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这个不再敏感的日子,吕澎哥哥貌似非常潮也非常酷,大折腾他的“国内最大艺术博览会”,在国家会议中心,而且是地下的,更重要以类似正义的名义拒绝了第一个牺牲品“烟火师蔡”,同时创造了一个未来无聊考古学里要提到的并列词,“如何改”,“如何造”——像当年俄罗斯的姑娘们嫁人就要嫁给普京那样,现在艺术界可能就要被姑娘们掀起嫁给“如何改”,“如何造”土鳖神话浪潮的吕大潮人。不过还是适时提示一句,北京草莓音乐节现场的美女更多,当然还有北京国际车展,或者上海世博会的姑娘们会不会有空买吕老师的单,还真不知道?
吕哥哥的超级人肉大游戏还是让人非常失落,在世博会背后众多商业元素造就的人海潮流中,大家还嫌不够不多,艺术界又上演了一次被网友形容为类似与当代艺术美展的“全运会”——全是近些年出品的国产货,不知道以什么标准进行划分,反正又像老外奥利瓦那样鼓吹的“伟大,天上”那样,抛出了“特别”“奇观”、“气质”、“文明”等展览的关键词——这种展览给不明真相的公众心头开下了巨大的精神空头支票,以后慢慢偿还为代价,称得上是恐怖的。策划展览的人是不是也很“老外”,这是值得追问的。中国当代艺术30年尤其是近10年的发展历程,常给人互为“老外”的感觉,老外对中国当代艺术的“老外”多一点,还是中国自己的人对中国当代艺术更“老外”,常常那么地分不清。吕哥哥在完成历史性的真相时,却有失公平的掩盖了另外更多的真相。
不是说这个展览没有意义,而是集中体现了这些年艺术界普遍的一个问题:不懂如何珍惜一个又一个超级机会。无数张熟悉的老得不能再老的脸孔,大虾小鱼都上台面再次证明了老旧的艺术圈这个磁场已经没有什么先锋的磁性,只剩了一条庞大的花架。这种展览很容易做的天下都感觉到很外酷,但是内里的腐朽和平衡性被打破,这显然不是低碳的,环保的展览,也不是科学的,更不是主旋律的展览,因此显然是需要杜应红在国家会议中心的地面上现场献唱“大字报”似的猛烈批判!
没有鉴别力和选择性,或者伪选择性的展览又算是什么呢?我建议展览应该改个名字可能更准备:市场化选择的中国当代艺术——不能改造的历史,可能更准确更符合资本控制思想的情调。当代艺术不是一个美丽的谎言,更不是春晚的平台,而是需要在展览中寻找到艺术发展的可能性,而不是用历史来证明历史,这是什么逻辑呢。这里一个严肃性的问题必须指出,不是创新型的艺术展览,尤其是这样一个集成式、超市型的展览,它的主题必须受到历史性的质疑,既然你提早的为自己披上历史的嫁衣,那么今天就不能太过于安静,太让更多人的生气。
这显然是让更多人生气的展览,生气的现实是基于艺术界没有批判力的大背景下,眼睁睁让这样的展览公开发生,而剥夺了更多艺术家隐性的权利。也实质性的透视了,中国当代艺术界结构的病态,只要在疯狂的事情,才有这样发狂似的展览,美名曰这是一次“改造历史”,我看完全是成全“历史”吧。如果是其他人来策划一个展览,我没多少意见,但是一个身份为大学教授的策展人来做这样一个指向很明确,以市场化成功为唯一标志与判断导向,以人情至上为微妙的选择人选为半径,无法突显多元化、没有鼓励艺术创新与创造力,更无法传递开放状态的中国精神的展览,我想这不只是一个专业艺术院校教授的责任,而是折射出整个艺术院校学术研究的真空状态。
展览再次说明了少数人掌握话语权,并想改变别人的命运——这对艺术自身而言是不公平的,需要最大限度的批评,批评这种大杂烩的展览,这不是在寻找艺术的发展,这是在萎缩艺术发展的可能性——艺术不需要做太多的总结,这个任务更合适交给画廊博览会,双年展,艺术节,而不是这样一个有几个少数人,外加一些陪衬作用的青年批评家而成的单线性展览。作为曾经参与过该展览前期活动者的青年批评家鲍栋,近日在博客中非常郁闷的写出了一个受伤青年批评家的感觉,这可能正是展览采用了令人难以接受的方式,为了策展人的意志,而不是为了充分尊重参与者的。更体现不出中国艺术界在这样一个大型展览面前体现出“知识共同体”的共识。
显而易见,这种展览最大的弊病是垄断资源,这与当代艺术精神是极为悖离的。艺术界不需要这种整合,这种时尚化的作秀,而需要一种真实去推动边缘或者没有多少机会的艺术资源。唯一值得恭喜的是,当年市场声音的制造者吕澎哥哥总归还是在21时机第二个十年的彻底恶俗了一回,重要言正名顺的为自己确立了“市场吕”的学术教授,现在大家佩服的是他搞定资本的能力,大概也算是接轨上了新10年市场化的中国当代艺术。中国艺术难道就这样被定性为市场服务的艺术,我想往后的书写者都不至于为像吕哥哥那样,搞下这次张艺谋版的《三枪》娱乐烂片,可惜连阿凡达的一点眼界都没有——真不知道吕哥哥的展览,老栗乡绅会不会生气?因为吕哥哥这是把你的教条“重要的不是艺术”,硬生生的改为了“重要的不是历史”,而且还加了两个修定词,“重要的是大搞”,“重要的是不要脸”。
当一个人起了最大野心动了历史的奶酪,那么造成的问题和不同意见更需要各方做指出。如果说去改造一个历史,不如将这些巨大的财力去推动一种新的可能的艺术局面,更能说明展览策划人的眼界、世故和前瞻性,但是吕澎失去了一次选择历史的机会,他被一种英雄的气概所折腾,而忘乎所以的去总结这样一次展览,以期波澜壮阔的体现中国这段历史,可惜这段“历史”从一开始就让觉得没有多少实际价值,而徒有观赏价值——也只限于英雄气短的境界。真的有1000条理由不应该去做这样如此规模的怀念型,总结型的展览,因为对中国艺术界的未来更重要——中国还有多少艺术家等待发现,而不是这些年来只在画廊、媒体宣传上、拍卖市场上活跃的那些艺术家,从这个展览的规格上看,中国艺术界又人为的失去一次’制造的历史”重要机会,也是吕澎们的超级局限,也是他们那一代艺术操盘手人超级的权力控制欲,对中国社会人情超级熟稔,以及朱大可所说的这一带人阴鸷性格所决定的。他们常常把他乡当温柔乡,把不复杂的事情当战场,把以人为本当做以关系为本,把社会当做江湖。
如果这是1800万预算的展览,结合这次展览整合的超大资源,能够推出新的展览线索,那么实际上并没有否定吕哥哥对那些老哥们的照顾,而更能显现他的高度格局和对中国艺术界问题的自我审视,但是吕哥哥还是选择了保守,选择了中国公众最害怕的大团圆解决,最担心的一出场就知道是敌人还是自己人的展览。这种展览注定不可能一锤定音,也不可能能够让人想念什么。
这样体量的展览,展示的无非是,除了关系,还是关系。除了人情,还是人情,除了资本还是资本,除了吕哥哥的可爱,还是可爱——当然很可能是可怜又可爱,除了迷糊,还是迷糊。当然,还能勾起一串中国似的妒忌和不满。很可能又将见鬼似的江湖圈那种久违的爱恨情愁,十八班“醋意”,或者根本激不起艺术界死水一潭的任何波澜。
显然这次展览不是公益型的展览,如果吕哥哥真的是像赵本山那样的是春晚舞台的大忽悠家,大策展人,那么他应该卖力的忽悠这次全部的展览艺术家,藏家,背后的机构一起将这些几百号艺术家的全部作品,光明正大的义卖出去,这才是大手笔,才是“改造历史”,才是真的能够被历史最大记住的展览——可惜吕哥哥们压根儿没这个心眼,没这个更大场面的心理准备和这种胡乱的心思,也不愿让自己更受累——大概展览做到越后面,他们觉得越少一件事更好。
惟独希望吕哥哥还有机会在10年之后,能够有所明白,当年也就是现在的选择,对艺术资源是多么无益的破坏。没有人会感念这样的展览,因为首先是一个先入为主,而不是一个相对客观的展览,更不是一个充满创造的展览——这个创新型的社会,需要的不是北京的王府井,上海的南京路,武汉的汉正街,南京的湖南路式的那样复制,而是需要在展览上有所突破,有所个性化的表达,但是这个展览和博览会有得一拼了,每个单元诉求,无法是让人证明这个档位的价格更高,那个正中间的价格,还有一些等待上扬。
还需要指出的是,按照艺术市场化的理论推论,中国艺术界根本不需要证明合法性,只有你做到一定影响力,做到一定规模,做到可以影响国际界,合法性根本不是问题。我们要通过这样的展览,来证明可怜的合法性,要证明给谁看呢,都给你发艺术院士了,还证明什么。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是一个平等的,独立的展览,在远去的那些激情的日子,现在全部剩下了三十年当代艺术鼓捣的遗老遗少的东西。艺术为什么要怀念那些过去的东西,而不能集中这么多的财力和人力,去做一个更加创新的东西。建议吕哥哥有空问问袁腾飞老师“历史是一个什么玩意儿”呢。今天的商业社会,如果将艺术搞成房地产商那样的流于表面和实际,那么还有什么意义值得谈历史,而“改造历史”是多么的不给自己长脸,因为你连历史的前提都没有,如何改,如何造?
这不是体现“三个代表”的展览,不能代表先进的艺术生产力,不能代表先进文化的方向,更不能代表广大艺术家的根本利益,因此是落后的,不能与时俱进的展览。一个展览有很多不同的诉求,但是很多人不需要这种诉求。希望展览先生们还是放下屠刀吧,做些善心的事。艺术界的资源是有限的,而不是无限的,希望别把朝阳产业,整成夕阳产业,拜托了吕哥哥们,下次希望你们带来新的艺术力量,多一点,更多一点!真的,别把北京当汴州。
这注定是一次给人为了“忘却的展览”。而中国当代艺术的展览越做越有点黄昏没落的感觉,是不是该变变骗人的把戏了。是不是该和挨了韩寒骂的刘谦魔术师交流交流经验了。
当代艺术没有公式,更没有约定俗成,更不应该没到消亡的时间就盖棺论定。我们需要一点常识,回到先锋艺术所提示我们的颠覆一切成规的能力,哪怕资本是最温柔的,最体贴的,但是也应该保持最后的从容和潇洒,而不是忘却责任,忘却艺术的精神使命。因为,中国的艺术界在开启新的界面之际,需要进入到这样一个激发想象力和创造力的阶段,而不是依然陷入大而空的喧闹,以及惟利是图的时刻。
当代艺术已经过了炫耀自己多美多清纯的时刻,而是努力不能让自己那么没创造力且丑得那么久的状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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