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外部世界 |
——从杨福东想到的文化和理解的关系 |
日期:
2010/10/25 16:30:56 编辑:李振华
来源:
北京艺术实验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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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着明确的对现实生存的关注,关于艺术的生产关系,工人的生存状态。这些关注并非来自题材新颖和政治的需要,而是本真的呈现了一个艺术家所关心的问题,以及问题投射的关于文化、生产、创造等命题之间的关系。这些问题显然没有西藏问题、阿拉伯世界和911这样引人注目,反而恰恰准确的反映了来自艺术家和艺术创作对那些就在身边的日常的某种关怀。《将军的微笑》是关于生命的灿烂与迟暮,这多少与艺术家的状态和在某种特殊时间的思考有关,是“情”的流露。作品中的一个将军在叙述着那些灿烂的、辉煌的片段,一个将军在弹奏钢琴、悄然睡去,那些年轻人、吃饭的手,如同一个人生的全景剧场。这与一个日本艺术家宫岛达男Tatsuo Miyajima的作品中所取消的“零”有种精神上的暗合,一个总不落下帷幕的存在的现场,而暗含着对死亡、消失、落寞的隐喻。《后房》按照杨福东的说法是与《将军的微笑》有着某种联系,我并不清楚这是否来自那些多样的表现、场景中的那些青年的行为,或是正在行进中的感觉,抑或是那种落寞、孤单的情怀。 来自艺术家的线索,因为排除了来自策划人、评论家、媒体的视角,可能可以让我们更加接近某种可被触及的艺术家的内在世界,和可以更好的理解艺术家外部世界出现的作品(物)的关系与思考的方式,在画面和场景、环境中找寻艺术所能够创造的无法溢于言表的感知。
古典的还是现代的 现代的可以被理解为所有自工业革命之后出现的新秩序(科学与技术),以及民族国家开始的新政治、地缘关系。这还是无法解答“当代”这个问题,如何寻找当代的文化特质和特征,其中潜在的也许是一个伪问题,但是就这个问题所涉及的与当代艺术有关,我们必须探寻这一问题的前因后果。以及其出现的条件与环境。 我更愿意将杨福东的工作视为某种古典的情结,无论是来自影像的视觉感受,还是来自那些经典片段的方式,总能发现某种传统的东西。这些东西被杨福东呈现在一个当代的语境之中。这样理解的原因在于杨福东的作品中(《陌生天堂》、《竹林七贤》、《后房》、《留兰》)中那些可以被看做经典叙事的抽象组合方式。 杨福东的作品同样不能被简单的判断为古典的、现代的或是当代的,因为我们一直无法割裂这些概念之间的关系,也就是我们无法准确的、严格的评判什么是古典主义的,什么是现代主义的,什么是当代的,因为这些都在当代的语境之中得到了共存。 如谢和耐Jacques Gernet(法国)的《中国社会史》、杰克•瓦泽福德Jack Weatherford(美国)《成吉思汗与今日世界》、汪晖的《现代中国思想的兴起》这些特指的、跨越地缘的思想史和社会史研究,以及那些那些被转译的西方思想、文集,都多少说明了我们希望的是增进对当代的理解,方法是通过考古学、社会学等将那些不关联的、非线索的知识来构建一种理解的可能,而不是隔绝理解的能力。 所以我希望可以从新看待杨福东多样的创作关系,而不仅仅去找其衣钵传承,让作品(物)在其表象的线索下被解释和分析,通过媒介(摄影、装置、电影、录像等等)来解释其存在的线索,如果是不同的文化背景,就需要来自不同文化背景的解读关系出现。思维的线索则需要复杂的环境、条件、语境中被深入解读,通过思想的关系、审美趣味来理解艺术家创作的可能性。
结语 此文本因为涉及杨福东在日本的展览,为了方便日本的读者,便于理解杨福东的创作,其中引用了与日本相关的东西。我很为这一可能高兴,之前在《窗外Out the Window》(2004)展览所引述的中国、日本、韩国的关系,成为了我一直探寻的线索。在此感谢杨福东和原美术馆的约稿,让这一线索,也是宝贵的比较关系,成为可以被借鉴解读的契机。 什么样的外部世界是理解内部世界的一个平行或是互相鉴证的线索,内部世界是通过这些外部世界的方式得到阐释和理解的,但是内、外部世界之不同在于如何发现自我的存在与物的存在关系,也都需要特定的条件与环境。
李振华 2009年12月20日 写于瑞士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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