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润锋:紧贴时事,现在开讲,这里是《时事开讲》。
有着158年历史的银行雷曼兄弟宣布破产,引起全球金融海啸。这当中我们注意到雷曼兄弟破产的一个直接原因是美国政府拒绝提供收购保证,导致背负着600亿美元投资亏损的雷曼兄弟找不到买家,只能申请破产,相关话题我们要请时事评论员石齐平先生为我们做点评分析。
石先生美国这次决定是袖手旁观让雷曼兄弟破产,那您认为美国政府是基于怎样的考虑?
雷曼兄弟危机:金融海啸
石齐平:对,我们都知道在今年3月份的时候,美国曾经帮助过另外一家投资银行,那就是贝尔斯登,那么它拿了300亿出来交大摩去收购贝尔斯登,这是第一回。
那么第二回就在同样在这个月,9月7号,当时我们都记得两房发生危机,房利美跟房地美,那么美国政府这个时候保尔森跟伯南克又是毅然决然的出手挺住了。
所以这次美国为什么没有出手我觉得很多人感到不解,我的一个解读是第一美国政府没有办法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救这些出了问题的所谓金融机构,这是第一点。
那么第二就是贝尔斯登当时是第一个,所以美国可能还没料想到会接二连三的会发生这些问题,再说贝尔斯登它的很多的债权是国际性的机构所持有的。那如果说不去救贝尔斯登的话,那么很可能造成一个金融上的一个灾难,大么这个灾难会使得华尔街的声誉都为之扫地。
何润锋:是。
石齐平:那么第三就是两房更不同的,我们都知道两房从上个世纪1930年代之后,美国设置房地美的时候就提出过美国政府会担保的,所以美国在这样一个情况之下不能推卸它的责任。不过还有一条很重要的是,我们都知道两房的债权人有很大一部分是来自于外国的中央,包括中国跟日本。
那么如果说两房没有办法支撑下去,这些外国的债券就泡汤了,那么对于美国来讲会有什么担心呢?美国我们都知道今天它是以债养债,美国本身的财政赤字是靠不断发行更多的国债和国库券来支持。
而这些国库券是要靠这些国家,包括中国跟日本这些国家来买的。所以如果说这个两房挺不住了,美国政府的债信就垮掉了,那么美国要再靠以债养债就难以为继了,所以这是第三个很重要的一个原因。
所以最近华尔街流行一句话说这个会不会倒掉就看这家金融机构有没有跟中国有密切的关系,只要跟中国有密切关系的话就基本上就保住了,这个话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最后一条就是美国政府今天这样一个做法会给市场带来一股相对比较稳定的情绪。就是说美国决定出手或者不出手,说明美国在这个方面方寸还没有乱掉,还能够胸有成竹,所以我觉得这个是来解读美国这次跟过去两次做法不同的最重要的一个考虑。
何润锋:不过我们看到美国政府虽然是决定袖手旁观,但是在周末的紧急会议上还是做出了不少的决策和安排,您怎么解读?
石齐平:是,在周末紧急会议里面我们可以看到美国政府也做了一些相关的方案,比如说促成,或者说撮合美国的银行去收购另外一个可能会出问题的美林。
另外就是美国,还有另外一个可能会引爆的AIG,就是美国国家集团,它是一个最大的保险公司,它现在做的很多传统保险以外的金融保险,所以这个也是可能引爆的一个地雷,美国政府就是也给它几百亿的临时的、短期的融资。
最后一条就是美国撮合的十大投资银行再加上美国商业银行,加起来让它们共同出资成立了一个700亿美金的,等于是一个自救的一个基金。换句话说如果你们产生问题的话,你们就从这里面去提一部分不超过三分之一,这都是一些努力。
与此同时,我们还注意到,很有意思的,就是欧洲中央银行业提拨了一大笔钱,应该说是有差不多300亿欧元。另外英格兰银行也提出50亿的英镑,那么我们还注意中国政府在昨天也非常凑巧的也有一个新的政策,就是调降了利息率,同时也调降了中小银行的存款准备金率。
所有这一切说明什么呢?说明大家都觉得兹事体大,大家都想把危险控制做一个范围之内,大家都想造一个防火墙,用海啸来形容的话,大家都想筑一个防波堤。说明整个气氛确实有点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感觉,那么这个是我们注意到当前的形势。
何润锋:其实照目前的来看,我们知道美国的五大投资银行现在已经垮了三个了,剩下的两个一个是高盛,一个是摩根士丹利,你认为这剩下的两家前景如何?
石齐平:这两家必须要好好从美林这个经验里面去得到,美林这个事我们都知道美国促成美国银行去购买美林,为什么要这么做?因为我们知道投资银行就一般人可能会产生一个误区,总以为是银行是有存款,然后同时贷款的,可是投资银行其实不是的,它其实是一个金融控股。
换句话说它没有一个存款基础的,它的钱基本上从短期的资金市场里面拆借过来的,然后拿这些金主的钱专门去物色哪些可能经营不太好,但是有前途的大企业,它暗中去收购它股票。然后适当的时候,股权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把董事权、决策权给它弄过来,给它并购,它们专门做这种事的,所以它们没有一个很强的存款基础。
那么现在可以看起来,没有存款基础的投资银行,现在已经到了必须要改寻臆测的地步了。刚才你讲的另外两家,高盛跟摩根士丹利,我觉得它们要趁机在最好的状况的时候,它们还没有一文不值,赶快找传统的商业银行进行合作,或许它们将来还能够保留一线生机。
何润锋:那另外从昨天晚上的欧美股市到今天的亚太股市都出现了一个全面下挫的局面,那您怎么看当前的形势?
石齐平:我觉得这个形势应该都是在保尔森跟伯南克的预料之中,我应该这么说,保尔森我感觉到他应该是做他人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决定。这个决定就是说他不再跟过去刚才讲的两房、贝尔斯登一样再去救雷曼兄弟了,等于是他决定要放手一搏,要让金融机构自生自灭,避免重蹈日本的覆辙,同时也避免再被批评所谓的道德危机。
但是这个做法受到很多专家肯定,但是不能不说他冒着很大的风险,等于是在下一个很大的赌注,所以美国一个非常著名的评论家保罗·克鲁曼,经济学家,他就用他正在玩这个俄罗斯的轮盘在形容,我觉得还是相当贴切的。
所以现在这个形势,我觉得非常的微妙跟诡谲,今天我们可以看到从欧洲到亚洲到美国的股市全部都重跌,所以最关键的时刻就在这几天,应该说不超过一个星期,最多两三个星期。那么这段期间里面,如果说能够熬过去,没有更大的风暴产生,也许这样的一个危机大概已经到了一个稳定的状态。万一在这段其间里面还是会引爆一个又一个的,那么我想整个美国,或者是华尔街,或者是整个全球的经济还是令人担心的。
何润锋:所以其实您认为这个关键要看未来几天,或者一个星期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石齐平:对,没错,我觉得这是一个最值得观察的关键时刻,那么在整个形势下我们还是觉得不能够太过于乐观。
何润锋:不能太过乐观。那究竟为什么说形势不容乐观,那广告之后我们继续《时事开讲》,一会见。
何润锋:欢迎回到《时事开讲》。雷曼兄弟破产震撼全球,对国际经济的发展造成怎么的影响?我们继续请时事评论员石齐平先生做点评分析。
石先生我们紧接着刚才的话题,您说您对国际金融形势的发展不敢乐观,为什么?
美国金融地震:广·深·强
石齐平:我想不妨先引用一些我们都知道一些非常著名的一些大家们,他们的一些论点。就是一个是格林斯潘,大家都很清楚美国前联邦储备主席,他最近讲的我相信全世界都注意的话,他形容当前他所看到的金融危机是他这一辈子从事相关的职业以来,面临到最大的一个金融危机。
那么他形容这是百年一遇的,百年罕见的金融危机,其实我觉得格林斯潘讲的这个话还稍微讲晚了一点,比他讲的更早的是索罗斯。
索罗斯在今年年初的时候都讲过,这是他一辈子没有见到的最大的金融危机,而且索罗斯还讲了下面一句话,他说这个或许,就是这次金融危机或许是一个从上个世纪以来到现在为止长达数十年的长期繁荣的一个结束,索罗斯这么说的。
再一个也同样是一个投资家,就是罗杰斯他的口吻是有点夸奖,就是百分之百是金融大灾难,这也是半年以前就说过的话。百分之百是金融大灾难,而且最坏的时刻还没有来。我相信类似这种观点那么我只举出三个,很多人其他类似都有类似的观点。
何润锋:那为什么这些专家都会不约而同的感觉如此的悲观呢?
石齐平:其实就我总结的意思上来讲,我可能比他们更悲观一点点,为什么?因为我们讲假设格林斯潘、索罗斯所讲的那句话,就是说一个世纪以来最大的一个金融灾难的话。
那么一个世纪我们看看,现在是2008年,算是21世纪,那么一个世纪就是指20世纪以来的嘛。20世纪,我想读过近代史的人都知道,最大的一个经济大灾难就是1930年代的一个西方经济大恐慌,当时美国大概有之25%的失业率,远远超过现在好几倍。
我们记得那个时候华尔街很多跳楼的,惨不忍睹,哀鸿遍野。但是如果拿今天,80年以后的今天,我们所看到的,今天所看到的21世纪的金融危机,跟80年前,30年代的时候比,我想至少有三点是不同的,哪三点不同呢?
第一条,当时的一个情况很单纯。用经济学的概念来讲,它的问题只发生实体经济,或者叫实质经济。所谓实体经济就用凯因斯的话来讲的话,就是有效需求不足,就市场上生产太多东西,但是没有人买,所以就存货就增加了,堆积如山,价格越来越低,所以工资就下降了,工厂就裁员了,那么因此就变得箫条了,于是就越来越箫条,投资越来越少。
那么所以只要用凯因斯的加速原理,或者是称述原理,基本上就能够解释,同时能够提出一些有效的针对性的对策。但现在不是,现在问题发生在虚拟经济,我们知道1970年代,以美国为中心的西方国家不断的推陈出新搞一些衍生性金融商品。
那么这些衍生性金融商品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发展到今天出了问题之后,美国的联储局主席伯南克他都搞不清楚状况,他还要请华尔街那些投资专家来给他上课,已经到了这样一个失控的地步。那么虚拟经济发生了问题以后,又冲击到实体经济,实体经济问题又撞击到虚拟经济,所以就互相激荡,这个问题原比80年前要更为复杂。
第二个不同是我们都知道现在全球化的程度越来越广,你看80年前当时有什么全球化?当时的全球化产生的问题最多是大西洋两岸是不是?
何润锋:对。
石齐平:那今天不是了,今天真的是全球,尤其在金融,你可以看到最近两次救两房的时候,或者前几天,中秋节之前美国开紧急会议,连夜开会,为什么?就是希望能够赶在周结束之前,为什么在周末结束之前希望能够提出一些对策呢?
就是希望马上要开市的亚洲股市能够有一个好的形势,那么如果亚洲股市有好的形势,那么接下来几个钟头,欧洲的股市气氛就会好,欧洲股市气氛好美国就不会受影响。那么最怕就是亚洲股市一片黑,然后欧洲股市,这个说明什么?说明全球化的程度比那时要大的多了。
第三个不同,我们知道这次的震央和上次的震央都一样,都是在美国。美国作为一个震央,可是当时美国的经济占全球GDP的比重并不高,美国作为一个经济大国是二战以后的事。
可是现在不同的,震央同样是华尔街,震央同样在美国,但是现在美国GDP占全球GDP将近三成,你可以看到用地震一个数来讲,就是震度、烈度很强,所以我今天讲的三个不同跟三十年前,一个深度比以前更深,一个是广度比以前更广,一个是强度比以前更强。
那么当然我们从这个角度来看,现在情况比80年前的情况更引人悲观。但是要补充一点,那么有一点是比较令人乐观的。那就是今天经过了几十年,不管是经济科学的发展,我们有更多的金融货币政策工具。同时我相信专家也累计更多的丰富的经验,有助于他们去面临一个更复杂的金融灾难跟危机,所以这是我们对当前整个形势的一个比较平衡的评估跟观察。
何润锋:按照您刚才所说,其实形势确实是很让人担心,那您认为如果形势继续这样发展下去的话,那除了金融地雷、炸弹之外,还有没有其他值得关注的焦点?
石齐平:我觉得这是最值得关注的就是美元的动向,为什么这么说呢?刚才我不是提到那个索罗斯曾经讲过一句话嘛,他说当前的金融的危机很可能是一个长期以来金融大繁荣的结束,他之所以讲这个话,并不是凭空乱说的。
他这句话是建立在一个很重要的判断的基础上,什么叫做长期经济大繁荣?我认为他所谓长期以来金融大繁荣就是指二战之后到现在,那么大概有60年左右光景。这个经济大繁荣说到底是建立在一个很重要的基础之上的,什么基础呢?那就是全世界的绝大多数国家都心甘情愿的愿意拿美元作为他们最主要的储备货币。在这样一个基础之下,然后发展起来的一个经济大繁荣,那么当然这里受惠最大的就是美国了。
但是这个基础万一发生动摇了,那么这个经济繁荣可能就会告以落,什么时候这样一个基础可能会发生动摇?那就是美元不被大家所信任了,大家都觉得拿着美元说不定会吃亏或损失。当大家都有这样一个信心动摇的时候,这个基础就动摇了,这个基础动摇了,那么你美国作为一个最大受益者,经济大繁荣就会告以一个段落了,这是一点很重要的。
再一个,就我刚才前面不是提到了嘛,美国为什么会救两房?一个很重要的动机是中国因素,是不是。
何润锋:对。
石齐平:所谓中国因素就是跟日本这些持有大量外汇储备的这些国家,也因此大量的持有两房的债券。那么所以美国不敢轻易的去让两房垮台,就是担心两房垮台以后会让日本跟中国这些国家蒙受巨大的损失。美国为什么这么好心去担心你们所承受的这么大损失,那道理很简单,如果中国跟日本因此蒙受很大损失的话,它对美元的信心就没有了,所以美国就不可能用这种透支的是来发行国债,所以这个美元的信心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所以整个金融的形势的发展,就是刚才讲的,将来华尔街在未来几个礼拜整个形势发生转变,我认为最值得关注的还是美金,美元会不会出现一种崩溃性的崩盘,如果是的话那么我们对于整个未来的前景那就更加不敢乐观了。
何润锋:所以美元的走向以及美元未来在国际经济秩序中所扮演的角色的变化也是相当的值得关注。
石齐平:对。
何润锋:好,另外至于中国应该如何去应对这场金融海啸呢?我们广告之后继续《时事开讲》,一会见。
何润锋:欢迎回到《时事开讲》。雷曼兄弟破产,华尔街五大投资银行只剩下了两个,美国乃至国际金融秩序必须重新洗牌了,相关话题继续要请时事评论员石齐平为我们做点评分析。
石先生,华尔街危机或者说可能出现的美元危机都将严重的冲击美国的金融霸权,那么您认为应该怎么看待这一个客观的金融形势的发展。
中国金融契机:谋定而后动
石齐平:我们今天看当前的雷曼兄弟,或者是华尔街的这么一个形势,有两种不同的角度。一个是短期的角度,所谓短期的角度就是我们前面所分析的这些观点会不会再出现一个另外一个金融地雷的爆炸,或者美国会不会扩张到地球的其他方面。
另外一个是长期的观点,就是你前面所提到的,就是说如果美国的金融霸权,这个金融霸权刚才讲已经建立了超过半个世纪以上的,会因为这次华尔街的危机包括刚才讲的美元的走势出现崩盘了,或者是信心上是出现问题。那我觉得势必会牵动到整个全球的经济、金融,甚至到政治战略上的一个大的版图,我觉得这个可能值得研究战略问题的专家好好的留意一下。
我们这次看到我们雷曼兄弟申请破产保护,那么在这个过程之前,是曾经有几家银行想要去接手的。一个解决英国的叫巴克莱银行,一个是美国的美国银行。但是他们最后就束手,不愿意做,这是因为美国政府不愿再提供担保了。
那么与此同时有家更早的,就是媒体上有更改,就是韩国的开发银行,也有过积极的考虑,但是也没成功。还有一些潜在的购买者,媒体你们也报道,也是中国的商业银行,甚至于还有中国的主权基金,就是投资公司。听说也不无考虑,那觉得大家最关注的是可能还是中国政府在这方面的一些动向。
何润锋:那为什么?
石齐平:我觉是这样子,我们怎么看中国在最近三十年来,在全球经济上所出现的一些巨大的变化。大家都说中国已经开始经济崛起了,那么在这个经济崛起应该狭义的讲应该是比较准的,那就是制造业变成了全球的制造业的大国,那么服务撇开这金融部分来不谈的话,服务业也可以跟的上。
唯独就是金融是最薄弱的一环,虽然现在中国外汇储备18000多亿美金,应该还是全世界第一的。但是我们还是要指出这么强大的一个外汇储备,其实对中国来讲,既是一件好事,又是一件坏事,既是一个资产,又是一个负担。
因为我们可以看到了,在最近这几个月可以看到了中国在这么庞大的一个外汇储备,往往变成中国自己比较尴尬的一个问题了。所以我们说中国的外汇储备全世界第一,它跟中国的金融势力跟经济实力中间不画一个等号,中国必须要想办法去克服这么一个困难,或者是要克服这么一个软肋,中国必须要强化这么一个过去最弱的一环。而今天也许就给中国看到一个非常重要的机会,这个对中国来讲应该也算是一个百年难遇的一个机会。
何润锋:那您是不是认为中国政府现在应该积极考虑出手来收购华尔街的投资大行?
石齐平:一点不错,我觉得对中国来讲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一个机遇。如果说今天中国能够拿丰富的外汇储备的一部分,大胆的出手来购买美国正在面临困难中的投资银行的话,那么很快的就是就能够通过这样一个方式累计自己很多金融人才或者金融机制上一个资产。因为中国刚才讲最弱一环金融,金融最弱的一环,关键的说就是人才,那人才现在培训实在是很不容易。
何润锋:没错。
石齐平:我们都知道今天的金融的人才没有办法靠学业里面培养出来,哪怕是一个精英博士,你如果没有在华尔街里面趟下水,经历过几年,他还是一个不能够身经百战的金融专才,如果中国在这方面有机会的话,我觉得是应该积极考虑的。
何润锋:所以您是不是认为中国应该采取某一种,比如说是审时度势,然后在这样的基础上去考虑怎么去收购这些华尔街的投资大行。
石齐平:我觉得是,也不应该贸然出手,我刚才讲过,中国的金融实在是一个非常嫩的一个部门。那么再说过去成立主权基金也没多少年,而主权基金也做了几个比较关键的投资,必须承认这些投资也没有做的非常的成功,所以中国在这方面是要看到这个机会。你刚才讲审时度势,要好好的懂得去抓住这个机会,但是要懂得谋定而后动,就是说机会是难得,但是必须要认真的评估以后,再加以出手。
何润锋:所以这谋定而后动能不能再说的更具体一些?
石齐平:我觉得可以尝试一下,去跟新加坡政府。因为我们都知道新加坡大有个主权基金,它其实有两个,一个是新加坡GIC,另外一个是更有名的淡马锡。淡马锡你可以看到,它最近公布一个业绩,在全球范围之内,整个金融形势都在看跌看衰的情况之下,它的业绩还是一枝独秀的。
何润锋:没错。
石齐平:说明新加坡在国际金融操作上,在经济投资方面操作上,不要说是在一般的后进国家,当然它已经是开发国家了,但是跟大国比,它都毫不逊色。所以如果能跟新加坡政府在这方面取得一定程度的合作,那么中国实际上可以取得很多的经验,而且降低很多的风险,我觉得这方面可以做一个尝试,甚至在条件方面中国还都可以做某种程度的妥协和谦让,因为中国可以交点学费的嘛。
再说,如果说中国跟新加坡的合手,能够取得这么一个并购,或者是收购,而且有助于华尔街整个危机的减少跟降低的话,我相信也是美国政府所乐见的。
所以如果处理的话,说不定是一个三方,三赢或者是四赢的一个局面,我觉得中国政府在今天面临到国内外金融形势的一个非常巨大震荡的时候,这个不失为一个比较值得重视的战略上的思考。
何润锋:所以这次全球金融震荡对于中国来说不仅是一个危机,也是一个契机,中国政府应该要是审时度势,谋定而后动。
好,非常感谢石先生的点评分析,也感谢各位的收看,明天同一时间,我们继续《时事开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