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你给“新艺术”邀请展的建议意见,你提出邀请展突出“前瞻性”是非常好的建议,包括把“青年”界定为74年以下也无不妥。至于你说的“这一批青年批评家也都主要是74年以后的,对自己同龄的艺术家也更有发言权”。这种说法非常荒唐的,缺乏必要的逻辑依据。首先,举办方按年纪做个专题展,虽无厚非,但它是一种近乎俗套的做法。到了你这里,批评年轻人作品也成为了一种年轻人的特权。事实上,年轻艺术家与前瞻新艺术是不容混淆的两个主体,没有任何依据表明年轻人的艺术作品具有普遍的前瞻性,相反,他们与大多数艺术家一样平庸无味。其次,作品评论作为一种理论关照,即使出现不能年龄的不同立场,无疑更好地呈现艺术的价值意义,否则就陷入年轻人自言自语的封闭状态。很显然,你这种固化的狭隘思维,完全沿袭了中国社会“论资排辈”的定势思想,在一定程度上剥夺了年轻人介入批评的普遍发言权,意味着他们在其他年龄群体艺术不具有批评发言权了。
年轻人的优势在于他们“输得起”的生命时间,使得他们变得更具有冒险性与开放性。而且,前瞻艺术与前沿批评都代表了一个时代最开放的形态体现,按照既定常规标准往往是无效的。也就是说,任何时期的新艺术在创作、欣赏、批评都不存在年龄限定。作为一个年轻批评家,能够站在时代前沿,起码必须有一种开阔的新视野,否则必将是一名“父制子承”惯性动物,更不会取得创造性的新成就。
艺术批评界有人对年轻一代的涌现,一度深感不满,认为美术史论人口如同繁殖过甚的“耗子”一样四处嘶咬。为此,我曾说过:道理不在人多或人少。现在要说的是:道理不在年少或年老。就中国批评界而言,年轻人的学识多寡暂且不论,他们的懦弱、迂腐、势利远远超过年长一代批评家,这里有时代大环境的关系,我曾用“一代强悍,三代无种”来概括当前中国艺术界的代别关系。另外,我看到近年抛头露面的年轻批评家,对批评的学术态度没有带来清新气息,全然是大染缸里的一路货色。
看来,今后我多花精力关注年轻批评家,该让他们脑子动起来,免得溺爱造成他们发育不全与大脑僵化。让牛犊变得肌肉发达与头脑灵敏,光靠鞭子与补药是不过的,最好让飞虻不断袭击它们。老实说,我非常愿意成为年轻批评家的“陪练”或“牛虻”,否则中国艺术批评要到“青黄不接”境地。
下为鲍栋给“新艺术”举办方的建立意见:
改造历史展览组委会:你们好!
我的建议是:1、中国青年新艺术邀请展如何区别于整个计划中的主题展部分?主题展是偏重于艺术史视角的,因此我建议邀请展部分强调一下前瞻性,否则的两个展览会有很多重复,导致关系不够明确。具体而言,我希望把邀请展的参展艺术家年龄定在74年以后,也就是35岁以下,另一方面,这一批青年批评家也都主要是74年以后的,对自己同龄的艺术家也更有发言权。——鲍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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