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艺术家丹·格雷厄姆（Dan Graham）在MoCA的一次研讨会上说：“最好能够使人们变得兴奋起来。嬉皮士总是在讨论如何才能变得兴奋起来。”格雷厄姆的小组成员瑟斯顿·莫尔（Thurston Moore）与金·戈登（Kim Gordon）在组成乐队Sonic Youth之前，曾经也是格雷厄姆楼下的邻居。他们将爱好者杂志以及音乐理论介绍给了格雷厄姆，同时，格雷厄姆也使他们沉浸在了The Feelies乐队及高音调的艺术界中。“很难去界定一个群体，因为它与地理位置基本上没关系。它与人们互相之间能够给予的刺激有关，”戈登在他们三个讨论到关于帕蒂·史密斯（Patti Smith）、朋克等问题时补充说。

丽莎·威廉姆森（Lisa Williamson）与萨拉·科纳韦（Sarah Conaway）近日在洛杉矶The Box画廊举办的展览“Weird Walks into the Room（Comma）”就是一种这样刺激物。它会使你想要结交睿智的朋友，这种朋友能够向你阐明这样一些事物：没有它们你不能正常生活，而在过去你并不知道这一点。这场展览本身是能够让人感到心情愉快的，并且是以一种没有负担、而不是异想天开的方法实现的。展出作品就是一些相互之间愉快而且谨慎地通晓的画作与物品的集合。

这场展览的新闻稿是我所读过的最不矫情的稿子之一，它引证了两位艺术家共享的“对令人惊奇的艺术的尊崇”。这种尊崇在萨拉·科纳韦一系列线条明快、并且故意弄得很古怪的照片中显示了出来。她的照片悬挂在丽莎·威廉姆森的雕塑上方、后方以及周围。这些照片以罗马数字进行命名，在空间的排列上或多或少地有些秩序。

尽管很难准确地理解这些照片与雕塑想要表达什么东西，但却不难判断它们极富表现力。有时，它们会涉及到艺术史：有一些印记能够使人联想起伊娃·黑塞（Eva Hesse）尖锐的研究；雕塑又仿佛带有莫顿（Ree Morton）的傲慢以及索尔·勒维特（Sol Lewitt）的分类学。另外一些时候，它们又关注着这个世界的神秘：涂有油漆的梯子以及门把手，拍摄了废旧报纸的照片等等。时而让人怀旧，时而又让人觉得轻率。但无论如何，它们都以一种十分直观的方式紧密地结合在一起。

也许这场展览的海报是一个例外：这是一张拍摄了一个古老的起居室的黑白照片。照片中有一个带有章鱼图案的、诡异地悬浮在最显眼位置的花瓶，它给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科纳韦与威廉姆森在这张海报中营造的氛围是其它事物都无法比拟的——它不是特别地重要，但它相当地引人注目。

丹·格雷厄姆曾在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沃克艺术中心举办过展览，并且四次参加卡塞尔文献展。他在MoCA的研讨会上将自己描述成一个艺术的忠实爱好者：“我热烈地爱着艺术…我会周游世界去参观那些艺术博物馆，我会购买建筑以及艺术方面的书籍。艺术真的很有趣，不是吗？”

这个问题也是威廉姆森与科纳韦想要证实的。答案是肯定的，艺术真的很有趣。它允许你生活在充满刺激的空间中，并且以某种方式将所有小的限制、重要时刻以及主题结合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