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虹不是什么都不回应的,至少有两件事他写文章回应了,而且是回应的非常的迅速,一件事是针对刘子建的《由刘子建的《清理》所想到的……》发表在美术同盟2004年05月18日,文章如下:
刘子建很坦诚,对人与事有什么不同看法他是一定要说的,这也使他养成了喜欢争论的习惯。但和一切喜欢争论的人一样,他常常在还没有弄清别人基本观点的情况下,就和人家莫名其妙地争了起来。在2003年第一期的《艺术当代》,我发表了一篇名为《清理实验水墨》的文章。文中,我从发生学的角度探寻了“实验水墨”这一概念产生的由来:首先,我介绍了“实验艺术”在西方出现时的具体含义;接着,我介绍了“实验艺术”被借用到中国时的含义;然后,我介绍了批评家黄专将其转换成“实验水墨”时,这一概念的含义又是什么。从历史的上下文出发,我认为“实验水墨”包括一切超越传统文人画框架与写实水墨框架的水墨艺术实验,而所谓抽象水墨不过是“实验水墨”的一个分支,它不应该成为“实验水墨”的代名词。刘子建是有历史感的人,他生怕不把许多水墨画家排除在“实验水墨”之外会影响他在历史上的地位,于是,他又争了起来,在2004年的1期《艺术当代》上发表了一篇名为《清理》的文章。遗憾的是,他完全不谈上面所提到的问题,而是就一些只言片语争个不完,由于没抓住要领,结果让人看了一头雾水。更加重要的是,他的基本前提认为,抽象水墨就是实验水墨,所以他谈的问题与我谈的问题实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
不少人认为,刘子建是画家,也是理论家,但我是太了解他了,其实他的理论都是实用主义的,主要还是为了炒作自己,这与真正的批评家写文章还不同。比如,当上个世纪80年代中期盛行反传统的思潮时,他写文章强调,就是要用西方现代主义的观念冲击传统,而且他还身体力行,把西方抽象主义的观念、图式、技法搬到了他的画中。毫无疑问,他那时是一个反传统的“西方主义”者。到了20世纪90年代,当学术界开始反思现代主义,并强调民族主义与本土价值时,他摇身一变,又成了“东方主义”者,于是,他转而写文章攻击中国当代艺术界的主流是迎合西方,还指出抽象水墨是具有民族性、现代性的艺术现象,值得人们去重视与研究。
我从来也没有否认过抽象水墨的历史成就,在我写的《现代水墨20年》一书中,我用了很大篇幅来介绍抽象水墨就清楚地表明了我的学术态度。不过,我绝不认为,抽象水墨就真的是一种从纯粹中国文化中生长出来的艺术现象。我坚持认为,没有西方抽象艺术所形成的特殊艺术语境,中国的抽象水墨也不可能出现。可以说,中国的抽象水墨是中西文化融合的产物。前些年,我给孩子买了一本书,是英国科学家霍金写的《时间简史》。有一次,我无意翻此书时发现了两个问题:第一、书中的文字内容竟然与刘子建写的一些文章与作品标题十分相似;第二、刘子建的艺术图式与书中的太空照明显是如出一辙。我赶忙打电话问刘子建究竟是什么回事,他一笑了之。我在这里提及这件事不是说刘子建不能借鉴《时间简史》中的文字与图片,我是想借此说明,刘子建的艺术并不真的就生发于东方神秘主义文化,因此对于他明显带有炒作色彩的言辞要谨慎地加以引用。如果有人竟然信了他的话,去作理论上的探讨,实在太不值得了。
2004-3-21于深圳美术馆
除了鲁虹写的这篇回应文章外,还有就是针对广州美术学院的一个研讨会的,当时鲁虹写了一篇评黄一翰的文章,结果没有被会议录用,鲁虹就写了一篇回击文章,《出尔反尔为那般——质疑“广东与20世纪中国美术”会议的操作模式》,这篇文章也在http://www.dfshw.com可以看到,鲁虹的全文是:
2003年9月,我收到了由广州美院寄来的一份《邀请函》。在这份《邀请函》中,举办方明确告诉入会者,他们将举办一个名为“广东与20世纪中国美术”的国际学术研讨会;此外,举办方还向入会者提供了16个相关论题。其时,我正在忙于“第一届深圳美术馆论坛”与“图像的图像”油画展的策办,但为了不辜负举办方的信任,还是挤时间按第15个论题,即结合“20世纪后10年的广东美术现象”写了一篇近1万字的文章。令我吃惊的是,在12月18日夜,我收到广州美院科研处一位姓钟的处长打来的电话,说由于会议是关于美术史的会议,而我的文章是批评类文章,所以不再邀请我作为会议的参与者。我认为,这样的理由是完全站不信脚的,理由如下:
第一、如果这个会议是关于美术史的,那么,按照美术史界公认的原则,这个会议所谈的内容就只能涉及20年前的事,而且会议的名称也应改为“广东与20世纪前80年中国美术”;
第二、正是基于以上原因,举办方根本不应列出第15个论题,即要求入会者结合“20世纪后10年的广东美术现象”写文章;更不能因我的文章涉及了第15个论题而取消我的入会资格,难道我研究的对象——黄一翰的创作不属于“20世纪后10年的广东美术现象”吗?难道选择谁作为研究对象不是一个学者应有的权利吗?
第三、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是以批评家的身份在从事工作,从未写过美术史方面的文章。既然举办方是要办一个关于美术史的会议,就不应该邀请我入会,而且必须在《邀请函》上要就会议的性质加以清楚的说明;
第四、我的文章是10月交的,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举办方从未与我就文章的写法进行联系,这对作者是极大的不尊重,也损害了“广东与20世纪中国美术”会议的形象。因为其作法从根本上违反了《邀请函》所提出的要求。
在这里,我把提交大会的论文发表如下,请大家结合举办方的《邀请函》评一评,看看那个姓钟的处长的做法是否有道理。我认为,重要的并不是我的文章是否属于批评类,重要的是文章是否根据客观材料进行了严肃的分析与研究。此外,我还希望举办方与国际规范接轨,再不要干损害学院与一个严肃学术会议的事情。
这两篇文章都是与学术的内部问题相关的回应文章,前面的文章提示了刘子建图像的来源和纠正刘子建的概念使用中所出现的问题,这篇文章出来后,刘子建就再也没有回应,可能鲁虹讲的都是事实而刘子建回应不了。而后面的文章是鲁虹对自己表达自由的权利的呼吁,也可见学术界存在着很多非学术的干扰,鲁虹的这种回击有助于正常的学术制度的建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