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虹在《回答骂骂咧咧的王南溟—兼谈反对“讼棍批评”》中说以前有不答理我的原则,这次就回应一次。但事实上并不是如鲁虹所说以前不答理我,而是答理过的,只不过不是针对问题的答理和不是通过正当学术写作的答理。
我的《“改革开放”现实主义艺术:鲁虹与孙振华的评论》最初是投于《当代美术家》杂志,发在2006年第5期《当代美术家》我的专栏上的,而那一期,孙振华的《艺术批评的“优败劣胜”定律》就是一篇针对至少有一部分是针对我的文章,或者可以说成是不愿意答理我又由我的文章而引起的答理,也发表在《当代美术家》孙振华专栏上,他在文章中尽管没有直接指我的名字,但其中有一段论述涉及到我在《“改革开放”现实主义艺术》中的内容,如我在那篇文章中说的:
鲁虹的“都市水墨”由三个方面的错误组成,第一,鲁虹将水墨的“可能性”理解成水墨的“全能性”;第二,鲁虹将革命的现实主义创作理解为当代艺术,第三,鲁虹将玄学等同于精英文化,以为反对玄学就是反对精英文化,这就导致了鲁虹的“都市水墨”由这样三个方面组成的,第一,水墨要表现任何东西,第二,水墨要反映都市,第三,都市水墨要有个体的都市内容。
而在《艺术批评的“优败劣胜”定律》文章中孙振华对我的这篇文章先定性为“赖汉批评”,然后联系具体的内容说:
比较活跃的是“赖汉”,目前对中国批评影响较大的应该是这种“赖汉批评”。
“赖汉”内心深处潜藏着强烈的“王小丫情结”,他们一心想当“王小丫”
为什么?因为王小丫手里总是握有各种标准答案,她总是向参与“开心辞典”的人宣布:“对不起,你答错了”,或者“回答正确”,“赖汉批评”并不喜欢讲道理,他们只是喜欢当裁判,总是急于做出结论。例如:“XXX的说法由N个方面的错误组成的”,“XXX的几个评价都是错的”,恍惚之间,真的把自己当成王小丫了。
孙振华后来把这篇文章改题为《赖汉批评》于2007年4月18日发表在“雅昌艺术网”的孙振华博客上,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次发表的《赖汉批评》把文中涉及到我例子给删除了,可能他嫌这个文章还不够隐蔽,怕被人看得出来是针对我和我的《“改革开放”现实主义艺术》一文,而求一种辱骂了我,又要让人不知道是辱骂了我的效果。为了读者方便阅读,我把雅昌艺术网上的孙振华《赖汉批评》附在下面:
中国艺术批评的痼疾在很多时候是由于“优败劣胜”定律在起作用。
“优败劣胜”是批评界一种很可悲的现象:健康的、讲道理的、讲学术规范的批评总是敌不过各种“乱来”的劣质批评。如果拿一句形象的广东俗话说,就是:“好汉怕赖汉,赖汉怕莽汉,莽汉怕死汉。”
“好汉”(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正常的艺术批评)由于要讲阵法、讲规矩;所以在碰到“赖汉”的时候比较吃亏。讲规距成本高,要做功课,要经过长时间的学术训练,还要养成良好的个人“卫生习惯”。所以在艺术批评当中,一个好汉跟一个脏兮兮的“赖汉”纠缠上了,那是绝对占不了上风的。
“好汉”不跟“赖汉”斗,造成了中国艺术批评界的“赖汉批评”横行。
“赖汉”胆子大、“浑不吝”,“赖汉批评”的特点就是“赖”,胡搅蛮缠,偷梁换柱,就像旧社会的“讼棍”,他咬住了你一点,就会死死咬下去,决不松口,其它任何有利于对方的道理他完全可以不顾,也故意不顾。
“赖汉批评”常常是主动出击,它的常用的方法是“请君入瓮”。就是在批评之前,早就把被批评对象的位置给定好了,坑也挖了,陷井也铺设完毕;然后,请进来吧!对被批评的人来讲,不容分说,只要他缠上了你,那犹如“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他们写批评文章时总是有一个特点,常常从若干文章中挑出只言片语,然后强加给别人一个莫须有的逻辑与一顶大帽子,不管合不合适,不戴不行。
“赖汉批评”喜欢讲“痞话”。我们知道,在娱乐文化盛行的时代,讲痞话,具有很强的视听效果和颠覆力。不管有没有道理,说两句俏皮的“痞话”,听的人准会发笑,好了,你们只要一笑,他就感觉自己好像已经赢了。
“赖汉”还喜欢“自说自话”,就是在批评别人的时候,永远按照自己的思路走,有的时候为了批评的方便,自己树立一个莫须有的“假想敌”,硬生生地栽在别人头上,然后痛批一番,也不管事实是不是这样的。“赖汉批评”似乎特别擅长此道。他们比较喜欢唯一性的方向,喜欢简单地在艺术领域使用对、错的概念;喜欢非此即彼的思维……。由于这样,他们常常是在“自说自话”,为了让自己正确,不断地树立假想敌,制造“冤假错案”。反正对他们来讲,有了快感他就喊,不管喊对喊错。至于这对别人是不是客观、公平,他是不管不顾的。
正因为这样,一个奇怪的现象出现了,“赖汉”骂人,随心所欲;挨骂者无人回应。这里头除了不屑和轻蔑,客观的原因是,健康的“好汉批评”和自说自话的“赖汉批评”相互不接轨,套路不对,没法对阵,很难回应得起来。
但是,总是这样好像也不是个办法。大家都忍了,是对“赖汉批评”的间接鼓励和怂恿。大家不理他们,他们越来劲,动不动就“发飚”。长此以往,不利于他们的心理健康,误以为自己真牛。
“赖汉”敢随便骂人,而且骂了还白骂,这种感觉真爽啊!要是大家都不愿意惹事,就是被骂了,也息事宁人。这将客观上使得“优败劣胜”成为艺术批评的潜规则,也使艺术批评的生态环境严重恶化,从此以往,艺术批评好得了吗?
孙振华的《赖汉批评》通篇没有学理,还把自己放在“优”的而别的批评家是“劣”的位置上,这不仅仅是孙振华一个人的认识,还包括鲁虹的认识,但其实孙振华的《赖汉批评》的说话套路大家都很熟悉,就是阿Q套路。本来这种文章是不值得一提的,读者看了以后也不知所云,但是2007年4月24日,鲁虹在他的“雅昌艺术网”博客上发了一篇《再读孙振华的<赖汉批评>》,除了转载孙振华的《赖汉批评》一文在自己的博客上,还加了一段按语:
近日再读孙振华的《赖汉批评》,感受颇深,特将原文转贴至此,供博友们学习。本来,批评与讨论是很正常的,但“赖汉批评”常常采用"文革"的模式,即先歪曲,再批判,甚至说脏话。而且,抓住“莫须有”的一点,不及其余。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两位批评家争论,感到他们写文章时都用百分之七十的篇幅强调自己的观点被对方所歪曲,并加以解释,实在很无聊。看来,建立批评的学科规范迫在眉睫。
在鲁虹发表这篇《再读孙振华的<赖汉批评>》的前一天,是我的《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鲁虹的当代艺术史写作方法》上了雅昌艺术网的批评专栏,《“改革开放”现实主义艺术:鲁虹和孙振华的评论 》也于2007年4月16日从《当代美术家》转发于雅昌艺术网我的评论专栏。《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鲁虹的当代艺术史写作方法》和《“改革开放”现实主义艺术》是差不多时间写的文章,但这篇文章拖到2007年4月23日才上了“雅昌艺术网”的我的评论专栏,这个原因在作者按中作了说明,其实鲁虹的《再读孙振华的<赖汉批评>》就算是对我在雅昌艺术网上发表的《存在的就是合理的:鲁虹的当代艺术史写作》文章后的第二天在他的博客上的反应,当然也包括那篇《“改革开放”现实主义艺术》,只不过,他不针对文章内容来反应,而重新找到孙振华的《赖汉批评》来读,并以此像是在心里上取得了胜利。他说的“前段时间,在网上看到两位批评家争论,感到他们写文章时都用百分之七十的篇幅强调自己的观点被对方所歪曲,并加以解释,实在很无聊”,应该就是指我与河清的争论(如果鲁虹认为不是我和河清争论,那请再举例)。让人不明白的是,如果有两位批评家的争论用百分之七十的篇幅纠正对方的误解,这本是学术讨论的基础,这怎么叫很无聊呢?鲁虹面对我的批评不作回应去读孙振华的《赖汉批评》难道才是不无聊吗?鲁虹《再读孙振华的<赖汉批评>》其用意就是说我的《存在的就是合理的》这篇文章也是“赖汉批评”,即他在博客中说的:“赖汉批评”常常采用"文革"的模式,即先歪曲,再批判,甚至说脏话。而且,抓住“莫须有”的一点,不及其余。
鲁虹的这种说法与孙振华在《赖汉批评》(之前是《艺术批评的“优败劣胜”定律》)中说的“赖汉批评”者“常常从若干文章中挑出只言片语,然后强加给别人一个莫须有的逻辑与一顶大帽子”是一样的。孙振华在《艺术批评的“优败劣胜”定律》以及后来略为删改的《赖汉批评》中还提到“讼棍”一词:“赖汉”胆子大、“浑不吝”,“赖汉批评”的特点就是“赖”,胡搅蛮缠,偷梁换柱,就像旧社会的“讼棍”,他咬住了你一点,就会死死咬下去,决不松口,其它任何有利于对方的道理他完全可以不顾,也故意不顾。
孙振华的这种结论在鲁虹的《回答骂骂咧咧的王南溟》中又重复出现,说我批评他的方法为“讼棍批评”:步骤是先搞“罪名认定”,然后再在文章中寻找有利于他的论证,而对不利于他的论证却视而不见。或断章取义;或无限上纲;或先歪曲,后批判,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现在我们在对比鲁虹和孙振华的文章时可以发现,孙振华《艺术批评的“优败劣胜”》(后改为《赖汉批评》)的文章和现在鲁虹的《回答骂骂咧咧的王南溟—兼谈反对“讼棍批评”》具有相同和深入的关系,不但鲁虹的“讼棍批评”一词出于孙振华那篇文章,而且在对学术批评者的辱骂和上纲上线上,鲁虹是孙振华的升级版,鲁虹在《再读孙振华的<赖汉批评>》中说“看来,建立批评的学科规范迫在眉睫”,但批评的学科规范首先是要正面回应别人的批评。如果孙振华指责别人取“片言只语”乱扣帽子,鲁虹说别人是“断章取义”的“讼棍批评”,他们就要具体说明别人在哪些地方断章取义了,在哪些地方是乱扣帽子了,这是最基本的学科规范,这种什么都不证明,而只说别人“赖汉批评”的文章,像孙振华那样,其实是真正的“赖汉批评”;什么都不证明,而只说别人是“讼棍批评”,像鲁虹那样,其实自己才是真正的“讼棍批评”,正由于对孙振华这种纯粹是辱骂的《赖汉批评》文章批评界没有及时予以制止,以至于让鲁虹头脑膨胀,还以为这种写作很解恨,并在房间里对孙振华的文章再读、再读、再再读,最后发展出了“骂骂咧咧”的鲁虹事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