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迪·沃霍尔·紫色浪漫曲
访谈时间:2009年3月18日 访谈地点:文化部中外文化交流中心中外博艺画廊
李超:首先谈一谈你对猫这种动物的特殊情愫?
姜鲲:说起猫呢,其实我从小就喜欢猫,它陪我度过了美好的童年,它就像一个老师,像一个朋友。猫对于我来讲,有很多东西能触动我,我也从它身上学了很多东西。为什么我这批作品是叫《猫师100图》,本来是要画一百个人的,一直还没有完,然后不同的系列是猫师,就是猫老师,因为猫本来就是虎的老师。
李超:我挺喜欢你的“安迪•沃霍尔”系列,我感觉有很多波普和卡通的元素很巧妙地被结合在一起。
姜鲲:没错。
李超:在你心里,猫这种动物是怎样的一个形象?
姜鲲:就像西班牙的肖姆约•久尔吉在《猫的一万种生存方式》这本书里说过:你千万不要在猫身上寻找你自己,而要在你自己的身上去寻找猫的影子。猫是一种个性的动物,它很机敏,它同时又是极其富有探索精神。我不知道你们养过猫没有,要养过猫的朋友都是知道,猫特别有探索精神。猫是个老师,是我的老师,但它又是个艺术家。所以我才去研究猫,同时它也是我生活当中的一部分。猫有的时候又很超脱,有的时候你给它喂饱了饭,你再拿任何东西去引诱它,它都不会理你,很超脱。它经常会站在一个制高点去冷眼观世界。
李超:3月8号,你的《惊蛰》个展,当时是进行了一个“无法让死猫明白艺术”行为艺术?你为什么要做这样一个行为艺术?
姜鲲:当时做这样的一个行为艺术的基点是保罗•萨特的思想,在存在主义哲学当中他讲过:每个人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要通过不同的孔和外界有一个交流,有一个联系,有一个沟通。所以我也是通过这一点在和大家沟通,但说实话这是非常的困难。太多的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有的时候真的无法回答。就像我家的猫,我在作画的时候它会静静地在我的画架旁边看,一看几个小时。我在用电脑的时候,它会趴在我的电脑旁边,有的时候都睡着了。但是它不明白我在做什么,所以我觉得我去给死猫去解释艺术,这是一种徒劳。就像你要阐述一个艺术家丰富的内心世界,很不容易,但是恰恰有很多的人习惯了简单地去理解,或者简单地、欠思考地去获取一些廉价的、简单的回答。其实,我觉得对待艺术,首先要用脑,其次要用心,要去体会、领会,而不是表面的不假思索地追问。当然有的时候往往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会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来回答。

行为艺术“无法让死猫明白艺术”
李超:感觉你的作品背景都是非常梦幻的,我感觉你是在讲求一种自我臆造的高度。比如说《克利•蓝色序曲》。背景上一些色点,我感觉好像是猫身上的斑纹,但仔细看又好像不是,非常的散漫,但其实非常讲求“素养”,而且故意保持一种抽象、荒诞,这应该是你内心认真思考过后的一个产物。在用色的过程中你糅合了一些内心的体验,可以说这是一种你独具的、个性鲜明另类的绘画语言。我想问的是,你认为这种语言的优势和弊端是什么?
姜鲲:其实我在创作的时候,是用了一种波谱的语言,它有很大的信息量。而且如刚才您说的,我运用了一些梦幻的色彩。的确,这是一种个人化的体验。如同弗洛伊德说,“一件好的艺术作品实际上就是一种精神压抑的体现”,我是在把我的一种生活经历通过画面给表达出来,它非常丰富富有趣,耐人寻味。就像你看到《毕加索》系列的时候,不同颜色的毕加索,你会有不同的感受:有忧虑的,有积极的,有像大海一样的状态,又像是一个风景,但是实际上它又是一只抽象的猫。
李超:其实我感觉猫是一种很蓝调的动物。
姜鲲:对,它很灵动,你捕捉不到它真实的东西。它承载了丰富的信息量,也更国际化一点,我作品的优势就在于这里。但是这种意识形态对于国内的有些观众来讲,就是刚才您问到了弊端,有的时候他们搞不明白这是什么,因为这需要更广泛的一种国际化交流,或者是说艺术需要丰富的知识来作为一个背景。因为我的作品讲述的都是各位艺术大师,就如同刚才你最早问过我,为什么会画这些,我实际上是在把猫拟人化,把它画成人,其实人又是猫。所以我用它来做成大师的形象,也是在阐述一种理念,阐述一种艺术的精神。让大家知道,这些猫原来是达利,是毕加索如此等等,但它又不光是一个单纯的猫的形象,它里边还包含了很多的信息量和知识面,非常波谱,也很达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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