中体现在美术界对抽象艺术看法上,书法和太湖石是“古已有之”的抽象艺术和抽象艺术是“外国人玩剩下的”这两个判断句,分开看都有道理,联系起来看就成问题了:如果是中国“古已有之”,那就只能是中国“玩剩下的”,西方换个说法接着玩。如果是“外国人玩剩下的”,中国“古已有之”就不能成立。稍有逻辑学常识的人都会明白,这种相反的命题,只能有一个是真的,或者二者俱假,不可能俱真。但在不讲逻辑的国人哪里,恰恰是二者俱真。即便二者俱真并且没有矛盾,也不能构成取舍的充足理由。因为同样的“玩法”,在不同的时间、空间语境中,意义是不一样的。所以,过去玩过的现在可以重新捡起来玩,中国人玩过的外国人可以重新拾起,外国人玩过的中国人可以重新拾起,而且都可能玩出新花样来。“古为今用,洋为中用,百花齐放,推陈出新”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只是在落实上出了问题。
显然,只要我们陷入落后焦虑,就会产生身份焦虑,并在两种焦虑的控制下不知所措,最终无法逃脱“油画民族化”与“国画现代化”的思维模式。我想,新中国两个30年应能构成一个完成时了,我们可以静下心来想一想,做一点面对内需而非与西方一较高下的小事情了。比如,给《红色娘子军》主要演员、中国著名运动员画像,通过他们在国内的知名度和受欢迎程度拉动肖像画的内需,《红色娘季军》当年的痴迷观众,很多已经成为富人,但现在他们只能收集到光碟、视频、照片,肖像画基本上是空白。既然靳尚谊可以为彭丽媛画肖像,其他艺术家为什么不能为其他明星演员画肖像呢?既然可以调侃中国形象,为什么不能选择美化中国形象呢?中国消费者有钱,中国艺术家写实功夫好,中国的肖像画市场基本上还是空白,而且不受落后焦虑与身份焦虑的左右,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呢?有那么多艺术家在国外靠街头画像生存,难道就不能在国内专事名人肖像创作?在西方,艺术社会学主要是研究艺术与社会需求之间的关系,而不是艺术对社会的反映。
下面我引用一位《红色娘子军》迷在自己博客里的呼唤与愿望,希望大家有耐心读完。
菁华姐:
很久没有看到你的消息了,最后一次还是数年前鲁豫对您的采访,近来好吗?欣慰的是有您的影像资料,经常看。我经常在做一个梦,梦见您穿上红舞鞋重返舞台,全国人民欢呼雀跃。。。。。赞美的辞藻我没有墨客们说的漂亮,也没他们多。
当得知您离开中芭的时候我很难过,您不仅仅是中国芭蕾的代表,更是热爱中国芭蕾人的精神支柱,我是多么期盼您重新站在中国的文化前沿,和您一起战斗过的伟大的创作者们再创辉煌,中国文化的阵地还要您们去占领。让人民重新燃起激情。我很不服气,会唱一两首歌就敢称歌唱家,会讲一两个笑话就能当劳动模范,成名就圈钱,吸毒,5000年的文明只剩这些了?跳芭蕾太辛苦了,10岁练到20岁,真正能上台的时间区区几年,每个演员付出的绝不比一个奥运会冠军少,得到的应该算是可怜,我想这就是燃不起激情的一个原因吧,但我坚信,一部红色娘子军,肯定比一万个扫黄打非办公室管用.多年来,有几个电视台播放过?记得当初,您们50天演了49场,那个时代不提了,伤人伤心。
我们一起做个梦吧,我特别想为中国芭蕾做点什么,假如我很有钱,我会为中芭建一个公寓,每个演员分一套,这是我的梦想,假如中芭能把红色娘子军带到台湾,我补助10万元,这是我的期待。
我想,如果哪里能买到“菁华姐”的肖像画,这位博友是不会吝啬的。国家大剧院出资收藏中国著名演员肖像、重要文艺和团体收藏本团著名演员的肖像,应当也是有可能的。此外,这些作品基本上都会成为真正的藏品,拿到二级市场炒作的可能性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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