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黄桷坪:世界当代艺术圣地 |
|
日期:
2011/4/20 10:36:23 作者:
来源:
重庆晨报 |
|
前不久有一条新闻震惊艺术界:4月3日夜晚,张晓刚《生生息息之爱》三联画,在香港以7000万港元落槌。这件作品加佣金后成交价为7906万港元,合人民币6650万元,刷新张晓刚个人拍卖单价纪录,超过曾梵志《面具系列1996No.6》7536万港元的成交价,成为目前单价最高的中国当代艺术作品。
张晓刚何许人也?除了画家,他曾在位于九龙坡黄桷坪的四川美术学院任教。《生生息息之爱》是他在川美任教时的旧作。
黄桷坪是独具特色的全国规模最大的涂鸦街。曾经有多少人在这里拼搏,从这里走出去成了世界级大家,也曾经有多少人从全国各地甚至国外赶来当“黄漂”。
黄桷坪,已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地名。它更是一个享誉海内外的艺术符号。有人说,中国当代艺术家中,从黄桷坪走出去的,占了半壁河山。有人说,黄桷坪不仅是川美的黄桷坪,它还是重庆的黄桷坪,中国的黄桷坪,世界的黄桷坪,它已经是世界当代艺术圣地。
黄桷坪人:
在街头吃蹄花隔座就是艺术家
今年26岁的小梁,离开黄桷坪好几年了。不过,他时不时会约几个同学或老邻居,到黄桷坪聚一聚。他家已不在黄桷坪,但常会对人自我介绍:“我是黄桷坪人,黄桷坪崽儿。”
他生在黄桷坪,小时候就能感受到黄桷坪的艺术气息。上世纪80年代,他常常在街上看到一些背着画册的叔叔,有的女人剃光头,有些男人蓄起了长发。那时就有人模仿这些被称为奇装异服的打扮,因为这比较艺术。
白天,不少人可能是一家副食店的老板,但到了晚上,就是艺术爱好者了:捏涅泥巴、画画。
小梁后来如愿考上了川美,他这才发现,好多教授、老师都好面熟。“可能是和妈妈在菜市场买菜,在街头馆子里吃饭,碰到过的。”他说,“黄桷坪这地方,尽管是老街,旁边也有工厂,但这里到处都有艺术的气息。说句毫不夸张的话,你坐在街头馆子吃蹄花,说不定隔壁桌上就坐着一位艺术家。”
艺术圣地:
“黄漂”一族趋之若鹜
小梁大学毕业后,离开了黄桷坪。不过小梁有同学留在了黄桷坪,还有更多的外地人,也留在了黄桷坪。北京有北漂,而留驻黄桷坪的艺术家被称为“黄漂”。
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期伊始,一批具备良好的专业素质的新艺术创作群体,几乎没有固定社会工作和收入,顶着各种压力坚持“漂泊”在黄桷坪,实践着自己的艺术理想。
今年48岁的傅榆翔,家在江北,是艺术家、独立策展人,还是重庆画院的专职油画家。但相对“黄漂族”这一称号,他更喜欢留驻黄桷坪的艺术家这一说法。
傅榆翔说,自己很小的时候就被黄桷坪的艺术气息深深吸引。1979年,他开始到黄桷坪偷师学艺,1980年起他连续3年报考川美,但都没有考上。他干脆到雾都电影院当了一名美工。这一画就是10年。下海后,他做装饰、搞设计,干了10年,后来又开始专业画油画。到现在,他的油画,最贵的一幅卖了60多万元。2006年,他在501艺术基地租了一间工作室,每天都在画画,偶尔还会组织一些个展,今年举行的第三届黄桷坪新年艺术节,他就是策展人。
“这些年,黄桷坪的艺术气息,吸引了好多‘黄漂族’。”傅榆翔说,他计算过,驻留黄桷坪的艺术家有近600名。
蜚声海外:
德国艺术家也成“黄漂族”
“黄漂族”,主要以70后、80后为主,晚上作画成为他们的生活状态,混得好的“黄漂族”每年固定收入有20万~80万元。
“不过,留驻黄桷坪的艺术家,不少同行还是很辛苦。”傅榆翔说,有位年轻艺术家,画画得不错,但因为名气不大,也没有市场渠道。他大学毕业后没有去工作,而是继续创作。艺术家,同样需要吃饭。他在杨家坪找了一个卖电器的活儿,月薪不到1000元。晚上,他回到自己的工作室,继续创作。
傅榆翔说,一些海外艺术家也成了“黄漂族”。比如,毕业于德国卡塞尔大学艺术学院自由艺术专业的小杨。这名德国小伙儿已经在黄桷坪小有名气,与中国许多画家描绘现代人时常用的反讽手法不一样,他的作品展望似乎显得更轻松。
小杨说,黄桷坪在海外的知名度很大,因为这里走出了太多的知名艺术家。黄桷坪对于重庆和中国,都是一个特别的地方。相比北京、上海等艺术区,黄桷坪显得不一样,这里的艺术家和普通人混住在一起,能够更贴近真正的生活。
“满街都是艺术家,大家讨论艺术的氛围更好。”小杨说,“希望重庆好好打造黄桷坪。这里是当代艺术的圣地。”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