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穷已经彻底地摧毁了我们的意志。有人问我,当你没饭吃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我毫不犹豫,我会选择暂时放弃艺术,我说。没有饭吃还搞什么艺术?艺术家活到只有一个馒头的要求是屈辱的。有人告诉过我,宋庄经常会有因长期吃馒头而导致营养不良死去的艺术家。这里面好像有梵高的执著和伟大。但更多的是生活对于艺术家的一种残酷地蹂躏。我也经历过对一个馒头渴望的时期,那些日子对于艺术家来说是耻辱的,委屈的。曾经一度和跟屁虫一样的画商,在此时,乘人之危地说一些挑战人自尊的话语。为了一个馒头的生存希望,我也动摇过。我知道,按照我的作品价格别人是不会买我的作品的,我只能将作品的落款写成一个无中生有的名字,拿到画商跟前换点钱。虽然便宜,在他们看来却有“改造”的机会(我一般落款不盖章,一些画商总以为是“民国”人的手迹)。说实话,这实在是饿着没有办法的时候才去做的。一般情况下,谁会这样糟蹋自己。
我在艺术上是个小气鬼,对自己的作品看得比生命还重要。记得在一次生活极度困难的时期,一家单位约我做了他们单位的总经理。我干了一月不到,我一直好奇这位董事长为什么这么迫切要求我去?那天正好是周末,我打开关了好久的手机,结果显示的信息是他和他的秘书接二连三地来信息提示,约有二十多条。我正当打算回电的时候,我的秘书忽然打来,说董事长要求我给河北的某某集团在成立三百年之际,题个字:“某某集团三百年”。说是这家企业是我们的重要客户。说是题字是用于该企业的刊头。我当时推辞说是去单位再说。结果第二天,就是我单位的董事长又找我谈这事儿,说让我买些墨汁儿给写几幅字。妈的,我最反感别人向追债一样向我讨字。我彻底火了,顿时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挑战。顺手拿起一个东西,扔到了他的脸上,离开了那家公司。后来的日子虽然艰难。但还是活力过来。所以贫穷对于艺术家来说是最大的屈辱。
去年初,我决定在写作上封笔几年。一些朋友,以及找我写评论的艺术家,收藏家,古玩商,对我的自尊进行了极大的挑战。当每次在我拒绝了给他们写评论的时候,他们翻脸比翻书还快。对我一顿侮辱。说什么我人品差,说什么我傲气,我的路不会走远。对我挖苦最重的是,我在一位画家的邀请下,去了他的工作室。他开门见山地要求我给他写评论,结果我以工作繁忙而拒绝了。紧接着他又把他身边的一位“大腕”朋友推出来,让我一定写写,钱无所谓。娘的,在我眼中没有什么大腕,给我来这套!我当时已经很生气了,当然是拒绝了。谁知那家伙(他的朋友)恼羞成怒,说我会“走投无路”的。当时,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那个房间的。说实话,我付出的代价最大的就是决定封笔不给任何人写评论的这一年多。我的好友中国美术艺术家协会主席马永安先生还专门推心置腹地开导过我,要么尽早开笔,别得罪人,反正我的稿子是天价。要么就是加倍努力,出山时不要让我的读者失望。
当我克服了这一切的困难以后,原西城文化馆馆长-总政歌舞团老歌唱演员田寒(画家)先生对我说了一句话,天不灭曹!马永安先生对我说,你是在绝境中崛起的艺术家!今天,我写下这些文字,思绪也很乱,笔墨无头绪。一是自勉,其次是与大家共勉。别无他意。
书法家谎称画家,搞书法只能偷偷摸摸,怕被人当作乞丐
这个年月,书法已经被市场赶上了绝路,书法家这个贫困户,谁还愿意搭理?我碰见的好多搞书法的朋友,当被别人问起干什么的时候,他总是会说自己是“画家”。其实,我也明白,他一旦说出自己是书法家来,画商会对他极为不敬,媒体对他一点也不懈。这样,他不仅断了自己的财路,也会被媒体冷落的。有的书法家,搞点“新意”,写个“一笔虎”,“一笔龙”来充当画家。记得去年在一媒体主任的带领下,去琉璃厂拜见他的“画家”偶像,结果到了店里以后,那老先生硬要让我们看看他的作品。说他创作了一幅画,是关于“龙井茶”的。还没等我看清,那媒体的朋友已经笑翻了。原来老先生用笔写了一个硕大的“井”字,在井的内宫里添了一个倒“人”字形的绿芽儿。这就是自己所谓的“龙井茶”!
画家人穷志短,搞创作要看别人的脸色
现在的画家画画,主要是看市场的需求。琉璃厂有一堆画家被店老板聚集在一起,现场作画卖钱。卖得好的兴高采烈,卖不出去的,灰头土脸。有一位女画家抱怨说:她真后悔没让自己的女儿画马,她隔壁的那位画马的先生一天卖出了几千元钱,以后她一定让他的孙女专门画马或者画鹰。
理论家做了马夫,给钱就跑腿儿
这个年代,还有谁不能做理论家的呢?就连那些村姑和农村的青壮年摇身一变办了杂志,为了得到画家的版面钱,而出面给画家写“评论”。什么“大师”、“著名”、“天下第一”、“鹰王”、“虎王”、“鸡王”、“龙王”等等。最搞笑的是,有人总是喜欢把别人说成“大师”。就连水天中先生也极力地将吴冠中先生说成“当代唯一的‘大师’”。李小山先生竟能将陈丹青这等文盲说成“影响二十世纪的‘大画家’”来。有人说,陈传席先生穷疯了,尽管自己对传统理论倒背如流,著录累累,批今驳古,一针见血。却面对自己不入门的绘画作品,还挂在网上叫卖。呜呼,一个字,穷!
媒体挑肥拣瘦,艺术家成了案板上的猪肉
当今的大多媒体记者、编辑、主编,和哪个艺术家打交道,首先就是打听这个艺术家有没有钱。如果你有钱,会对你百般友好,不仅给你免费的午餐,还给你提供莫大的帮助。曾经有一位艺术家对我讲,见着媒体的人,第一要装作自己有钱,第二要说自己正在筹划做宣传。有几位记者朋友参加完一位艺术家的新闻发布会后,对我说“怎么‘没意思’”?娘的,还不是要钱吗?国家重要首长都出席了,还要什么意思?他们只是打着采访的名义,四处宰艺术家,谁还不心知肚明啊?
穷酸让艺术圈更混乱
有人说,“贫穷是艺术家最大的敌人”。我说不然,艺术家本富有,何谈”贫穷“。叫喊说”贫穷”的人,大脑是荒芜的,这类艺术家是匠人,这类理论家是马夫。生活中穷不可怕,不要志穷,不要酸臭。当今的好多艺术家、理论家因为一时的贫穷而走向酸臭。都说酸文人,臭文人,大致就是因穷而来。正是因为酸,艺术圈才不和谐而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