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建伟:游离于中间状态的实验者

  艺术需要若近若离、输出输入

  主持人:作品中的表现是这样,是一种偶发或者是超出原有经验之外的预期。展览的现场可能是结束,但是现在也在延续,今天我们做的访谈又是对它另外的解读。明天去喝酒又有新的想法。这种线索的贯穿和之前跨学科的,心理学或者其他社会学方面有多少的触动点?

  汪建伟:明天我就要和当代艺术投资谈,他们明年一月份叫纸上美术馆,我的标题就叫输出输入。一段停留在我这个地方的时间。其实这个概念不是我的。是一个控制论的科学家写了一本很著名的书在五十年前,叫大脑设计。他一下子把神经原这种学科,包括传统的动物学、生物学的概念全部仍在一边,他用了一种结构主义的态度,他认为人的大脑就是通过输出和输入的研究来进行这样一种系统的学习过程。这就是跨学科带来的一种新的方法,不是你要使用这个知识,是这个知识反过来,他可以检验你已有的知识的漏洞在什么地方。很多人有一个误解,以为跨学科是我放下我的知识不用,我去用另外一个知识,我去扮演一个哲学家、数学家。但实际上我觉得是让你始终处于其他知识的监督和参照作用。你自己知识的本身的问题,和他的很多你认为在你自己这个系统里无法检验的东西,他就会看得到。其实我觉得这就是一种知识综合带来了一个从关系的角度去看你自己,和看问题的一个方法。我觉得这是最重要的。就像我们现在老说跨界,这个词特别值得警惕,跨界这个词就意味着我们承认有界,最后的结果可能是这个界变得更加坚固、顽强。比如说我现在是做艺术的,我要去做戏剧,你已经把这个边界确立得非常坚硬。我谈知识中国,首先是要谈我们今天始终是有更多的知识来围绕着。你为什么不可以在这样一种关系中考虑你自己的事情?第二,我觉得多种媒介也有这样的一个方法。技术本身也带来了对你原有技术的质疑,但是你同时可以用原有的技术去质疑现在新的技术。我觉得是这么一种关系。他不是一种新的一定要替代旧的。我觉得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逻辑。是从这两个角度我觉得跟我的作品之间就会建立起刚才我说。

  主持人:您觉得当代艺术是通过一个参照系、通过不同的领域、不同的线去触碰或者反馈,重新认识这个事物本身吗?

  汪建伟:知识中国带来一个很大的新的方法论就是,如果一个事物不能获得你这个系统以外的参照,你就无法来判断你这个系统本身的正确性。我觉得这是确信无疑的事情

  我的艺术里面有政治,但是我的政治就是拒绝明确。也有人认为我研究意识形态,我认为意识形态最大的,值得我意识形态批判的是他创作的明确性,他通过知识教育结构、意识体制,他把明确范围的一个点。我觉得在我的作品,如果你要认为我的政治态度,我说那好,那就是对明确性的质疑。

  主持人:您刚才提到南非艺术家对自由作品的表现,我们说这里面可能是一些词语在不同的语境下、在不同的知识背景下会不会产生误读或者是怎么样?我们所谓和谐的概念,很多人认为和谐就是大家统一一个声音、一个语言就是认为是和谐。恰恰真正的和谐是我们可以在,比如说在会议上很激烈的争论。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的和谐价值观。这是一个和谐?

  汪建伟:你说得很精彩,和谐不是让大家说一种话,那叫霸道。和谐我认为这是一个整体社会所创造出来的一个词,它不是属于任何一个人所拥有的权利。包括我刚才谈到的这个问题都跟和谐有关。比如说一个艺术家所创作出来的作品在一个公众社会里面,让所有人跟他之间产生一种接触,任何一种话语这种控制本身就创造了不和谐。我觉得和谐不是一个政治声音,也不是属于少数人希望达到的某一种局面。我觉得不是这个概念。你刚才已经触及到和谐的一点,和谐是在最大化的程度上保持了各种差异,同时又能够分享彼此的差异,这是一个很笼统的说法。

  主持人:是不是当代艺术很重要的一个,不同的语境下对不同事物提出新的开发的可能性呢?

  汪建伟:我觉得它起码应该属于当代艺术应该解决的一些问题。因为我觉得它跟传统艺术可能有一个很大的区别是,他更广泛的使用不同的知识和经验,其实在几十年前生物工程系统论的概念都已经进入了艺术和文学理念,包括我们看到了各种文学写作方式,包括格达尔的电影,今天你看他就是有微观物理学的概念在里面。今天是一个知识共享的时候,原有的所谓的边界现在都面临着挑战。我觉得这种挑战不是说我学会另外一个知识,我就接受了这个挑战。我觉得可能是如何把不同的知识、经验和各自关注的问题,在一个交叉的平台上达成一种交叉的状态

  主持人:当代艺术和媒体、和国内传播之间发生的,或者是互相的推动、排斥的有没有不确定性?一直在反复的关系中共同往前走?

  汪建伟:我认为现在就是这个阶段,第一,人人都是艺术家这个概念已经发生问题了,这个问题如果放在十年前,你还没有发现,为什么现在发现了,是人们拥有了判断这个问题的其他的基础。这个基础就是从其他的方面,比如说从新的哲学、看问题的方式,第二,像博易斯说,人人都可以当艺术家的时候,艺术家如何得以信任?在今天艺术作为职业的概念,已经不是说人人当艺术家是一个很幸福的事,我觉得把这句话再加上一句,人人都可以不喜欢艺术。在这样的一种空前自由的情况下,我们人人会发现一个空前自由的艺术方式。我觉得刚才你说的,跟网络的关系、网络的传播方式和艺术家对这种传播方式的理解是不是发现像汉斯哈克那样在自由的旗帜下打一个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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